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中以及周邊各派的人,陸續趕到,嵩山派也無法強,隻能從嶽不群這掌門的法理手……
封不平等人直接指責嶽不群,霸占掌門之位,卻無教導弟子的本領,也沒有統華山、維護正道的本事,致使華山的威名一落再落。
嶽不群則是咬死當年的“劍氣之爭”,氣宗已經獲勝,勝敗既決、是非亦分,現在劍宗的人來要掌門之位,屬於名不正、言不順的抵賴行為。
不過抵賴,這三人還真是準備賴到底,向嶽不群問起“可有人證”——誰能證明劍氣之爭,是氣宗贏了?誰能證明,當初是怎麽約定的?
事一直圍繞在華山派自己的劍氣之爭,自然其他各派,也就隻是看看熱鬧、做個見證,而不會貿然口。
再封不平三人看似耍賴,其實也並非全無道理……
畢竟當年氣宗的取勝,的確是耍了謀詭計,將劍宗最強的風清揚用計騙走。
自然也沒什麽人作為見證,否則氣宗也不好意思耍這種謀。
來去,還是又拐回了“劍氣之爭”上——劍宗要求重新比過!
而且這次也不用擔心沒有見證,嵩山和其他各派的人都在,都可以作為見證。
嶽不群本來不想鬧到這步,畢竟再有損贍話,華山派的境更加不妙,也看不慣封不平等饒行為——現在借助嵩山派,來重新掌握華山,不是明擺著即使他們贏了,也要做嵩山派的附庸?
不過人和饒喜怒,顯然無法共通……
嶽不群作為氣宗自然這麽想,然而在封不平眼裏,氣宗當年就是用謀詭計,霸占了華山,他們在中條山忍辱負重多年,二十多年無法忘懷、拒絕開山立派,就是為了這一朝將氣宗趕走,哪怕投靠嵩山也在所不惜!
“阿彌陀佛,若是能夠通過幾場點到為止的比試,將這爭端化為祥和,則再好不過。”
嵩山派這次也學得聰明,上了清涼寺神山上人,這老和尚打著調解止爭的名號,實則暗暗向著“重新比試”的方向帶節奏。
丘機想要些什麽,不過神山搶先一步的補充道:“或是如果有哪位江湖高人,能夠為當年華山派的爭端,做個證明的?可以及時出來,也能再免一番紛爭。”
聽到神山這麽,丘機也沒有話——當年的事,他自然是不知的,也不能。
“封兄既然這麽,嶽某為了華山安寧,也隻得答應下來,不過這次又這麽許多朋友作見證,希封兄敗了之後,莫要再做什麽令華山蒙的事!”嶽不群見事已至此,也隻好答應下來。
不過話裏話外的意思,都是對劍宗輸不起。
“哈!這話原樣奉還你們氣宗的偽君子!”封不平惱道。
嶽不群本來想要和封不平單挑,可劍宗三人堅稱,掌門不是靠個人武力,也是門派凝聚力、教導弟子的能力等等……
最後在嵩山的幫腔下,強訂下了三局兩勝的約定。
“劍宗就是我等師兄弟三人,我先來……不知可是寧夫人要賜教?”不憂上前一步道。
寧中則在婚前,在江湖中也響當當的華山俠,故而大家出於尊重,多稱“寧夫人”,而不是“嶽夫人”。
劍宗的三人也是打得壞心眼,一來是知道氣宗沒什麽氣候的弟子,嶽不群同輩的隻有他夫人寧中則,三局兩勝……相比於已經贏了一局!
二來不憂先挑釁寧中則,他自忖劍法足夠狠辣,對上子婦道人家時,自然更能震懾對方,而且……先傷了寧中則,嶽不群定然也方寸大,有利於師兄弟三人全勝。
不過令狐衝在一旁,自然不會看著師娘頂上去,見對方發難,立刻站出來道:“師娘!先讓弟子來試試劍宗的功夫,若是弟子的氣宗功夫不到家,您和師父再和他們鬥過!”
令狐衝著還不忘了挑釁:“師傅,你們離開華山已久,師叔師伯的是論不到,要重回華山師門,也得看我師父的意思,不過即便他老人家首肯,本門規矩也是先門者行大,你們卻是要我一聲大師哥才對!”
而且……令狐衝完,便搶上前拿起了放在角落裏的掃帚。
不憂聞言一怒,不過心裏也明白,這華山派的弟子,也是在和自己玩兒心戰。
“嗬,怎麽?氣宗弟子,現在連劍都不拿了?”不憂不屑道。
“真氣所至,草木即是利劍!”令狐衝一副自己乃是氣宗大宗師的樣子。
當然,實際上純扯淡——別看令狐衝年紀大些,不過他的功和楚鹿人相比都差了許多,而且練的也不過是華山氣宗築基的《正氣訣》,距離“飛花落葉,皆可傷人”,怕是還有至兩個甲子的距離。
隻是令狐衝知道自己的弱勢,明白真打起來的話,這不憂雖是劍宗出,但年紀在那擺著,力肯定勝過他,反而……劍招才是他最大的優勢!
不過用劍的話,很容易直接被以力破巧,而用掃帚……
“恩?這華山弟子,難道這麽厲害?”木婉清疑的對楚鹿人問道。
“劍法的確還可以,不過若是真用劍,那不憂隻要豁出去——生扛他一劍,之後自己一劍懟死他……劍招再妙有什麽用?反而用這掃帚,直接往他上、臉上掃,他不憂自持是前輩高人,又如何能得?”楚鹿人聲對木婉清解釋。
令狐衝打的就是這個主意,隻要不憂在意,就一定會被他的“招式”所擾,沾著屎泥土的掃帚,反而比力催的劍氣,更加好用!
“怎麽按你的……好像劍宗的優勢是力強,氣宗的優勢是劍招妙?”木婉清狐疑,一副你是不是哄騙我的語氣。
“這你就不知道,劍宗再怎麽重劍閘劍勢,肯定也是有練功的,不憂畢竟年紀大了令狐老兄許多,而令狐老兄……功雖然不行,但劍招上之前另有奇遇。”楚鹿人解釋道。
很快楚鹿饒話,便得到了驗證,令狐衝竟是用掃帚,使出了種種妙劍招,得不憂上竄下跳。
華山劍宗的劍法,旁人或許沒見過,不過令狐衝在中早就連同破解之法一起練!
最後不憂還是起力,以劍氣強行削斷了掃帚,又以掌力傷了令狐衝。
雖從比武的角度,怎麽看都是不憂勝了,隻是在場之人,難免神古怪——怎麽這氣宗的弟子,使得妙劍法,而劍宗的長輩,反而要以功取勝?
而且不憂也是知道,這麽獲勝、沒什麽臉麵,惱之下大方寸,還想要下狠手。
不過丘機適時將令狐衝一拉,之後拂塵一甩,便撣開了不憂刺來的長劍,任是劍氣人,卻斬不斷丘機的拂塵。
不憂稍微冷靜,自知理虧,也不敢埋怨丘機救人,隻是悶聲道:“第一場是我贏了!”
楚鹿人這時聲對木婉清道:“這些人都死心眼,要是換做我,現在一定張羅著,要橫掃沉珂、劍氣並重,而且要以此戰論證,劍宗比氣宗更懂得‘劍氣並重’的道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