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城出手的速度很快,長谷清川隨談意識到了危險卻還是沒能躲開,被打中結的他只覺著嗓子發甜,之後眼前一黑,整個人便一個仰頭向後倒了下區。一擊得手的唐城沒有毫遲疑,抬邁過門檻,只是還不等他看清楚房間里的佈置,便只覺著眼角一花,一支短刀忽然從側出現,帶著風聲劈向他的脖頸。
出刀的這個人正是先前閃躲在門后的何,突然見到長谷清川被門外的人擊倒,側藏在門后的何立即做出反應,揮刀砍向走進門的唐城。來不及躲閃的唐城只得來了個原地下蹲,這才堪堪避過揮向自己脖頸的刀鋒,不過唐城也不是單純的下蹲避讓,在下蹲的同時,左手中抱著的麵包忽然騰空而起,砸向從門后閃出來的何。
一大包麵包砸向自己,本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的何也不得不斜閃避,這就給了唐城起反擊的機會。起站起的唐城右手出一個回勾,瞬間將半擋在何前的房門關上,藉助右手回勾的力量一個側轉,左順勢對著何踢踹過去。
「啪!」唐城出其不意的這一腳正正踢中何的右,只可惜被踢中的何屹立如山,反倒是唐城覺自己這一腳像是踢到了鐵板上,痛得他忍不住齜牙咧。生生挨了唐城一腳,何隨即手腕一轉,散發出寒的短刀像一條毒蛇一樣,再度刺向唐城的左肋。
對方的反應有些出乎唐城的預料,他原本以為對方挨了自己一腳,怎麼也該有點反應才是,誰知這貨像是打了一般,居然馬上便做出反擊。好在唐城的反應也不慢,直接張開左手五指,扭腰閃避的同時出左手牢牢攥住了何握刀的右手腕。「啊…」的一聲慘,唐城右手握拳狠狠砸在何的右臂關節,何整條手臂失去知覺的時候,唐城靠上去,右臂一個肘擊順勢擊打在何的左側肋下。
唐城沒能擊斷何的手臂,但他那記肘擊,卻擊斷了何的兩肋骨,要不然何也不會發出一聲慘。一擊得手的唐城並沒有就此放開何,而是抬起右膝,狠狠一擊膝頂撞在何的部。連續遭重擊的何只覺著眼前一片發黑,隨即佝僂著子臉朝下撲倒在地。
實際從唐城開始敲門,到他功擊倒何為止,這中間也只不過才過去短短二十幾秒的時間。可就是這短短二十幾秒的時間,長谷清川和何卻連續被唐城擊倒,而且何手裏還握著一柄短刀。抓著頭髮,唐城將刀子啊地上的何拉起來,此刻何的臉上早已滿是冷汗,肋骨的斷裂讓他此刻痛不生。
「我問一句,你回答一句,如果拒絕回答或是說謊騙我,我就再打斷你一肋骨。」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言出必行,當著何的面,唐城重重的踢了長谷清川一覺,讓原本只是意識迷糊的長谷清川徹底陷昏迷之中。何對著唐城瞪起雙眼,眼神中更是出濃濃的殺意,只是唐城對此卻全然不加理會。
「你們進法租界的任務什麼?」唐城拉過一把椅子,在何面前坐了下來,並向面蒼白的何問出第一個問題。明明是特高課的人,卻在法租界裏租了房子住,如果只是普通的監視任務,唐城此刻擔心特高課這次的監視目標還是跟上海地下黨有關。
何哪裏會俯首帖耳的回答唐城的發問,只是他的氣並沒能持續太長的時間,被唐城手在肋下重重點了一指,本就在撐的何馬上眼冒金星,直接冒著冷汗癱倒在唐城腳下。「這種滋味不好吧?如果不想在這種折騰,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。下一次,可就不是用手指了,而是這個。」
唐城撿起何之前掉落的短刀,咧冷笑的同時,手腕一沉,短刀的刀尖已經刺何左肩的肩頭。「我說了…我說了…」被刀尖刺肩頭的何用力掙紮起來,只是肋骨斷裂用不上力的他無論怎樣也不可能掙開唐城的手臂,無奈之下,何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唐城的問題。
