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合幫的煙館里一口氣殺對方17人,唐城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,原本鬱結在心底里的怒氣也終於消散不。出了一口惡氣,發泄之後的唐城只覺著神清氣爽,可他卻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,合幫剩下的人卻暴跳如雷,租界里的其他勢力也都紛紛注意到了這件事。
「你去找合幫的麻煩了?」回到住所的唐城,並沒有打算將此事瞞著張江和,只是得知此事的張江和卻有點面難看。「小五,我跟你父親是故,也算是你的長輩。雖然我知道你去找合幫的麻煩,是為了給我報仇,但我不希你變一個殺人機。」來上海之後的一舉一,除去跟許還山私下見面的事之外,唐城全都跟張江和說過,細數唐城在上海殺死的人,差不多已經超過五十人。
雖然知道唐城是好意,但張江和的心裡卻不是很好,畢竟是故的脈,張江和不願意看著唐城走上歧途,也更加的不希唐城為一個殺人機。唐城並沒有因為殺人機四個字,就對張江和惱怒,因為他知道若不是張江和關心自己,就絕對不會說出剛才那些話來。
「叔,你就放心好了,你也知道我媽那個子,你覺著有在邊看著我,我還能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!合幫那些人經營大煙館,那可是能讓人家破人亡的買賣,我也並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,不過是給他們一個警告罷了!」唐城回答的輕描淡寫,張江和卻知道事絕對不像唐城說的這般簡單。
果然,第二天的報紙上,就有合幫的消息,從報紙上知曉唐城在合幫的煙館里殺了十幾個人,張江和此刻只能是在心中暗自嘆息。唐城一大早就趕去跟白佔山見面,而且他也沒有早上看報紙的習慣,所以本不知道昨天的事已經上了報紙。「白叔,我需要消息,如果連那個袁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,這次的事,我可能就幫不到你們了。」
還是在上次見面的那間茶樓雅間里,唐城跟白佔山相對而坐,桌上擺著一壺熱茶和幾樣乾果餞。和唐城預想中的有些不一樣,他原本以為白佔山應該因為袁的事,變的惶惶不可終日才對。可是此刻再見到白佔山,唐城卻發現,白佔山的臉上非但看不到毫的惶恐,反而氣看著比上次更好了。
唐城猜不出是什麼,而且他也懶得去猜,開口便直奔主題,看白佔山如果應對就是。唐城的話令白佔山眉頭輕挑,然後看了唐城一眼,這才開口言道。「袁的事,我這邊已經有人去置了,我這裡還有個麻煩事,你如果有時間,不如先幫我解決這件事好了。」
「政府藥品採購,跟報有什麼關係?南京那邊怎麼會要你注意這個?」看過白佔山遞來的文件夾,唐城雖說臉上看著平靜,實際心中卻已經開了鍋。唐城心中的不平靜,是因為白佔山給他的這個文件夾,文件夾里的容跟漢斯之前說過的事幾乎一般無二,也是關於那批黑市藥品的。
唐城不知道白佔山怎麼會關注這件事,但他猜測這件事絕對不是南京那邊要求的,說不定是白佔山想要利用報的份,手這批黑市藥品。「誰知道上面是怎麼意思,不過我聽說,南京那邊也在做這件事,南京市面上的藥品流通,必須要接政府的監管。」白佔山的回答再一次出乎唐城的猜測,難道這件事真的是南京那邊下達的命令?
