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鹿人拜訪全真派，也不是直接上門。

實際上前幾楚鹿人在古墓外結廬而居的時候，全真派就有發現，畢竟兩派是老鄰居，而且王重命弟子要“照顧”古墓派。

楚鹿人又是和李莫愁一起來的，自然全真教的人也會來問詢。

此時兩派的關係還算不錯，畢竟古墓派之前就兩個人，龍一向不與人爭什麽，甚至本就當全真派不存在，又幾乎不離開古墓派的範圍，而全真派又有祖師命，對也退讓三分……

原作中霍都第一次來搞事的時候，可是連龍的麵都沒見到，就被全真派攔下。

至於孫婆婆，雖然因為林朝英祖師的原因，對全真派不假辭，但也不至於上門挑釁。

發現李莫愁和古墓派重歸於好，而且同來的楚鹿人，與全真派還大有淵源，約定了來拜會的日子之後，全真派也沒有理會古墓這邊的事。

到了約好的這，楚鹿人來到全真派時，甚至還是掌教馬鈺親自出迎！

過於隆重？

也不算。

畢竟從王重和一燈論起的話，楚鹿人雖然年輕，但和全真七子算平輩——誰讓王重在五絕中，年紀鶴立群呢？

並且楚鹿人之前就和來探視古墓的全真弟子過，自己此來也是為了《先功》的回轉。

當年王重去世之前，因為全真七子全都沒有修煉《先功》的賦，而將它托付給了南帝。

為了提防歐鋒，甚至沒有在門中留下完整的笈！

所以段正明才會在有出家念頭時，先要給《先功》找個傳人，還囑咐日後可以擇機傳回全真派。

故而對於楚鹿人，全真派上下都十分歡迎，加上楚鹿人如今在江湖中也有名氣，馬鈺親自出迎也就順理章。

“怎勞駕馬真人親自出來，江湖中的朋友得知，要笑楚某狂妄了。”楚鹿人表現得也十分客氣。

“楚俠仗義之名傳遍江湖，貧道自然迎得，這要笑之人，才是狂妄了。”馬鈺也捧了楚鹿人一句。

並且可以看出，楚鹿人如今的名，已經從“仁義”過渡到了“仗義”，其中還是有微妙區別。

一番相互吹噓之後，馬鈺將楚鹿人引重宮中。

此時全真七子中，除了馬鈺之外，王一和劉玄也在，其他幾位倒是沒見到。

馬鈺是王重的大弟子，而且是全真的掌教——不隻是統領武林門派全真派，而是道門全真教一脈的掌教。

不過論武功的話，王一、丘機都在其之上，尤其是以丘機為最。

當然，按照俠義榜來，馬鈺是七子中唯一榜的，而且是榜第十四！

而丘機隻在搞出了事，有熱度的時候，能進地榜前列……

畢竟王重當年可是抗擊北方外族的義軍首領，舉義失敗之後，開創重宮一脈，也規模浩大、不似一般門派，以弟子數量而論，在“門派”中可以與林、武當媲。

正常來，門派與幫會不同，因為是師徒關係為紐帶，很難發展到這麽多人，林是靠代代積累，每一輩的高僧、高手無數，自然弟子也多，武當是靠有張三這位大宗師，名氣極大，全真派……隻能是發展理念不同。

像是尋常門派，所謂外門弟子、聽講弟子，往往都隻能算是半個本派中人，像是林的俗家弟子，往往也都是學藝幾年就下山，武當的俗家弟子，多半也都在學藝後自立門戶。

而全真派卻是大量聚攏弟子，將外門弟子當做門派基層——已經有些幫會的質。

如此大的量，而且還在蒙元境，同時又不被蒙元待見，作為掌教自然能在榜上有個位置。

甚至……楚鹿人懷疑，之所以這麽排，也是為了讓蒙元更不待見全真派一些！

一番寒暄中，楚鹿人也察覺到，馬鈺有借機底的意思——畢竟自己練得也不是純粹的《先功》，馬鈺也想要試試，楚鹿人是不是真的在《先功》上有所造詣。

畢竟他們缺的不是一本完整笈……

馬鈺等人的未能練，多是製於資質，畢竟王重創出“先功”時，他們也都年紀不。

而且他們又曾得王重親自教導，可謂“不會做詩也會”……

對此楚鹿人也並無意見，憑借自己對《先功》的了解，以及更勝王一的武學眼界，一番旁征博引之下，以口舌就令在場的全真三子心服口服。

甚至頓生被後浪推了的覺——畢竟楚鹿人名義上雖與七子同輩，但年紀可要得多！

接著在平時重宮講道的地方，不二代弟子被了過來。

馬鈺、王一、劉玄三個長輩，並著楚鹿人，都坐在上首師位，其他二代弟子在下麵弟子位，一人一個團，一副聽講樣子。

乍看過去怕是有二十多人，而這……還隻是全真七子的弟子中，比較的一部分，還有更多本沒來！

“今日爾等前來，所為之事，應當也都清楚，楚大俠之後會先再講一次《先功》的第一卷，算是為爾等解，之後楚兄會對你們進行考核。

《先功》對資質、心要求甚高，希這一次《先功》能有合適的繼承者，若是沒有……爾等也當戒驕戒躁，不可輕起沮喪之心、爭勝之心。”馬鈺對一眾前來的弟子宣布道。

經過之前的一番“底”，“俠”也變了“大俠”。

一來是認可楚鹿人的武學造詣，二來也是為了眾弟子不會因為楚鹿人的年紀，而有覷之心。

這些能來的弟子，都是對門中所留的《先功》第一卷，有些悟的……

當然，並無一人能真正練，否則不用楚鹿人來，他們也會將弟子送到大理。

之後楚鹿人會先再講解一遍第一卷——能在“老師”的幫助下門，或許也能練。

楚鹿人先是深淺出的，將《先功》純粹理論概述的第一卷，先講解了一遍，接著讓一眾全真弟子自行嚐試運功。

“馬真人，其實我有一套武功，可以用外放真氣，應到旁人的息運轉，這《先功》是否能夠門，主要就是在能否通到第一縷自己的先之氣，自息不足的話，或許通了也沒有察覺，不知可需要我代勞？”楚鹿人主相詢道。

這是楚鹿人得到《先功》時就答應了一燈大師的，自然盡心盡力，隻是人家未必願意讓自己的異種真氣進……

馬鈺倒是沒怎麽猶豫，立刻回應道：“如此甚好！哎……貧道也是修行不夠，為了武學外著相了。不過楚大俠肯幫忙的話，自然再好不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