我把人頭裝進了背包里,然后把骨頭背在了上,我說:“走吧,出去再說。”
胡俊杰說:“人都死了,你還背著他出去做什麼?”
我說:“還能做什麼?找個合適的地方埋了。”
聽我這麼說,胡俊杰也就沒有再說什麼。
但是很明顯,他是不想看到這尸的,這尸已經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地影。估計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釋懷了吧。
我們從后面回到了這金鑾殿的時候,虎子進來就喊了句:“小兔崽子,你沒死吧!”
他是喊給那小子聽的,但是沒有收到回音。
虎子又喊了聲:“你什麼況?”
我們幾個打著手電筒跑到了柱子旁邊的時候,看到這小子的脖子已經斷了,頭垂了下來,在了自己的/脯上。
胡俊杰指著說:“就是這麼死的,沒錯,就是這麼死的。現在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,我沒殺人,是怪殺的人。”
我們立即用手電筒照著四周,我知道,這里面的確還有一個怪。這個怪到底在哪里呢?
我突然有一種覺,好像有一雙眼睛在頭頂看著我。我慢慢地把頭抬了起來,然后把手電筒照向了屋頂的鋼梁。剛好,我看到一張人的臉從鋼梁后面了出來。這張臉非常的白,就像是白紙一樣。的頭發烏黑,垂了下來。
我盯著,在上面也盯著我。我們就這樣對視著。
胡俊杰這時候大聲說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撤!”
虎子一拉我說:“別看了,快撤。”
我們幾個人快速倒退著行走,撤到了通道里之后,才敢轉過快速奔跑起來。
但是那個人的臉一直就映在了我的腦海里,想忘記都忘不掉。是誰呢?
我們到了前殿的那中心柱子前,虎子大喊:“龍四海,開門!”
隨即,這柱子上的龍發著嘎嘎嘎的聲音就爬了上去,接著,門打開了。
龍四海在里面明顯等著急了,看到我們之后大聲說:“你們怎麼才回來啊!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,差點就出去找你們了。”
我說:“幸虧你沒出去找我們,不然回來又要答題了。要是答不對的話,就要全部死在這里。”
說著我一拉縱桿,關了這扇門。這門咔嚓一聲關上的時候,上了鎖鉤。這時候我才算是放下心來。
此時我呼出一口氣說:“我倒是明白為什麼要用碼鎖了,除了防盜之外,還有一個作用,就是那邊的人即便是沒有鑰匙,也可以進得門來。”
胡俊杰說:“廢話說,我們撤!這次能帶走這麼多好東西,也算是沒白來。”
我們已經輕車路,原路返回。
胡俊杰沒有心思欣賞沿途機關之奧妙,他不得現在就出去呢。
我們走得很快,幾乎是一路小跑。
胡俊杰和隊醫都背著沉重的寶,跑起來也沒有多快。虎子和龍四海主提出分擔一些,胡俊杰拒絕了。
這些東西對胡俊杰來說意義非凡,是他的命/子。這些東西帶回去,還算是能和家里人有個代,要是帶不回去,他就完了,他這輩子都別想再翻。死了太多人了,這個責任必須有人承擔。
我們這一路到了仙人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,起了大霧,這大霧從外面涌進來,我頓時就覺得渾都輕松了,那種張的緒瞬間被掃盡。
我說:“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晚,明天再走。”
胡俊杰說:“我們去口休息,這里面有黑蛇,太危險。”
我嗯了一聲,然后看看大家,大家也都認同了這個決定。
我們一直到了口之后,在這里靠在一起。
現在已經夏,但這山里的夜還是有些涼意。
要是有一堆火就好了,但是這外面本就找不到干柴,我們只能在這黑暗里互相依偎著取暖。
我和龍雯雯、虎子都不敢睡覺,倒是胡俊杰和老秦這時候都睡著了,他們睡得很香,看來是這些天太張了。到了這里,加上那霧氣的效果,總算是放松了下來。這一放松,也就睡著了。
我們不睡是有所擔心,現在我們三個知道胡俊杰的,我們怕他一時沖/,殺人滅口。
雖然他想殺死我們三個有些難度,但是我們也見識過他的手,我們對他有所顧慮。
他們都睡著了之后,我們三個去到了里商量了一下,這個我們都要守住,就連龍四海和地龍也不要告知。
這種藏得住就是玉,藏不住說出去,那就是石頭了。
我們三個達一致意見之后,回來靠在一起,就這樣等著天亮。
天剛亮的時候,從這里看出去,整個山谷都被霧海籠罩著,一片茫茫。
我們醒了他們,就準備下山了。
太出來之后,霧很快就散了。我們幾個排著隊從山上下來,到了山腳下,我回頭看看棒槌山說:“胡將軍,你還會回來這里嗎?”
