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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獵諜》第十八章 索債人(3)

唐城的話令黃連起心中暗驚,對方既然知道自己不但是巡捕還是青幫弟子,居然還表現的如此狠辣,看來對方必定是抱著某種目的專門來找自己的。「這位好漢,既然你知道我是青幫弟子,那也該知道這大上海可是青幫的地盤。你有什麼事,就沖著我來,如果你了我的家人,那可就是壞了江湖規矩,青幫自然會有對付你的手段!」

面對唐城手中指過來的槍口,黃連起心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怯示弱,所以猶自強撐著瞪眼看著唐城。黃連起原想著對方會看在青幫的面子上有所收斂,不料唐城聽了他這番話之後只是微微一笑,「黃巡長,你猜錯了,我可不是你們江湖中人。我來找你,是為了一個月前租界里發生的那起街頭槍戰,小刀門的人說,我應該來找你!」

唐城言語之中提到了那次街頭槍戰和小刀門,黃連起不由得臉大變,就連唐城前的小倉尺也亦是如此。在租界伏擊張江和的行,是由特高課幕後策劃的,並且在行的時候,特高課亦派人直接參與。當時為了分散租界巡捕房的注意力,特高課才會通過黃連起聯絡到小刀門,此刻唐城口中說出小刀門,黃連起和小倉尺也便知道那件事怕是遮掩不住了。

「你到底是什麼人?」面大變的黃連起隨即追問起來,可唐城只是老神自在的看著黃連起,卻一點想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。稍頃之後,待唐城把左手從小倉尺也肩頭收回之後,眼中略帶笑意的唐城這才開口言道。

「堂堂一個炎黃子孫,居然甘心願替日本人做事,還積極參與針對國府要員的街頭伏擊。黃巡長,我很想知道,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?難道你就不怕有人來找你索債嗎?黃巡長,我猜你到現在也不一定知道日本人在租界伏擊的是什麼人吧?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,那些被伏擊的都是南京軍事的人,他們對待漢可是從不手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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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城說出軍事這幾個字的時候,黃連起已經癱在椅子里,畢竟他對這幾個字可不算陌生。「還有你,小倉尺也先生,莫非你們特高課真的以為我中國無人不?」欣賞過黃連起的反應之後,唐城低頭看向同樣故作鎮定的小倉尺也,只一句話,便點明了小倉尺也的份。

被唐城盯著看的小倉尺也心中大駭,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,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如果知曉自己份和姓名的。小倉尺也本不已想到,從唐城翻進房間並確認黃連起里之後,便一直在留意他的反應。剛才唐城手搭在小倉尺也肩頭的時候,就份識別技能,只是轉瞬之間,唐城通過份識別技能,就已經獲知了小倉尺也的份和背景。

黃連起同樣奇怪唐城為什麼會知道小倉尺也的名字和份,只是唐城本不給兩人任何的機會,在唐城的持槍威之下,黃連起只得起將小倉尺也結結實實捆綁在了椅子上,而後他自己也被唐城捆了個翅難飛。「既然兩位如此配合,那我也就不難為兩位了,只要你們兩個老老實實回答我的提問,在我離開的時候,一定會解開兩位上的繩子。」

唐城在這番話的結尾部分玩了個小小的花招,他只是說會解開兩人上的繩子,卻並沒有說會放過黃連起兩人。小倉尺也的反應稍快一些,他馬上就察覺出唐城話中暗藏的深意,便張口向唐城問道,「你能夠保證不殺我們嗎?只要你做出保證,我就回答你提出的任何問題!」小倉尺也的話提醒了黃連起,立刻也是連連點頭,表示出同樣的想法來。

「小蒼先生,我覺著你的話是在是有點太多了!」唐城隨即獰笑這看向小蒼尺也,看到唐城這張面孔的小蒼尺也只來得及暗不好,卻被唐城突然出左手捂住了。小蒼尺也下意識努力掙扎之際,卻見唐城右手中的駁殼槍槍管一抖,槍焰立刻迸發出現,「噗!」的一聲輕響,小蒼尺也的左上依然是迸濺出一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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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言不合便痛下殺手,左中彈卻被唐城捂住口鼻的小蒼尺也發不出聲來,只能像條離了水的魚一樣,在椅子里不住的搐著。唐城回看向一臉蒼白的黃連起,「黃巡長,你都看見了吧,這就是不配合的下場!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陪著你們玩遊戲,所以,每個問題我只問一遍,在做出反應之前,我希你最好能先想清楚該如何做!」

