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鹿人也是這時才知道,原來不止自己沒聽過天崖的位置……
想想也對,畢竟“謝煙客”常年都不在世上,如果天崖的位置固定、還眾所周知的話,經常有人拜訪怎麽辦?
楚鹿人同時也勸說石清和閔:“石兄、閔夫人,那謝煙客也是倔脾氣,而且武功奇高,找到他的話,不必急著,還是想辦法導狗兄,‘求’上他一次便可!”
石清聽著有些別扭,倒不是楚鹿人的辦法別扭,而是“狗兄”的稱呼太別扭。
“楚兄不必如此客氣,狗……那名字,想來是梅芳姑一時泄憤所取,楚兄稱呼上一聲侄兒便可!”石清直言道。
雖然石清夫婦比楚鹿人大不,但都是隨了武當七俠,與楚鹿人平輩——同行的仙都派玄,因為師父與楚鹿人平輩論,自己一大把胡子,也照樣楚鹿人前輩。
“不不不,暫且還不知其中關係,何況我和狗兄一見投緣,各論各的、各論各的。”楚鹿人連連搖頭。
石清夫婦見狀……有些擔心起來!
原本聽楚鹿人描述,得知梅芳姑養大的孩子,竟是可以舍去救不認識的人,而且膽子大、刀劍臨也不孬的時候,兩人心中頗為歡喜——原本還擔心梅芳姑教出個惡徒。
然而見楚鹿人這副樣子,兩人臉上笑嘻嘻,心裏卻越發沒有底——果然是楚太歲!脾氣怪異,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,能投什麽緣?
接著又想到……和楚太歲投緣?
莫非……
是和楚太歲差不多的品?
兩人對楚鹿人的人品,倒是沒有十分質疑,不過品和人品是兩碼事,誰不希自己的孩子,是明磊落、能折服天下豪傑的正道中人呢?
楚鹿人這種……恩,人好。
“楚兄之前說,那孩子天純良?”石清拐彎抹角的問道。
“不錯,狗兄的品就是如同我一般,所以我們才投緣!”楚鹿人認真的說道。
石清和閔對視一眼,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急,之後連忙對楚鹿人說道:“多謝楚兄相告,明日一早我們夫婦也要離開,這就提前和楚兄拜別。”
救兒子,不能拖!
那謝煙客危不危險且不說,得趕快接回來好生教育——像他哥哥就不錯,雖說他們兩口子常年四行走江湖,但卻將大兒子給了雪山派教導,小兒子的教育,也不能耽誤!
“這麽急?那你們等我一下,我去問一個和桃花……咳咳,和‘謝煙客’有些關係的朋友,看看知不知道天崖在哪。”楚鹿人說著,準備去找黃蓉。
黃蓉之前也已經和楚鹿人、木婉清,坦白過自己的世。
於是楚鹿人再次大半夜來到黃蓉門前,啪啪啪一打門:“蓉蓉,睡了嗎?”
沒一會兒,裏麵傳來陣淅索聲,接著房門打開——穿得很周到,不過披頭散發。
“又怎麽了?”黃蓉不甚客氣的問。
“進去說?”楚鹿人覺得,大半夜站在人家閨房門口不大好——雖說隻是客廂,也不算那麽閨。
“你知道你爹姓‘謝’嗎?”楚鹿人坐下之後,對黃蓉問道。
黃蓉:……
看著黃蓉一副“你爹才姓謝、你爹是謝廣坤”的表,楚鹿人這才確信,黃蓉應當不知道黃藥師的這個小號!
於是楚鹿人向解釋了一番,關於“謝煙客”的質。
“原來如此,老頭子的確每年都會出門一段時間……不過天崖在哪,我也不知道,之前我大部分時候,都在桃花島上,偶爾老頭子才帶我去嘉興附近走走。”黃蓉一副“那個糟老頭子果然很別扭”的語氣。
順便還轉了轉眼睛,也不知道下次見到黃藥師,會不會以此取笑……
“那你想想,可有什麽線索?”楚鹿人已經不抱什麽希。
黃蓉真的做出思索的樣子,之後說道:“對了!我在桃花島上,見過老頭子的一些薄棉,在桃花島或者江南肯定是用不上的,以老頭子的力,肯定是長期呆在冰天雪地裏才需要這些。
如果天崖的位置不變,應該是在非常北、至也是河北,甚至河朔,或是滿洲人祖地的白山黑水中。”黃蓉還真想出個大概線索。
至於昆侖、藏地,黃蓉覺得離海邊太遠,不符合黃藥師每次離開的時間。
就在這時,木婉清又一次推門進來,皺眉問道:“你們兩個大半夜不睡覺,又在聊什麽?”
“沒什麽,問問爹在哪,畢竟事關孩子的命。”楚鹿人坦然道。
木婉清:???
木婉清先是瞪大眼睛,看了看黃蓉,之後換看禽的眼神,看向了楚鹿人……
黃蓉聞言臉一紅,接著直接將楚鹿人趕了出去,將木婉清拉進了屋裏。
楚鹿人一臉莫名其妙,不過總算得知了些線索,於是先回去告訴了石清夫婦。
雖說籠統了一些,但有總比沒有強。
之後楚鹿人繼續專心修行了一晚,第二天不僅是石清夫婦,武當在的道門高手,也紛紛與二遊辭別。
告別時俞二俠也特地又和楚鹿人招呼:“楚兄,這次多虧你揭圓真的份,是武當欠你一個人!日後若有所求,可來武當尋我俞二。”
俞蓮舟很實在,沒提楚鹿人是利用武當給喬峰解圍,不過也不憨——特地將人落到自己頭上,而不是武當頭上。
楚鹿人聞言一抱拳道:“俞二哥,我想學太極拳!”
我楚鹿人一向爽快,但有所求,都是當場就提,從不“日後”。
“哈哈哈……換一個。”俞蓮舟也很爽快。
楚鹿人:……
“太極劍?”
俞蓮舟笑而不語。
“純無極功?”
俞蓮舟繼續笑而不語。
“那……虎爪絕戶手?”楚鹿人已經將標準降得極低。
俞蓮舟聞言歎息道:“按說這功夫,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,教給你也無妨……不過因為這功夫太毒辣,連我教給其他師兄弟的時候,師父都千萬叮囑我們,不是要關頭,不得用此功,所以……”
“我天一向良善!”楚鹿人腦補出謙謙君子的微笑,並且努力複製到自己臉上。
“楚兄向武之心,如果這般堅決,等我師父出關之後,可以再來武當一趟。”俞蓮舟最後許了個空約。
總之憑這次識破圓真份,他楚鹿人下次去武當,能見到張真人,至於張真人教不教,那就不是俞蓮舟能許諾的。
“張真人何時出關,俞二哥已經知道了?”楚鹿人好奇的問道。
“不知道,但師父出關之時,自然天下皆知。”俞蓮舟說著,臉上浮現出憧憬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