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被鬧鐘醒的,行了的時候我就知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。看看表,已經是凌晨四點十分。
我扭頭看看,虎子和王弗還在睡著,倒是陸雪漫悠悠醒來,看來熬夜習慣了,職業使然。
陸雪漫醒來之后轉轉脖子,了個懶腰,小聲說:“陳原,我發現你的知識面廣的,你們那邊的初中什麼都教嗎?”
我心說,我們那邊的初中和你們這邊的還不是一樣啊,而且我們那邊的老師可沒有這皇城的老師有水平。但我還是說:“是啊,初中確實教了不知識。”
陸雪漫說:“還教你們氧核糖核酸嗎?”
我嗯了一聲,點點頭。
陸雪漫白了我一眼說:“撒謊不臉紅。陳原,我發現你這人神的。”
這些知識都是武定國傳授我的,武定國的知識面很廣,幾乎涉及所有的科學。說心里話,他這種人,不當特務實在是可惜了。
我說:“醒他們吧,我們走。”
陸雪漫去小聲王弗,我虎子。
這兩位起來之后都眼睛,本沒睡醒。虎子拼命地自己的,但還是睜不開眼,他說:“老陳,再等等我,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就這樣過了有兩分鐘,虎子總算是清醒了過來。他把背壺拿出來,打開那褐的塑料蓋子,喝了一大口水之后,站了起來,說:“老陳,喝口水吧。”
他把水壺遞給我,我也喝了一大口,這才看到王弗和陸雪漫都沒有帶水進來。我把水壺遞過去,兩個換著喝了水。
我們一起再次進了主墓室,然后進去西側室,進去之后虎子對那木棺材有了興趣。但是很明顯,里面不可能有什麼了。
但虎子還是不死心,想推開棺蓋看看,被陸雪漫阻止了,說:“別,馬五他們一定也過這個了,你要也可以,過四十八小時再。”
虎子這才往后退了兩步,說:“這里面也不能有啥了,你說呢老陳?”
我說:“還是盡快找出口要,我們走。”
我們到了塌陷的墻角,虎子深吸一口氣,憋著就鉆了進去。實際上你憋著也沒用,你還能總憋著嗎?
虎子鉆進去之后,到了里面用手電筒照照兩邊,隨后他喊了句:“沒問題,下來吧。”
王弗和陸雪漫相繼下去,我最后下去的,我用手電筒照了照,這是一個下水道,污水從右邊往左流。
虎子說:“老陳,往哪邊走?”
我說:“往右走,越走臟水越。”
虎子一拍腦袋說:“對啊,我怎麼沒想到呢。”
王弗捂著說:“快走吧,我快吐了。”
虎子笑了:“習慣就好了。”
我們順著這下水道一直往右走,走了五十多米這下水道就拐彎了,這是一個大慢彎。兩旁隔不遠就有個水口,臟水不停地往里面排放著。
虎子一直走在前面,我大聲說:“虎子,小心點兒。”
虎子嗯了一聲:“沒問題,老陳,你小心點后。”
我說:“行,我這邊也沒問題。”
我們又往前走了三十多米之后,前面出現了一個岔路,虎子在岔路口停下了,虎子說:“老陳,前面可就變窄了,這往哪邊走?我怎麼覺得應該往下走呢?往下會越走越寬的。”
我看著兩條通道,正在思考呢,我就聽到右通道三十米有一個不尋常的聲音,是人的腳了一下水的聲音。我第一反應就是有人。
我對虎子說:“你們別。我去抓鬼。”
說完我直接就沖/進了右邊的通道里,快速朝著里面沖了過去。我這一跑起來,頓時里面也有人跑了起來。
虎子在我后面大喊:“老陳,有鬼嗎?你小心點兒!”
但是終究他跑不過我,很快我就用手電筒照到了他的影。
他彎著腰在通道里狂竄,我在后面追不舍,也就是幾十秒我就追到了他的后,我用手電筒照著他的后背,他知道跑不掉了,速度慢了下來。最后站在了我的前面。
我說:“朋友,報個名吧。”
他慢慢地轉過來,垂著胳膊看著我不說話。
我用手電筒照著他的臉,這是一張黑乎乎的老臉,看不出什麼特征。手電筒慢慢向下,一直到我照到他的右手的時候,我明白他是誰了。他的右手了四手指頭,只剩下大拇指了。這應該是王弗口中的尿鱉子,但不是了五手指,是四。
傳言總是有所出的,眼見為實。
我說:“尿鱉子,你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
尿鱉子還是看著我,不說話。
接著,他轉過去,旁邊有一個一米直徑的管道,他直接就爬進去了。
我在后面死死地追著他,這管道爬過去之后不久就看到了一個豎井。尿鱉子已經在往上爬。我跟著上去,他已經掀開了井蓋鉆了出去。
我探出頭來,總算是了一口氣。然后我鉆了出來,看到尿鱉子在不遠站著看著我。過了幾秒鐘之后,他轉過走掉了。
我大喊:“謝謝了!”
我立即原路返回,見到虎子的時候,三個人都在捂著憋著氣呢。虎子說:“老陳,什麼鬼?”
我說:“走吧,找到出口了。”
我帶著他們三個沿著剛才的路一直出來,鉆出來之后,大家都瘋狂地呼吸著,然后看著彼此笑了。虎子看著周圍說:“這是什麼地方啊!看起來像是一個廠子。”
正說著呢,遠有手電筒照了過來,我們都擋著眼睛。那個拿手電的人/大聲說:“你們是干什麼的?還有男有,也不像是賊啊!”
王弗說:“別照了,什麼賊,我是警察。”
那人這才把手電筒放下,走過來之后捂著鼻子說:“什麼味兒啊,你們這是鉆下水道來著?”
王弗是穿著警服的,說:“甭廢話,這是什麼地方啊?”
“紉機廠大院啊,這是后院。你們合著真的是從下水道爬進來的啊!”
王弗看著我說:“我知道在哪里了,人民醫院往西過了兩個街口的牡丹紉機廠。”
我說:“我們走,先回人民醫院。出口肯定不是這一個,但起碼能證明,大勇是可以從這里出來的。還有,我想劉隊他們已經出來了。”
我們從紉機廠出來,回到了人民醫院的時候天已經亮了。但是我們得到的消息是,劉隊和肖軍并沒有出來。
王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住了,回來后和我們不可置信地說:“還沒出來?不可能啊!他們比我們先進去,怎麼可能還沒出來?難道在下水道里迷路了?這大墓里不可能迷路的啊!”
我說:“馬五他們呢?有消息嗎?”
王弗搖搖頭說:“馬寶海他們應該是從別出來了,我已經讓同事去找他們了,相信很快就能找到。”
虎子說:“估計不好找,他們賊著呢。一下弄出來那麼多的寶貝,肯定藏得好好的。”
虎子隨后看著我說:“老陳,你說劉隊和肖軍到底在哪里了呢?”
我絕對的很干,用舌頭了之后,我說:“有個人一定知道,尿鱉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