從何口中,唐城得知特高課這次是了真火,被自己打死在麗華舞廳里的那個日本人早川銘二,居然是特高課安排在法租界裏專事聯繫租界幫派勢力的聯絡員。何此次進法租界,便是為了接替早川銘二的使命,繼續拉攏租界裏的幫會勢力,畢竟何是個華裔,遠比特高課的日裔特務更加了解中國人。
得知何進租界的目的,唐城本沒有客氣,只是隨手一揮,就用手中的短刀割開了何的嚨。相較日本特務,唐城實際更加痛恨像何這樣的漢走狗,既然已經知曉對方的目的,也就沒有繼續留著對方的必要,在唐城看來,漢走狗還是死的最好。唐城隨手一刀割開了何的嚨,然後在後者的最後掙扎中,唐城起站起,拎過爐子上的那壺開水,對著昏迷之中的長谷清川澆了下去。
冒著熱氣的開水從水壺中飛流而下,頃刻之間就將長谷清川的兩間澆了個通,原本陷昏迷的長谷清川立刻繃了醒來。被開水澆中的長谷清川張大了,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,結被擊中的他,此刻也只能從嗓子裏發出嗬嗬的聲響。見長谷清川已經清醒過來,唐城便冷笑著放下水壺,之後俯蹲下來,將右手搭在對方脖頸上的同時,沉聲向長谷清川問道。
「除了四海幫,你們在租界裏還聯絡了哪些幫派勢力?上海地下黨的行蹤,是你們自己發現還是有人向你們告的?」唐城的聲音不大,但足夠長谷清川聽的清楚。當他聽到唐城說出上海地下黨這幾個字的時候,一直不住扭的長谷清川忽然安靜下來,並且對著唐城出一個輕蔑的表。
自知難逃此劫的長谷清川誤以為唐城是上海地下黨的人,一個星期前的那次圍捕任務,長谷清川並沒有參加,但他事後也知曉被圍捕的兩個上海地下黨高級員雖說僥倖逃走,但上海地下黨組織也算是傷亡慘重。此刻突然見到一個上海地下黨的的人,長谷清川沒可能表現出懦弱來,而且他是故意用眼睛去瞪唐城,心中盼著唐城會控制不住怒火,能直接殺了自己,而非使用嚴刑問的手段來折磨自己。
長谷清川一心求死,只是他卻並不知道,他腦海中的想法,已經被唐城用記憶複製的技能全數了解。「想死,那可沒有那麼容易!」唐城咧開沖長谷清川笑道。「你想激怒我殺掉你,可我偏偏不會如了你的意!我會讓你活著,但我要先廢掉你的手腳,然後刺瞎你的雙眼,刺破你的耳,再割掉你的舌頭。我要讓你變一個無法行走無法說話,看不見東西,聽不到任何聲音的廢人。」
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的長谷清川,隨著唐城的話語開始不住的抖起來,一個喪失了所有外部覺的廢人,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。「你究竟想要怎樣?」臉被憋的通紅的長谷清川用力吐出一塊痰之後,這才聲音嘶啞低沉的向唐城言道。何的,已經被他看到,此刻看對方的表,長谷清川知道,如果自己繼續選擇不妥協,對方剛才說的那些就一定會很快施加在自己上來。
唐城以為對方這是服了,便重複了一遍剛才的那個問題,卻不想就在唐城稍稍放鬆些對長谷清川的注意,原本看著已經服的長谷清川卻重重的把腦袋磕在了前的爐子上。「噗!」的一下,從長谷清川腦袋裏噴出的漿,被爐火蒸騰的瞬間化為滿是腥味的青煙,唐城獃獃的看了一陣長谷清川的,這才低聲罵了一句該死的。
長谷清川的舉,唐城事先完全沒有想到,生生的把腦袋在爐子的稜角上撞爛,這如果是換做唐城自己,絕對不會幹出這種傻事來。何和長谷清川都已經斷氣亡,何明顯在特高課里並不重視,唐城從他那裏了解到的訊息,漢斯一樣能通過他的線搜集到。倒是自盡而死的長谷清川,知曉不特高課在租界裏的佈置,只是唐城只來得及從長谷清川那裏複製出一段記憶。
一段十五秒的記憶,最多會出現不到十個場景,唐城剛才複製的這段記憶里,居然只出現了兩張面孔,而且都是。草草在房間里翻找一陣,只找到兩支手槍的唐城,匆匆清理掉自己留下的痕跡,便悄然離開這滿是腥味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