唐城心中懷疑,卻並沒有在表中顯出來,不過他開始暗自留意白佔山的表和反應。「小五,咱們是自己人,你來上海已經時間不短了,上次刺殺山本健一那件事,我知道你有另外的路子打探消息。所以,這件事,你一定要幫我!」聽到白佔山這句話,眉頭微挑的唐城心中恍然大悟,敢白佔山這是來專門試探自己的。
跟漢斯的,唐城誰都沒有告訴,包括張江和在,因為替德國報部門做事的漢斯在明面上畢竟是個國人,這是唐城留給自己和家人的一條後路。白佔山的話令唐城心中暗笑,心說自己連張江和都沒有告訴,你算是哪顆蔥!「白叔,你這麼說,可算是冤枉我了。上海灘別的不多,就是報販子多,只要能出得起錢,就有人上趕著幫著你打探消息。你要是需要,我給你幾個地址,你自己去瞧瞧就知道了。」
早有準備的唐城一推三六九,堅決不承認自己有其他的報渠道,至於說他給白佔山的那幾個地址,全都是法租界里各路能人扎堆的地方,不外乎是酒吧和咖啡館之類的地方。唐城的矢口否認似乎並沒有出乎白佔山的預料,所以他倒是也不生氣,只是轉口強調這件事的重要,令唐城在心中暗罵白佔山是個老狐貍。
「白叔,能幫忙的,我絕對不會推辭,只是這件事原本就只是一個傳聞罷了,有沒有還兩說著。咱們退一步說,就算打探到有這批藥品,可這裡面還牽扯到了英國人,你們敢手嗎?英國人別的不說,傲慢自大和胡攪蠻纏的本事可是不賴,我就怕到時候南京那邊為了息事寧人,不得推個替罪羊出去給英國人消氣!」
唐城說出這話,很是有點用心險惡的意思來,白佔山聞言嘿嘿一樂,徑自將兩金條遞給唐城。「知道你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,既然你說報可以買到手,這兩條子給你,你儘快打探消息吧!英國人會不會惱,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只要南京那邊來了命令,就算這裡面牽扯到了天王老子,咱們該出手還是要出手!」
白佔山的態度如此堅決,讓唐城暗自心塞,看來自己這是不開其中的關係了。手指在那兩金條上稍稍彈兩下,唐城一手,便將兩金條給白佔山推了回去。「白叔,你先別急,你聽我說完。」見白佔山忽然變了臉,唐城便咧著嘿嘿笑了起來。
「白叔,我來上海究竟為什麼,你應該是知道的。我張叔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,今天跟你見面,主要就是問那個袁的消息。我原本打算幫著你們幹掉那個袁之後,就陪著張叔回南京了,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又弄出這麼一件虛無縹緲的事來。我跟你說實話吧,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繼續留在上海,而且目前上海的局勢太過張和混,我這幅小板可扛不住。」
唐城這番話算是真真假假,白佔山一時之間,也搞不清楚唐城這話的真偽來。「這幾天租界里槍聲不斷,而且到都是幫著特高課做事的幫會分子,我現在出個門都要小心翼翼的,生怕了馬腳,被那些幫會分子給盯上。藥品的事,到現在還只是個傳聞,一點實際的報和消息都沒有,你要我如何手?」
「再者說,你也算是了解我的,我的本事只是找人,而且還只限於南京那樣知知底住了十幾年的地方。這裡是局勢複雜的上海,你現在要我干你們報的正任務,你覺著合適嗎?」唐城之前的那些說道,並沒有令白佔山的神發生變化,不過他最後這段苦的話,倒是令白佔山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。
一直留意對方神的唐城見狀大喜,隨即接著言道,「白叔,不管是誰,不管是什麼貨,只要進出上海,都逃不過青幫的耳目。我聽說青幫跟報也算是有些淵源,不如你直接找青幫幫忙,我估著一準能行。」唐城的這個建議,到也不算無的放矢,青幫想要在上海找尋一個人或是打探某個消息,就連報和特高課這樣的報部門也比不上。
「你真的準備離開上海了?」見唐城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,白佔山便沒有繼續糾纏下去,只是馬上轉換話題。那天晚上見到了張江和,白佔山也看出張江和的傷勢恢復的不錯,而且像張江和這種況,如果長時間滯留在上海,南京總部那邊說不定就會出現其他的變故,所以白佔山並不是真的懷疑唐城剛才那番話的真偽。
「或許就是這幾天的事!」唐城的回答沒有出乎白佔山的猜測。「你也知道張叔了一條胳膊,就算回到南京,你們報那邊也不會繼續要張叔擔任行隊長的職務。如果抓時間回去,再想法子疏通一二,或許張叔還能換個清閑點的位置。來上海之前,我就跟長私底下說過這件事,長答應會幫忙,我是擔心夜長夢多。」
有些事,唐城並沒有打算瞞著白佔山,尤其調張江和去重慶的事,唐城來上海之前,就用執行報復行為條件,跟南京的那位長談妥了。白佔山算是那位長的心腹,這件事,就算唐城現在不說,白佔山最後也能知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