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長德是懼怕胡長生的,他甚至連恨胡長生的勇氣都沒有。
現在胡俊杰站在這里,胡長德能覺到胡俊杰背后站著一個巨/大的令人敬畏的影。他怕了。
胡長德站在我的邊小聲說:“陳爺,要不我去和我大哥談談吧。”
虎子一聽就急了,說:“胡長德,你是不是有病!你想用你爸爸的命換你的榮華富貴?胡長德,你還是人嗎?”
“虎爺,我不是人,我就是一個混蛋行了吧。”胡長德說,“我爸爸是自殺的,人已經死了,難道還能活過來?”
胡俊杰說:“長德叔,我們走吧,我爸爸在家里等您呢,茅臺酒已經準備好了,就想著和您喝幾杯敘敘舊呢。”
胡長德這時候看著我嬉皮笑臉說:“陳爺,要麼我過去看看,聽聽他和我說些什麼。回來我和您匯報。”
虎子說:“胡長德,你還能要點臉嗎?”
“虎爺,臉能當飯吃麼?臉有什麼用?您要是真心為我著想,您給我一百萬,我聽您的!”胡長德說,“我要的不是臉,我需要的是錢吶虎爺!”
我知道,虎子這脾氣已經忍到了極致,估計弄死他的心都有了。
我只能攔住了往前湊的虎子,我說:“人各有志,既然他想去和他大哥敘敘舊,你就讓他去好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我說:“沒什麼可是的,虎子,莫強求!”
即便是留住了胡長德也沒有用,他的心已經不在這里,早就飛去保定的大宅子里了。除了大宅子,還有一百萬巨款給他。這個胡長德,他志不在此。將軍令對他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。
我反思了一下,這件事里最大的就是梁斌。
梁斌是知道這個地方的,這件事發生之后,他猜到了我可能會把人藏到這里,于是就帶著胡俊杰過來了。這是我的一個疏忽大意。
不過這對大局也沒有什麼影響,胡長德即便是現在不被收買,明天或者后天還是會收買的。
在這件事里,他是很關鍵的人,但也不是起決定作用的人,大力和大小子、貴頭才是關鍵。
胡俊杰先拿下了胡長德,隨后對著屋子里喊道:“貴頭,出來聊聊。”
這三個賭徒都是頭,他們明白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。他們在我這里可是有口供的,要是現在當叛徒,不會有什麼好下場。他們知道惹不起我,也惹不起胡家,偏偏他們要惹一個人,還不如站在正義的一方,起碼這樣落個心安。
這三個頭在屋子里估計早就商量好了,這時候他們一起走了出來。貴頭這個獨/眼龍走到前面,說:“我們當年做錯事了,今天不會再做錯了。”
胡俊杰說:“你們三個再好好想想。”
大力說:“不用想,六爺死了,這件事我們有責任,我們應該把事代清楚。”
胡俊杰點點頭說:“好,你們給我等著。”
我看著胡俊杰說:“胡俊杰,但凡他們三個出什麼事,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。我說到做到,千萬不要試探我的底線。”
胡俊杰看著我說:“陳原,你到底還想不想娶我妹妹了?”
我說:“胡俊杰,這世上也不是只有胡嫻一個人,我娶不上胡嫻,不是還有白皙呢嗎?白皙可是我未婚妻。”
胡俊杰頓時就怒了,抬起手指著我大罵道:“你這個王八蛋,我們走著瞧。”
我說:“走著瞧,回去告訴白皙,就說我昨晚還夢到了。”
胡俊杰已經被我氣得不知道怎麼表達了,他深呼吸了兩口之后,故作笑容地看著胡長德說:“長德叔,我們走吧。這地方烏煙瘴氣的,不是什麼正經人來的地方,您住在這里不合適,還是去家里住吧。”
胡長德看看我說:“陳爺,我先過去了。您多保重。”
說著對我抱拳行禮,然后拄著拐朝著胡俊杰挪了過去。到了那邊,梁斌把他扶住,說:“長德叔,您慢點走誒。”
胡長德跟著胡俊杰走了,氣得虎子直跺腳,罵道:“這個傻/,還能有啥出息。一百萬就把自己的親爹給出賣了。”
我看著虎子呵呵笑了,我說:“要是六爺活著,死的是胡長德。我想六爺也會一百萬出賣自己的兒子的。”
我看看貴頭他們三個,我說:“你們放心,只要我還活著,胡長生就不會對你們怎麼樣,尤其是你們這里已經沒有之后,他對你們下手,只會給自己惹麻煩。”
大力說:“我們三個都懂,以后就指陳爺照應著了。”
我點點頭說:“走吧,我們進屋等二爺電話。”
二爺是晚上九點來的電話,讓我們立即帶人過去。
我說:“我也過去嗎?”
