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了服，鉆進了熱乎乎的被窩里，我說：“這件事還沒完呢，他們在嚴監視我們的一舉一。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秦維諾來找我，只要一面，我倆就完了。”

虎子這時候靠了起來，說：“這可怎麼辦？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！你當初是怎麼和秦維諾說的？”

我說：“我讓千萬不要來找我，有事去找大娟子，留信給大娟子或者讓大娟子轉告都行。”

虎子喃喃道：“按理說也沒有什麼問題，不過還是不夠保險。你應該讓連大娟子都不要找，有再重要的事，也不要來找你就對了。”

我嗯了一聲說：“我也是有點后悔，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。這胡俊杰和胡小軍應該是和警察了實底了，警察認定我們就是賊。”

虎子罵罵咧咧說：“這胡俊杰真不是東西，他就不怕我們進去把他給咬出來嗎？”

我說：“我們沒證據。就像是現在，只要我們不被抓到證據，誰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。”

虎子喃喃道：“必須聯系上秦維諾，讓千千萬萬不要出現在書店。只要不來，我們就安然無恙。”

我搖搖頭說：“現在我去找秦維諾風險很大，讓誰去呢？三姨肯定不行啊，三姨一定被盯著呢。”

虎子說：“你說大娟子去可以嗎？”

我說：“不行，大娟子靠不住。一旦警察找上，兩句話就撂了。尸影和地龍怕是這時候也不敢出面，這些都是人啊！我們誰也靠不上，只能靠自己。”

虎子說：“這胡同口被人把著，我們的一舉一都被人監視著呢，本就不可能出得去。這要是被人跟上，不是不打自招了嗎？我建議啊，我們明天中午去督察那邊問問況，要是督察沒辦法搞死這個梁麻子，我們就去找檢/察院。”

我說：“這條路可以走，但是想走通不容易。說白了，這梁麻子這麼對我倆，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，只不過現在拿不到證罷了。他和督察一說況，這督察這麼一核實，估計也就大事化小了。”

虎子喃喃道：“是啊，說白了我倆還是不干凈。但俗話說得好啊，人無外財不富，馬無夜草不。這世道，做生意的有幾個是手腳干凈的？”

虎子這麼一說，我想起一個人來了，我說：“虎子，我好像想到一個人能幫我們了。”

我想起云水庫旁邊的張老頭來了。我和虎子把前兩天的事說了一遍，我說：“這老頭張和平，手眼通天啊！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？”

虎子說：“他恨你還來不及呢，會幫我們嗎？”

我擺著手說：“你想錯了，他不恨我。這神還是有些本事的，他要是肯幫我們，說不準還真的能幫我們把套子給解了呢。別看他沒辦法對付我，但是我覺得他有很多辦法對付梁麻子。睡覺吧，明天一早我倆去云找張和平，這事他要是手，有轉機。”

這件事不能拖下去了，再拖下去保不齊秦維諾那邊就會出事。那三個舅舅要是來了，一定會來我過去吃飯，只要一面，絕對就崩了。本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，并沒有接過武定國的訓練，不知道這是生死攸關的大問題。

在看來，只是來串個門那麼簡單。

我的命就這麼賭在了一個小丫頭的上。

這一晚上我都沒怎麼睡覺，我很焦慮。我第一次覺到了危機，這都是沒有經驗的后果。下次要是再有這種況，我一定會做到萬無一失。

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，沒洗臉，沒刷牙，穿上鞋裹上大就出去了。我沒有開大門，而是上了墻頭，在墻上看著外面。果然在胡同的兩頭都有人守著。

我下來開了大門，然后快速朝著胡同口走去，到了胡同口，看到那兩個人坐在早點攤兒上吃早點呢。要不是我剛才先看到他們，這會兒還真的就發現不了。

我坐在了這倆人一張桌子上，要了四油條，一碗豆腐腦。東西上來之后，我先付了錢。也沒和這倆人搭話，我就是想認準了他倆，以后在別見到也能認得。

吃完了之后我回來，虎子這時候正在院子里懶腰呢。三姨在旁邊說：“吃早飯了，吃混沌的話，我給你們現煮。要是吃豆腐腦和油條，有現的。”

虎子說：“吃現的吧。”

我說：“剛才我出去吃過了。”

三姨說：“這孩子，也不問問，我早早就買回來了。”

我和虎子進了餐廳，虎子坐下吃東西的時候，我說：“胡同口有人把著，東邊兩個人，西邊兩個人。把我們看得死死的。”

虎子說：“等下我們騎著挎子出去，他們追不上。”

我說：“追的上，他們外圍肯定還有人。我們出去就會被跟上。”

虎子小聲說：“這幫孫子，看來是和我們杠上了。”

我嗯了一聲說：“快吃，吃完去找張和平。這件事不能拖了，再拖下去非出子不可。”

虎子這時候小聲說：“老陳，要不托人問問這混蛋的家是哪里的，實在不行，抄他后路。就像是我們上次蹲尿鱉子一樣。”

我說：“想什麼呢？梁麻子是警察，不是壞人。”

虎子這才點點頭說：“對啊，這好像太過分了。這胡家實在是太過分了，我們要不要把胡俊杰吃人的事捅出去？”

我說：“沒用，對我們一點好都沒有。這件事我們憋著不說，這胡俊杰倒是有顧慮，要是說出去就沒用了。最關鍵的是，胡俊杰是胡嫻的親哥哥，把這件事說出去，估計我倆就沒戲了。”

虎子嗯了一聲說：“是啊，這事兒太難辦了，一個弄不好，我倆就徹底栽了。”

虎子把勺子往碗里一扔，然后拿起抹布手上的油說：“我去拿鑰匙，我們去云。”

我和虎子十一點的時候到了云張和平的家里。

這一路上后面都有人跟著，一路就追著我們到了云水庫。

這張和平家的大門閉，在大門上有個門鈴，我上去按了門鈴，很快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，開門之后問我：“你找誰？”

我說：“找張和平。”

“約好了嗎？”

我說：“沒約，你告訴張和平，就說潘家園兒的陳原找他。

“等一下。”說完關了大門。

我和虎子就在外面等著，等了有十來分鐘，這大門開了。那姑娘說：“進來吧，張伯伯泡好了茶在書房等你們呢。”

帶著我和虎子進了書房，進去就看到張和平坐在一張很大的辦公桌后面。我和虎子剛進來，他就站了起來，笑著說：“稀客啊，歡迎臨寒舍啊！”

我開門見山說：“老張，實不相瞞，我遇上了一點麻煩，這次來找你不是為了別的，是有事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