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從北邊過來,煙順著月亮門就鉆了進去。很快,這里面的人都不了了,咳嗽著全部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胡俊杰和灣灣走在一起,胡俊杰說:“陳原,我算是漲了見識了。”
我說:“你包了劇場和后院兒,我包了這停車場,有問題嗎?難道這如意發廊只允許你胡承包,我承包就不行嗎?”
胡俊杰說:“無所謂,今天我不看魔了,我帶灣灣小姐去我家演,你要是有種,去我家搗去。看我不打斷你的。”
我說:“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,這前院后院我都包了,想過去,留下買路錢。”
“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我呵呵一笑說:“胡俊杰,不要覺得你害我那件事就過去了,我告訴你,那件事還沒完呢。”
“你說什麼我聽不懂。”胡俊杰指著我,一字一句地加重語氣說道。
我說:“我看你是癲憨,你做過什麼自己還不清楚嗎?我不想和你在這里討論什麼對錯,我也沒必要在這里和你講道理,我們清者自清,濁者自濁。”
白皙說:“陳原,你胡說八道什麼呢!”
我說:“你回去還是好好問問胡俊杰吧,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白皙說:“今天你必須說清楚。”
我說:“說什麼清楚?胡俊杰跑去河北舉報我盜墓,白皙,你說搞笑嗎?盜墓的事不是胡俊杰干的嗎?我盜過墓嗎?你說,我盜墓了嗎?于是,梁麻子來了,把我家查了個底朝天,把我也抓去了唐山嚴刑拷打,我差點就回不來了,這都是拜胡俊杰所賜。”
我不能把事的細節說的太清楚,我要是說了胡俊杰和胡小軍謀,那麼很容易就會被人聯想到梅雪。我故意把事模糊化,讓胡俊杰覺得我不是很清楚這件事,讓他覺得我只是猜測,這樣的話,梅雪反倒會安全。
胡俊杰呵地一笑說:“陳原,你這是口噴人,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?”
我說:“我不需要證據,我覺得是你就足夠了。要證據有什麼用,我又不去告你。”
虎子說:“要啥證據?認定你就是了。只要我們倒霉都是你在使壞。胡俊杰,你就是一個雜碎,一肚子壞水兒的玩意。”
胡俊杰指著我說:“我懶得和你在這里掰扯,我們走著瞧好了。”
我一胳膊說:“胡俊杰,你可以走,灣灣小姐要留下。”
胡俊杰說:“什麼意思?你這是要綁架嗎?”
我說:“灣灣小姐,你是誰所雇?”
灣灣看看胡俊杰,又看看我,說:“藍老板聯系的我。”
我說:“藍老板怎麼和你說的?”
“要我來這里表演一場,給我八萬傭金。胡老板出十萬,他兩做場地費,我們都說好的。”
我說:“到時候你這八萬塊錢沖誰要?”
“自然是藍老板給我結算,錢都在藍老板那里。”
我看著胡俊杰說:“你聽懂了吧,這表演協議很明確,藍老板雇傭的灣灣小姐,表演時間是今晚,場地就是這如意發廊的小劇場!”
胡俊杰看著我,眼睛氣得通紅,他說:“陳原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白皙說:“陳原,你太過分了。”
我說:“白皙,你最好閉,這里沒有你的事。不要忘了,你還是我的未婚妻呢,你這麼胳膊肘往外拐,毀了的是自己的名聲。”
虎子哼了一聲:“一嫁二夫,還觍著臉出來嘚瑟,丟人現眼。”
白皙實在是聽不下去虎子對的侮辱,又毫無辦法,晃著胳膊跑出了后門,應該是自己坐出租車離開了。
胡俊杰這時候大喊一聲:“藍老板!”
藍如意從后面跑了過來,說:“胡,這怎麼了這是?”
胡俊杰說:“這魔我不看了,你退錢吧。”
藍如意從懷里出來一個存折,遞給了胡俊杰說:“胡,真的不好意思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今后我這如意發廊隨時歡迎您過來,我給您打折!”
藍如意不想得罪胡俊杰,是個做生意的,尤其是做這種不怎麼彩的生意,更是不愿意得罪任何人。是求財的。
胡俊杰哼了一聲,對自己的手下說:“我們走,這魔不一定非要今天看。”
隨后他看著灣灣說:“灣灣小姐,我們改天再約。”
灣灣點點頭說:“好,只要胡什麼時候想看,直接聯系我就好了。也就不需要再找藍老板了。”
很明顯,灣灣對藍如意很是不滿,今后不打算在藍如意的場子里演出了,這將給藍如意帶來很大的經濟損失。這也是灣灣對藍如意的經濟制裁。
對于藍如意來說,這是巨/大的損失,而且這損失是長期的,持續的。
我要是財大氣,我會出十萬塊錢讓灣灣表演一場,無奈的是,讓我拿出十萬塊錢看一場魔,我是真的有點舍不得啊!。
偏偏這時候,灣灣對藍如意說:“藍老板,是不是可以開始表演了?”
藍如意說:“還演什麼?錢都被胡要回去了,這次我可是虧大了。”
灣灣說:“你虧了我不管,你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。我們這都是說好的,我來演一場拿八萬塊錢,除了布置場景,其它的事不用我管。我的人把場景都布置好了,你突然說不演了,我這損失誰出呢?”
藍如意說:“這話說的,好像我沒損失一樣。你找我要損失,我找誰去要。”
灣灣這時候看向了我說:“陳爺,你搗是很有一套,要你撐起這一場戲,你還行嗎?這就像是一頭驢,踢翻一個糧倉不在話下,要一頭驢修建一座糧倉,那可就有點為難這頭驢了。”
我說:“我不是驢。”
灣灣說:“你要不是驢,就拿十萬塊錢把這場子圓下來。別只做破壞者,不做建設者。”
我知道這件事做得確實有點不講究了,擋了別人財路,等于殺了別人爹娘。這不是人干的事。
這次我要是拍拍屁/走了,別說這灣灣了,就算是藍如意以后都不會聽我的了。
錢我倒是能拿出來,只不過心疼啊!
但是這時候我想起覃明燒金的場景來,那場面我還歷歷在目。覃明可是因為那一下名揚天下了,我雖然沒有覃明財大氣,但是這點錢我還是拿得出來的。這時候我總不能當頭烏裝孫子吧。
最關鍵的是,一旦這次當了孫子,今后可就讓大家看不起了,這藍如意和灣灣會滿京城的去說我壞話,肯定會被胡家添油加醋,淪為笑柄的。以后我在胡家人面前腰桿子可就不起來了。
我想明白了,這件事勢在必行。我說:“你們放心,這戲該演還要演,這錢我出。”
藍如意一聽頓時就笑了,說:“那就太好了。灣灣,陳爺出這個錢,你還有什麼擔心的呢?我們進去吧,繼續演。”
我說:“藍老板,來客人的話就引進來,今天這場戲,大家隨便看,我請客!”
藍如意呵呵笑著說:“得嘞,陳爺,還是您慷慨。”
我看著灣灣說:“請吧!”
灣灣點點頭說:“好,信你一次,希你不是騙子。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我說:“你放心,保證讓你拿到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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