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也躺不住了,坐起來悄咪/咪下了床,然后從包廂里走了出來。
虎子看我出來了,問了句:“你咋不睡?”
我看看虎子,又看看那大哥,不知道怎麼說好了。我只能說去一趟廁所。
從廁所回來之后,我還是不想說我聽到有人敲隔板,但是不說又沒有辦法提出要求看里面的況。
雖然只是一道推拉門,只要拉開就能看到這老太太,但是我要是貿然去開,肯定會被懷疑和老太太的死有關,增加我的嫌疑。我必須征求大哥的同意才行。
我呼出一口氣來,說:“大哥,要不要打開看看,這老太太沒詐尸吧。”
大哥一聽樂了,說:“我看你都神經了。”
我說:“不是我神經了,剛才我剛躺下,就聽到有人敲隔板,敲了兩次,一次敲四聲。”
虎子說:“是嗎?我怎麼沒聽到?”
大哥聽了之后笑了,說:“我看是你太張了。要是這尸有靜,我最先能知道。我這邊沒發現任何問題。”
剛好這時候乘警過來了,他站在門前說:“沒況吧?”
大哥說:“沒況。”
乘警看著我和虎子說:“怎麼不睡覺?”
我指著說:“鋪在這里面,怎麼睡?”
乘警點點頭,哦了一聲說:“太不好意思了,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愿意。”
說完他手把門打開了一條,看看里面后,又把門關上了,說:“千萬不要出任何子,到了重慶我們就完任務了。”
大哥說:“您放心,我這一點問題沒有。”
乘警走后,我又說:“大哥,打開讓我看一眼。我真的很不放心。”
大哥說;“剛才乘警看過了,應該是沒事。”
虎子說:“他不一定能看出來,畢竟這里面有只貓。”
大哥說:“還是別看了,你們還是休息去吧。”
我一看這況,知道不可能讓我看了,也只能進了包廂,上去臥鋪之后閉上眼,但是我的耳朵是豎起來的,時刻聽著隔壁的靜。但是接下來,還就沒靜了。
早上八點準時播放歌曲。
一條大河波浪寬,風吹稻花香兩岸。
我家就在岸上住,聽慣了艄公的號子,看慣了船上的白帆。
這是麗的祖國,是我生長的地方。
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,到都有明的風。
姑娘好像花兒一樣,小伙兒心多寬廣。
……
我起來之后出了包廂,看到那大哥趴在過道里的小桌板上睡著了。
我左右找虎子,虎子不知去向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我過去推了推大哥說:“大哥,嘿,大哥,醒醒!”
大哥慢慢抬起頭來,看著我說:“實在是太困了,幾點了?”
我說:“八點了。大哥,我那兄弟呢?”
“我帶他去餐車了,把椅子并起來也是能睡一下的。”大哥說,“我去一下廁所,你幫我守一下,現在人多的,別讓人把門打開。”
我嗯了一聲,坐在了過道里的那折疊小凳子上,這大哥去了廁所。
我等了十分鐘他還沒回來,這來來往往的人從我邊經過,神都不錯,這眼看就到地方了,大家還是都很開心的。
又等了兩分鐘,這大哥還是沒回來。我心說趁著這個空,我看一眼又不會死。
我起來到了門旁,慢慢地把門推開一條,往里一看不要,我頭皮發麻,腦袋嗡的一聲,這老太太的尸不見了。
剛好這時候大哥回來了,他看我開門,從很遠就朝著這邊奔跑,噔噔噔地跑到我邊一把抓住我說:“你干嘛!”
我扭過頭看著他說:“大哥,尸不見了。”
他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,猛地推開房門往里看去,這床上空空如也,被子掉落在地上,骨灰盒還擺在那桌板上。尸確實不見了。
大哥開始在包廂里尋找,很明顯,他期盼尸自己藏起來,和他躲/貓貓。這是不現實的。很明顯,昨晚上我聽到的聲音是真實的,里面的老太太確實是詐尸了。
大哥滿腦袋都是汗,這明顯是他失職了,他說:“一定是昨晚我睡著了,尸被人給挪走了。這可怎麼辦?”
他焦急地看著我說:“要是在某個車站被人背下去我的麻煩就大了,搞不好我要丟飯碗。”
我說:“大哥,你先別著急,我覺得是詐尸了。如果是詐尸,你就說被尸打暈在了這里,我給你作證。只要能找到老太太的尸,你就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尸。”
“我真該死,我不該睡著。”
虎子這時候剛好回來了,他到了門口往里一看說:“怎麼了?”
我說:“尸不見了,應該是詐尸了。”
虎子說:“那還愣著干啥?趕找啊!應該還在車上,只是不知道在什麼位置了。”
我這時候往后面看過去,我說:“應該在后面了,我們往后找,一節一節車廂找。”
年輕的列車員這時候也過來了,往里面一看,也有些慌了,說:“尸呢?”
我說:“詐尸了,我們一起去找,應該在后面了。”
列車員說:“我這邊還有些事,等我忙完了,我就去找你們。”
大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,他也不敢匯報,干脆就和我們一起去后面找。
我們一邊走一邊問,過了臥車廂之后是臥,沒有人看到過這老太太。很快我們就走到了座車廂。
由于離著終點越來越近了,所以座車廂里的人不是很多,有很多空座位。有的人還躺在上面在呼呼大睡。
我們開始詢問昨晚是不是看到一個老太太過來,但是這火車上老太太不在數,本就問不出什麼來。我們只能一節節的車廂往前找,干脆也不問了。
我們三個人里,我是見過老太太的,我和老太太對過話,所以我認得準。
虎子的手在挎包里,一直抓著七寸釘。但是總不能見到老太太就給人釘死吧,搞不好要吃司蹲大牢,最后搞一個封建迷信害死人,有一萬張也是說不清的,肯定判個無期徒刑。
我們三個連續走了四節車廂之后,前面這一節車廂的人突然就多了起來,我剛走進去,一眼就看到老太太坐在不遠的一個座位上,在旁邊還坐著一個姑娘。
離著很遠我就停下來了,我說:“虎子,大哥,看到了嗎?那就是了。找到就行了,大哥,你也該放心了吧。”
虎子直接就把七寸釘拿出來了。
我一把就按住了,我說:“你干嘛?大庭廣眾之下,你打算把這東西老太太腦袋里嗎?”
虎子把七寸釘又放回挎包里,說:“老陳,要是咬人怎麼辦?”
我說:“找個口袋,把腦袋套上。然后我把扛回去。”
大哥說:“這也不行吧。關鍵問題是千萬不要弄錯了啊!”
我說:“錯什麼?我認識。”
大哥說:“你要是認錯了怎麼辦?”
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好了,我只能對虎子說:“你回去把灣灣來,讓灣灣也認一下。要是也說是,那就肯定是了。我倆都見過這個老太太,總不能倆人都認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