胡俊杰說:“這鬼地方,我一輩子都不會來了。你們呢?”
我說:“我不會回來了。”
虎子說:“我也不會回來了,這里是我的夢魘,想想都夠了。”
龍雯雯說:“我和四叔走南闖北,這是最危險的一次。我們再也不會回來了。有句話怎麼說來著,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。”
龍四海喃喃道:“死道友,不死貧道。”
明顯這話不合時宜,我們都看看龍四海。
龍四海撓撓頭說:“是不是說的不對啊,那應該怎麼說啊?”
他嘿嘿地笑了起來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我和虎子一直去打獵和采山菜,食充足,大家很快都把焦躁的緒給穩定住了。也有人開始有心去河邊洗服去了。
到了第四天的夜里,又有黑甲步兵和騎兵出來巡谷。
我們現在知道是狐仙作祟,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。我們都聚在大門口看著它們過去,看著它們回去。
雨也就是從這天停了,從這天之后,每天白天都在刮著小風,這河水逐漸回落,我們知道,我們離開的日子不遠了。
筏子已經準備好,就在大廳的柱子上,和那個被我們捆/綁起來的葫蘆一起烘烤著。
這葫蘆一直熬到干了才徹底死去,我們把這葫蘆和那被吃了的兄弟一起埋了。然后每天就等著河水回落。
十天之后,洪水褪去,河水變得清澈了起來,水流也緩了許多。我們知道,到了出去的時候了。
這天清晨,我們坐上了筏子,順流而下,過了那被沖毀的道路之后,龍四海用飛爪抓住了河邊的樹,把筏子拉了過去。
我們踏上了岸邊的道路的時候,大家激地抱在了一起。
我摟著龍四海說:“我們出來了。”
胡俊杰這時候在一旁說:“陳原,虎子,我們還是按照約定,這些寶貝沒你們的份兒。”
我看著胡俊杰一笑說:“我就沒打算要。現在我們可以分道揚鑣了,你走你的關道,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。”
我看看二撿兒,他這時候正在和那三只黃大仙告別呢,三只黃大仙在不遠蹲著,看著二撿兒,二撿兒則不停地向外揮手說:“回去吧,回去伺候白龍娘娘吧。”
三只黃大仙聽了之后,竟然給二撿兒作揖起來,然后依依不舍地轉離去了。
二撿兒則跪在了路中央,對著棒槌山的方向跪拜起來。里一直在念叨著白龍娘娘。
而我這時候,腦海里都是那個在鋼梁上人的臉,這張臉是那麼的白,那樣子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記憶力,想忘都忘不掉。應該就是二撿兒口中念念不忘的白龍娘娘吧。
我們還在這里等二撿兒的時候,胡俊杰就帶著人先走了。
胡俊杰走了,地龍自然要跟上,他們回到北/京是要分錢的。
我和虎子等二撿兒拜完了之后,互相看著彼此笑了。我說:“白條還在吧!”
虎子拍拍書包咧開笑著說:“在呢。”
下,他的臉是那麼的白,他的臉又是那麼的黑。他的笑容和一樣燦爛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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