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五的手銃確實不錯,放在家里防用是相當好的武。
不過這也是我作案的證據,我雖然對這手銃有些不舍,走到河邊的時候,還是扔進了河里。拍拍手之后,把我背過去,回去了旅店。
在旅店好好睡了一覺,上午八點半退了房。晃晃悠悠不著急,坐著公車回到家的時候,已經上午十點多了,胡同口那些像是蒼蠅一樣的人都撤了。
但這只是一種表象,此時馬家的舉有兩種可能,其一就是他們是真的服氣了,還有就是憋著干一把大的。
這很好求證,我只要去問問老段,這一家子都是什麼反應就知道了。
我剛進家門,三姨就抱怨我一通,說以后出門先說一聲,別不吱聲就溜了。我恩了一聲說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三姨說:“不知道家里人惦記你呀!”
我說:“有啥好惦記的,我是大人了,有分寸。”
我進了屋子,把作案工全部銷毀,該扔的扔,該燒的燒,理干凈之后也就中午了,吃了午飯我拿了挎子的車鑰匙,騎著挎子去了秦維諾家的廢品收購點。
車停在了隔一條街的胡同里面,我走了出來,一拐進了秦維諾家后面那條胡同,一直就走進了廢品收購點。
進去的時候,那收廢品的老板娘正在捆紙殼子呢,一邊捆,一邊往里面潑水。
看到我來了,這紙殼子也不捆了,站起來說:“姑爺來了啊,快進來坐。”
我這一聽就知道,秦維諾和說了定親的事。不過這麼快就姑爺,還是出乎我的預料。
我沒給好臉,我說:“進屋說話。”
老板娘跟著我進了屋子,我剛坐下,就給我倒了水,說:“姑爺,喝水。”
說著,就挨著我坐下了。
我看看說:“讓你坐了嗎?”
對待這樣的人,就不能給好臉,會蹬鼻子上臉。
果然,來了緒了,說:“我閨都嫁給你了,你就這麼和你丈母娘說話?”
我說:“還沒結婚呢,你急什麼?”
我拿出來五百塊錢扔在了床上,說:“伙食搞上去,把我未來媳婦兒養得水水靈靈的,大學畢業就結婚。”
這錢就是用來收買的,說給秦維諾改善伙食,只是一種說辭。
這的見到錢,頓時就放棄了自尊,拿著錢數了起來,最后開開心心裝進了那破破爛爛的錢包里。說:“姑爺,諾諾很快就回來了,你多等一會兒。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我這次來,一是看看諾諾,還有就是找老段了解下況。你把老段找來,但是記住,不能讓別人知道。”
“你放心,我們有暗號。”
我一聽樂了,說:“啥暗號?”
老板娘神地一笑,湊過來小聲說:“在老馬家后面有一電線桿子,電線桿子上有一拉線。我只要往拉線上拴一破布條,就知道我找他。”
我說:“看來這老段沒從這老馬家往外順東西啊!行吧,你把他找來。”
“姑爺你在這里等著,我這就去拴布條,他什麼時候看到就會過來的。”
我點點頭。
老板娘出去,很快就回來了,告訴我已經拴好了布條。這老段應該很快就能過來。
果然,老段僅僅過了一個小時就來了,進了屋看到我之后臉一下就變了,他回關上門之后,直接就跪在地上了,說:“祖宗,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!”
我說:“別不就下跪,起來吧。”
老段起來,腦袋上都是汗。我讓他坐下,倒了一杯水遞給他,我坐在他旁邊的椅子里,小聲說:“說說吧,什麼況?”
老段說:“一團了,一家子男人在屋子里開會,的都聚在門口哭哭啼啼。全家人都在怪罪馬五得罪了高人。”
我說:“馬五呢?”