約莫一支煙的時間之後,唐城這才鬆開已經大汗淋漓的小蒼尺也,而黃連起這會早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給了唐城。「這麼說,一直都是這位小蒼先生聯絡你的了?」唐城從窗簾上撕下一條碎布,在他向黃連起詢問核實的同時,俯幫助小蒼尺也簡單包紮了上的傷口。大上挨了一槍之後,小蒼尺也看著老實了很多,只是他眼底里不時閃過的厲,卻表明他並不是真的膽怯。

「小蒼先生,如果按照你們特高課的行事手段,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要問你了?」從黃連起裡得到確切的回答之後,唐城隨即把注意力轉回到小蒼尺也上來。「那麼,咱們就來說一說你好了!如果你告訴我,你的上級是誰,又或者伏擊事件當中,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其中,我會很願意馬上送你去醫院救治!」

唐城還是那副四平八穩的樣子,令小蒼尺也暗自在心中不住咬牙,只可惜被結結實實捆在椅子里的自己,才是擺在砧板上的那塊,而對方卻是手握廚刀的屠戶。不過小蒼尺也心裡亦有自己的堅持,雖說此刻的局面容不得自己繼續對抗下去,可小蒼尺也卻還是想唐城出言問道,「虹口區信子居酒屋那件案子,是不是你做的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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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信子居酒屋?」小蒼尺也的發問令唐城先猶自楞了一下,而後反應過來的他馬上展笑了起來。「沒錯,就是我做的,不過那也只是個開始,所有牽扯進伏擊事件的人,都必須付出代價。」唐城沒有毫想要遮掩的意思,便當著小蒼尺也的面承認下來,在小蒼尺也頻頻看自己手中這支駁殼槍的時候,唐城就已經看出這貨是起了疑心。

「你為什麼要那麼做?居酒屋的那些人都只是平民,他們都是無辜的!」見唐城毫不掩飾的親口承認下來,小蒼之一隨即怒目瞪著唐城,就好像眼前的唐城是個十惡不赦之人。

「嘖嘖,你們日本人還真是使用雙重標準的高手啊!」唐城抬手便在小蒼尺也頭上敲了一記栗,而後沖著對方冷笑起來。「你們這些該死的日本狗出現在中華大地的那一刻起,有多無辜的中國平民死在了你們的槍炮之下?如果你不知道這些,那我可以給你舉出幾百條例子來,難道那些就不是平民嗎?」

「那些只是戰爭誤傷…」強行詭辯的小蒼尺也還沒有說完,就被唐城一拳擊打在口,原本想要說的話就只說出一個開頭。

「狗屁的戰爭誤傷!我不是那些早已經被你們暗中收買的漢蛋,這種狗屁話,就不用跟我說了!」唐城俯近小蒼尺也,冷著一張臉冷言道。「中國從來都沒有歡迎你們日本人來華,既然你們日本人不請自來還試圖妄想著控制整個中國,那就必須要承中國人釋放出的怒火。我剛才說了,居酒屋的事只是個開頭,既然你不配合,那麼好吧,在接下來的時間裡,可能虹口區里還會發生和居酒屋一樣的事!」

當著黃連起和小蒼尺也兩人的面,唐城毫不掩飾自己對日本人的鄙視和不耐,接下來的時間裡,唐城本不在乎小蒼尺也是否老實回答自己的提問,只是連續對其使用記憶複製技能之後,便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小蒼尺也卻並不知道這些,他只是以為自己功的騙過了唐城,可他並不知道,自己卻是那個蠢貨。

「黃巡長,你或許是個好父親好丈夫,可你卻不是一個合格的中國人。」拿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答案之後,唐城徑自一槍打了小蒼尺也的腦袋,而後轉看著一臉恐懼的黃連起。「任何一個中國人,都不應該忘了祖宗,去替敵人做事。不管你有什麼原因,都不應該賣國去做漢,希你下輩子能做回一個好人!」

在唐城突然開槍殺小蒼尺也的時候,黃連起便已經知道自己這次是難逃一死了,好在唐城話里話外的並沒有提及自己的家人,黃連起的心裡這才略微踏實一些。實際上,唐城原本也沒有對付黃連起家人的想法,畢竟暗中幫著日本人做事的只是黃連起自己,黃連起的妻子和不過幾歲的孩子,都是無辜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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