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鹿人給雲羅送還服不久,東瀛人便邀請楚鹿人會麵。
“哈哈哈,花兄昨晚休息可好?”一名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,對楚鹿人眉弄眼的問道。
楚鹿人其實認出這人,並不是昨晚的那名刺客首領——這完全是“覺”,楚鹿人覺得眼前這人的武功,沒有昨晚的刺客首領高。
不過對方顯然是想要楚鹿人這般誤解,還特地模仿昨晚時那位的口音,故而楚鹿人也裝作沒有識破……
“自是好上加好,還沒有多謝仁兄全。”楚鹿人說著還做出回味的樣子。
“來,我為花兄介紹,這位乃是在下的師父,扶桑國第一高手,但馬守、柳生先生!”這年輕人向楚鹿人介紹首座之人。
隻見一名穿著講究,跪坐在團上也苛求坐姿的中年人,這時睜開眼睛,看向了楚鹿人。
但馬守,是職的名字,也就是以“但馬”地區為封地的貴族,柳生則是姓氏。
此人雙目猶如利劍,富有侵略的目,毫不遮掩的過來,初時楚鹿人也忍不住想要避開他的目,不過因為猜到可能會被“下馬威”,早有準備,所以強行控製住自己,並且瞬間……畫風突變,接著若無其事的與柳生但馬守對視!
“原來是柳生前輩,久仰久仰。”楚鹿人語氣客氣,不過抱著扇子揖手的樣子,實在不算恭敬。
“好,宋廷果然地大博……我柳生家坐井觀天,還真的沒有聽說過花間派,卻想不到也有花先生這般的年輕人。”柳生但馬守也看似誇獎,實則是質疑楚鹿人的來曆。
當然,以扶桑國的規模來說,即使是宋廷也的確算“地大博”。
楚鹿人心裏暗暗打起警惕——大概昨晚的刺客首領,便是正假冒出雲使者的烏丸,隻是他的份不好現在暴,所以來見楚鹿人的,換了柳生但馬守?
此時東瀛也分裂為數個小國,其中最強的、也是作為東瀛宗主國的,正是扶桑國。
這次來臨安的烏丸、假利秀公主,可以說已經是東瀛排在前列的高手。
尤其是柳生但馬守,不僅是扶桑第一高手,幾乎也可以算是眠狂四郎之後,東瀛的第一高手……
比烏丸更勝!
隻怕楚鹿人即便全力出手,也稍遜一籌,而且柳生但馬守是劍道大家,以劍稱雄,楚鹿人的“全力出手”,同樣靠的是劍法,如此一來取巧的空間也很小!
楚鹿人也越發慶幸,昨晚沒有強行莽一波。
“我花間派乃是先秦百家支脈,備儒釋道打千年之久,如今已經一脈單傳,柳生家主不知道也很正常,在下對柳生家族可是聞名已久,據說柳生家主是東瀛幕府將軍的劍老師,嘖嘖,放在宋廷那可就是‘國師’了。”楚鹿人隨口胡謅著人設,並且對柳生加以試探。
畢竟大江湖世界,東瀛什麽況,楚鹿人也隻是靠蒙——不過柳生但馬守的原型,的確是德川幕府兩代將軍的劍老師,名門中的名門。
隻是現在柳生但馬守的地位,肯定沒有那麽高,畢竟原作中他之所以跟在神侯屁後麵,攙和中原朝廷的事,正是因為他想要做東瀛武林的盟主!
和他的曆史原型截然不同。
甚至曆史原型上,他那個更出名的兒子十兵衛,現在都已經被段天涯殺了……
猜錯了也無妨,楚鹿人大可以推是傳聞有誤就是。
柳生但馬守聽到楚鹿人的話之後,十分矜持的微微一笑:“花先生過譽了。儒釋道容不下的百家之說,若是先生有意,可以到東瀛講得。先生對東瀛文化,似乎也很是了解?”
顯然楚鹿人沒蒙錯……
“很了解可說不上,隻是因為有過幾位傳授我姿勢的老師,來自東瀛而已。”楚鹿人也十分矜持。
柳生但馬守的漢語水平,令他直接將“姿勢”腦補了“招式”的意思。
“哦?是哪一流派的大家?”柳生但馬守好奇的問道。
楚鹿人報出些姓氏,柳生但馬守卻一個都沒聽過……
對此楚鹿人隻推說是士,而且也申明不是劍道高人,都是以地麵寢技為長……柳生但馬守看樣子,至表麵上是信了!
接著柳生但馬守自然而然的,將話題過渡到了“今後的目標”上。
“花先生這次和宋廷的郡主就好事,隻怕今後不容於宋土,不知日後有何打算?”柳生但馬守問道。
“天下之大,何止宋土,更何況宋土之廣,其實那些爪牙能遍布的?”楚鹿人並不在意的樣子。
柳生但馬守也自持份,對“花先生”這等有些能耐的賊,其實也沒有多麽看得上,聽出楚鹿人的潛臺詞後,也隻是一笑道:“哈哈哈,花先生說得好!你們漢人有句話,相逢是緣……我看我們與花先生,就很有緣,之後幾日,不妨多流流。”
“流?恩,也好……”楚鹿人一副看穿了柳生但馬守的樣子。
的確現在柳生但馬守不可能讓楚鹿人離開,否則自己一方暴的幾率豈不是倍增?
萬一被護龍山莊得到消息……人家神侯很為難的嘛!
楚鹿人接著又強裝出猥瑣的樣子:“不過流的這幾日……嘿嘿,不知貴方從宮中綁出的,是皇後還是哪位貴妃?”
柳生但馬守聞言,眼神再次犀利起來,可是見楚鹿人眼中除了猥瑣之外了無異狀,便淡然道:“乃是當朝太後。”
果然楚鹿人之後出懨懨之,畢竟太後老人家都年過六旬……柳生但馬守見狀,心裏也越發打消了對他的懷疑。
飲宴中見楚鹿人對魚生之類的食,全無抵,柳生但馬守也越發相信,此人的確可能向東瀛人學過什麽,甚至有可能到過東瀛!
雖說沒有低溫理的刺並不安全,但是……楚鹿人有“鯤鵬補天訣”傍,誰聽說過鯨魚吃生海鮮還需要低溫的?
楚鹿人照常與柳生但馬守飲宴,臨結束前似乎有人要稟報什麽,柳生但馬守特地出去了一下,回來之後對“花先生”更加放心起來。
“昨晚臨時偶遇,對花先生的招待,多有失禮之,今日在南苑整理好了一新客房,已經請郡主殿下過去,花先生也請便。”柳生但馬守說道。
楚鹿人頓時明白,自己之前的“布置”,果然沒有白費,同時也慶幸自己之前沒忘了提醒雲羅郡主,之後切記要裝作腳不好的樣子,相信應該也還記得。
宴後,楚鹿人覺這些東瀛人,對自己已經越發放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