“送醫院了,不過到那里很快就回來了,雖說挨了一刀,不過沒傷到要害,虛驚一場。”老段說,“祖宗,你說昨晚那人是誰呢?我可是什麼都沒看到。”
我這時候發現,這老段竟是個聰明人。他很懂得審時度勢,知道自己該說什麼,不該說什麼。
我一笑說:“很好,老段,以后沒酒喝了,就來這里找我。”
“我算是遇上活祖宗了。”老段笑著說:“小祖宗,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。您說什麼,我就做什麼,絕對不掉鏈子。”
我說:“馬五回來之后,啥表現?”
老段說:“老實的,啥也不說,全家人跟審犯人一樣審他,問他得罪誰了。”
我問:“馬五怎麼回答的?”
老段說:“馬五也沒怎麼回答,只是說這件事別問了,我保證家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。”
我說:“馬五沒咬牙切齒?沒摔東西?沒罵娘?”
老段瞪著眼睛,搖搖頭說:“特別平靜,我從來沒見到過馬五這麼平靜。可能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。”
我說:“他是該好好想想了。馬五還說什麼了嗎?”
老段手撓撓頭,隨后看著我的眼睛說:“還有,他說這個賬應該算在胡家頭上。”
我說:“還有別的嗎?”
老段說:“別的就沒啥了。”
我說:“你先回去,有啥事就過來告訴老板娘就好了。老段,以后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。”
“小祖宗您放心,我可是拿著您給的俸祿呢,怎麼能不替您著想呢?我這人雖然喝酒,但是我拎得清。”
“去吧。”我說。
老段出去之后沒多久,老板娘就進來了,看看外面老段的背影說:“姑爺,你是不是又給老段錢了?不用總給他錢,給他多錢都是浪費。他這人,沒啥出息。”
這老板娘也真的有意思,我的錢給別人還心疼了,在看來,我的錢最好都給就對了。
我說:“管好你自個兒就行了,我給誰錢是我的事。對了,諾諾快放學了吧?”
“快了快了,姑爺,你吃飯再回去吧。我給你做紅燒。”
我看看這壞境,心說這和狗窩一樣的環境,老板娘那一雙大黑手和糞叉子差不多,做的飯,我怎麼能吃的進去?我說:“不了,和諾諾說幾句話,說完就走。”
“這孩子怎麼還不回來啊?我出去看看去。”老板娘說。
正說著,秦維諾就回來了,背著書包進了后院之后就喊了句:“媽,我了。”
老板娘笑著出去,溫地說:“諾諾,你回來了啊!”
也許是老板娘平時都很兇,突然變得溫,秦維諾有些不適應,說:“媽,你這是怎麼了?太打西邊出來了?是不是家里有啥別的事啊?你又給我介紹對象了,我說對了吧?不是說好了嘛,咱們不……”
老板娘打斷道:“什麼呀,你未婚夫來了,在屋等你呢,媽去割塊回來,今晚媽給你做紅燒。”
說著這老板娘就出去了,給我和秦維諾單獨相的機會。
秦維諾背著書包進屋來,看到我之后漫不經心地說了句:“你怎麼來了?我可沒賣給你。”
我說:“說幾句話就走,放心,我不會纏著你。”
“看你也不是那樣人。”把書包摘下來,慢慢放在了桌子上,說:“有話快說,我還要寫作業呢。”
我說:“我告訴你一個地址,以后有什麼事去這里找我。用寫上嗎?”
“你告訴我就,我記憶力好著呢。”
我把書店的地址告訴了秦維諾,讓重復了一遍之后,我又和東拉西扯了一陣子,過了有半個小時,我又讓重復了一遍,果然記住了書店的地址。
這時候,老板娘拎著一塊上好的五花回來了,進屋后笑著說:“沒打擾你們吧。”
我說:“以后有啥事讓諾諾去找我。”
我起就往外走,老板娘在我后喊:“姑爺,吃飯再走吧,我給你做紅燒。”
我沒有搭理他,而是快速出了胡同,騎上我的挎子回去了。從種種跡象來看,馬五應該是服了。
不過以后我還要提醒一下他,必要時候再敲打敲打他,鞏固一下戰果。
有些病,要是不多用幾服藥,是會反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