二爺說:“你是當事人,你也要一起過來才行。”
我和虎子帶著三個人做面的去了西直門胡家大院兒,到了門口的時候,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和胡小軍在門口接我們呢。
胡小軍說:“陳原,別來無恙啊!”
我一聽樂了,我說:“不太好,都是拜你所賜啊!”
我必須提醒下胡小軍,讓他明白我不是個傻/子。不要覺得算計了別人,別人什麼都不知道。這樣也是讓他以后收斂點,別不就陷害別人。
胡小軍聽了之后一笑說:“這話從何說起!”
我說:“廢話不多說,二爺是不是讓你們在這里接我們的?我們走吧。”
進了大廳的時候,我看到屋子里坐滿了人,有男有,有老有,都是胡家的族人。
二爺和胡長生坐在正位,二爺這邊站了有十幾個,但胡長生那邊站了有三十幾個。實力懸殊,顯而易見。不過這次道理站在二爺這邊,氣勢上能/倒對方。
而此時的胡長德,已經坐在了胡長生的邊。
我見到二爺之后慚愧地說:“二爺,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說服胡長德留下,我這準岳父大人許諾胡長德一座保定府的宅子和一百萬存款。”
胡長生說:“沒錯,這是我對六叔的死表達的歉意。六叔雖然是自殺,但我還是有責任的。”
胡長德這時候在旁邊的椅子里靠著,說:“二叔,陳爺,這件事到此為止吧,算了,大家都是一家人。陳爺,您不是要娶胡嫻嗎?那你今后就是胡家的姑爺啊,何必呢!”
二爺這時候對大力他們說:“你們三個,說說事的來龍去脈,給大家聽聽吧。”
大力往前站了一步,然后說:“那我先說吧。”
大力說完了貴頭說,貴頭說完了大小子說。證言,證詞,證人都有,胡長生的罪名是立的。
二爺說:“大家都聽清楚了吧,要是有不清楚的,盡管提問好了。”
胡長生說:“二爺,我一直好奇我們胡家到底哪個是,現在我倒是搞清楚了,原來是您啊!看來我是冤枉了我的兒胡嫻了。”
二爺呵呵笑了起來,他說:“胡長生,你說我是,你還真的能潑臟水。沒有證據的話不要說,我可是聽說了,你們一家是特務,難道這是真的嗎?”
二爺就是二爺,不僅消息靈通,懟人也是一流的。
二爺看著我說:“陳原,這胡長生一家是特務是你說的吧。你還說你手里有證據,是嗎?”
我看著胡長生笑笑,我沒說話。反正我就這麼不置可否,這時候也不會有人追究我的責任的,因為剛剛胡長生先說的二爺是細,是他先胡攪蠻纏的。
胡長德說:“二叔,要麼算了吧,我爸爸是自殺的,人死不能復生,……”
二爺這時候一拍桌子說:“你住,胡長德,你爸爸不僅是你爸爸,在這里有你爸爸的兄弟,叔伯和侄子侄,你爸爸死得冤。胡長生必須給大家一個代才行。”
晉華這時候怪氣地說:“二叔,依著您怎麼弄?我們怎麼代?難道你要把我們一家都送去派出所嗎?派出所管這種事嗎?說到底,就是這三個賭鬼帶著老六去賭錢,但是話說回來了,他們帶著老六去賭錢,老六就非要去嗎?”
我這時候是最不適合發言的人,我越是向著二爺說話,那麼二爺在胡家就會越被。這可把我憋得啊,我心說二爺啊,你咋不懟這個老娘們兒呢!
二爺說:“這件事不是法律層面的事,這件事是道德方面的問題,是長生壞了規矩。公道自在人心,胡長生,你要是不就這件事給大家代,怕是難以服眾。”
胡長生說:“二叔,您說怎麼辦?我承認這件事我做的不對,但是當事人在我做出補償之后已經不追究了,您還想怎麼樣?”
二爺說:“鑒于你們一家德不配位的問題,我建議,胡俊杰出將軍令,大家重新選個人做我們的家主!”
胡長生聽了之后呵呵笑了,點點頭說:“好,重新選好了,二爺,您看誰合適呢?”
二爺這時候慢慢地抬起手來,指著胡長德說:“我覺得長德就合適的。”
二爺這個舉讓大家都是一愣,不過隨后我有點明白了。要是選自己這邊的人,胡長生一定會反對的,現在胡家很明顯就是分了兩派,我也看了二爺這邊也就胡小軍還比較合適,其它的不是老就是小。
選胡長德,倒是大家都沒話說。
尤其是胡長德的脾氣秉,通過幾天的接我了解了一些,這個胡長德有反骨,多疑,自卑,誰都不信,就信錢。他要是做了這個胡將軍,他還真的不會聽誰的話,奉違,心懷鬼胎,這貨什麼拉稀事都干得出來。
尤其是今后二爺再一捧他,這胡長德的權利很快就會膨脹起來,到時候,有胡長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