嗚、嗚、嗚嗚……

嘀嗒、嘀嗒、滴滴滴嗒嗒……

“碧海生曲”多了高和破壞氛圍的伴奏！

沒錯，楚鹿人還是忍不住出手……不，是“出口”。

挑著碧海生曲震傷了花無缺的空檔，一個高音了進來，之後強行吹起了“笑傲江湖曲”。

論力，楚鹿人自然拍馬難及，不過這樂曲和樂上，楚鹿人的便宜卻太大！

《碧海生曲》是以汐旋律為曲，起一波波的心魔，而《笑傲江湖曲》卻是以江湖為曲，來痛舒平生之快意。

本笑傲江湖曲，就有抵抗心魔之效。

而楚鹿人的笑傲江湖，還是嗩吶版……

聲音之高，冠絕百樂、鎮百——這是無論黃藥師的力再怎麽高、把玉簫吹也改變不了的。

換做是七弦琴、或是一樣的簫，以楚鹿人的力，很難在“碧海生曲”下自己的“笑傲江湖曲”，然而現在……甚至有些搶戲！

隻見楚鹿人此時為了氣更通暢，已經站了起來，正鼓著腮幫子，一個勁兒猛吹……

因為是乍然吹奏，楚鹿人又早有準備，第一步很功——自迅速沉溺於“笑傲江湖曲”中。

畢竟想要打碧海生曲的話，必須用力來演奏，而力一，楚鹿人也勢必會到碧海生曲的影響！

不過作為演奏者，自己沉溺於笑傲江湖曲，還是相對容易的，如此便確保了自己不會被碧海生曲影響……

隻是哪怕在音調、音量上，嗩吶版笑傲江湖大占優勢，然而在黃藥師的力優勢下，碧海生曲依舊在起作用。

甚至從心理角度來看，李莫愁三人心都是響徹碧海生，隻是……約開始聽到笑傲江湖！

看似幫助不大，不過沒多久花無缺發現了改變，原本李莫愁三人，是在碧海生曲下，時哭時笑，時而滿心都是負心人的好，時而又被怨憤填滿……

正是如此不斷折騰，才最是傷人心神——否則真是傷心到了極，領悟個“黯然銷魂掌”什麽的，反而不會被輕易搖。

而此時在楚鹿人的強勢奏下，三人雖然沒有平靜，甚至……緒撥更加劇烈，最初令花無缺想要製止楚鹿人，但是漸漸的花無缺也發現，三人的緒發中又帶著統一——開始或是嚎啕痛哭、或是靜立原地，哀慟於自己的傷。

不像之前那般，不斷左右橫跳的反彈……

如此一來，反而宣泄了緒，至不像之前心魔深種！

待到一段“碧海生”曲罷，楚鹿人也停了下來，沒有強行吹完。

就在這時，一道青衫影，仿佛憑空出現一樣，站在陸莊大門前的樹梢，形瘦削，五……看不到，帶著一層的麵，顯得有些沉。

至於李莫愁三人，都是紛紛盤坐下去，調息之前的傷勢，也是平複心緒。

楚鹿人見狀，拱手作揖：“前輩可是桃花島主，黃藥師、黃前輩？”

“知道是我，還敢手救人，莫非段皇爺給你底氣，敢來招惹老夫？”黃藥師的聲音顯得有些冷且僵。

黃藥師雖然大部分時間，都宅在桃花島，但偶爾也來嘉興、無錫一帶走走，尤其是有了下第一莊之後，江湖消息流傳很快，故而黃藥師從陸冠英那得知楚鹿人的名字後，也知道他是什麽人。

五絕之中，王重去世後，其餘四人裏，歐鋒毫無疑問的人緣最差，其他幾人都防著他，一來是他本人行事，為正道所不齒，二來白駝山莊本就地西域，與中原武林隔了一層。

一燈大師和北丐洪七公，關係向來不錯。

至於黃藥師……

怪異，與誰都不遠不近。

“段伯父的確和晚輩提起過黃前輩，而且江湖中人誰不知道，黃前輩為人雖然不拘節，不那些狗屁禮法，但隻要不是大大惡之徒，黃前輩是不會放下段，以大欺的。”楚鹿人捧著黃藥師的同時，也暗暗對他。

“不錯！閣下自持高人風度，卻欺淩幾個弱子，桃花島主、不過如此！”花無缺憤慨之下，直接輸出。

花無缺出門在外，會尊稱別人大俠、閣下，不過絕不會稱呼前輩，因為花無缺眼裏，本沒人配與自己兩位師父平輩……名義上也不行！

而楚鹿人現在真的想將他堵上……

黃藥師果然氣得臉皮一抖——那一層假臉，本就的十分敷衍，氣大一些就會。

“花公子莫不是覺得，老夫怕了移花宮？”黃藥師現在才是貨真價實的冷聲。

不過楚鹿人覺得……他是真的“怕”，否則這麽矯的人，大可以不問這一句！

即使不是“怕”，至也是忌憚的。

這也難怪，畢竟移花宮的兩位宮主，就這麽一個弟子，換其他名門大派的年輕弟子，看不順眼，教訓也就教訓了，可是移花宮那兩個瘋人，不僅任、而且有任的實力！

“豈敢、豈敢，大師父、二師父何等令人尊敬，怎麽會令人怕呢？”花無缺連忙否認，不過……否認的角度很清奇。

黃老邪的假麵，一忽扇、一忽扇的，也看不出臉如何。

“尊敬？嗬，江湖上自是強者為‘尊’，不過這‘敬’可沒有那麽廉價！你們兩個輩若是不服，老夫也不好以大欺，就以……百招為限好了！”黃藥師將楚鹿人也算了進來。

楚鹿人：？？？

關我什麽事兒？

楚鹿人也算看出來，黃藥師這是既不想“怕了移花宮”、也不想將來傳出“百招奈何不了花無缺”，所以特地拉上自己一個！

“也好，若是我與楚兄僥幸勝得一招半式，還請黃老先生對三位姑娘道歉賠罪。”花無缺依舊自信滿滿的樣子，而且……因為之前吹奏，“楚公子”也升級了“楚兄”。

不過已經不是中二年紀的楚鹿人，對他撥黃藥師的舉，卻暗暗苦……

果然，黃藥師也已經被花無缺的態度激怒——花無缺的語氣，從來不給人狂妄的覺，而是淡漠……仿佛道理真的本就是如此。

同時麵對任何人，都隻有浮於表麵的謙遜！

“可以，若是你們撐過百招，老夫可以便向們道歉，但若是撐不到……就去桃花島上，學幾年算，算是老夫代移花宮的兩位宮主……還有段皇爺，磨磨你們倆的子！”

楚鹿人：？？？

又關我什麽事兒？

“我覺得……黃前輩之前隻是想順勢開解心結，三位姑娘一定能領會黃前輩的良苦用心，哪裏來的道歉的法……”楚鹿人可不覺得，這所謂的“算”就是數學，很可能就是扔到桃花島的奇門遁甲林子裏，走不出去就不許離開。

黃藥師顯然不想楚鹿人認慫，好像自己隻針對花無缺一樣，故而直接打斷道：“若是你撐過百招，老夫可以傳你一招不弱於‘一指’的指力功夫！”

“請前輩指點！”楚鹿人比心快的答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