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大哥，有人告訴過你，‘欺師滅祖’本就已經明心有大問題嗎？”程靈素氣鼓鼓的看著楚鹿人。

“開玩笑，我超孝順的！我幫我師父治好了癱瘓，還把幾十年前就和人跑了的師娘找回來了！”

程靈素繼續盯著，楚鹿人又補充一句：“我還把山門重修了一遍。”

程靈素不搭理他了……

而且搭理也沒用，《藥王神篇》準確的，並不是一部武功笈，而是一部百科全書，裏麵包含許多種武功，以及更多的是毒和醫。

要高深，其實也沒有多深，最有價值的部分是醫毒之道，以及各種門奇材的使用之法。

這部分楚鹿人看了也無法立刻學會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為用毒大師的！

程靈素倒是主願意彌補石萬嗔之過，畢竟現在姑且算是藥王門的掌門。

“不過你的樣子，不可能易容石萬嗔，等閑骨功無法令型全麵膨脹，能做到的骨功，也不是輕易能練的。”李莫愁皺眉看著程靈素。

“神侯也希，有人去救王道長吧？讓那位慕容複帶我回去，我救了人便走。”程靈素的很輕鬆。

邏輯上倒是沒什麽問題……

隻要假設楚鹿人和李莫愁都不在此事之中，石萬嗔隻是自己大意，死在了自己的師侄手裏，那麽這時慕容複因為知道王重所中的毒，需要石萬嗔來解，發現石萬嗔死了之後，追蹤到程靈素，並且帶回臨安，便顯得合合理。

畢竟程靈素和石萬嗔同出一門，死馬當活馬醫，又有什麽不對？

程靈素本不需要扮作石萬嗔，隻以程靈素的份出現便好，展現出的作用之後，甚至護龍山莊也會以禮相待……

畢竟石萬嗔這下第一毒師，與下第一莊也是利益關係，並不算什麽自己人！

不過楚鹿人這時卻搖頭道：“不必！王師兄中的毒，我會想辦法。以我的真氣，應當能夠強行祛毒。”

楚鹿人各種解毒、祛毒、避毒的武功，懂得不要太多……

“可你又無法取信護龍山莊。”李莫愁疑的看著楚鹿人。

楚鹿人隻是搖了搖頭，沒有解釋原因——程靈素和他、和王重，無親無故，和古墓全真也沒有半點關係，楚鹿人不想讓冒這種險！

萬一被神侯知道，是和自己聯手，隻怕走不出護龍山莊。

暗算了王重的是石萬嗔，程靈素覺得自己有責任是一碼事，楚鹿人也順水推舟、讓冒險，是另一碼事……

而且楚鹿人也不是毫無辦法。

之前在九蓮山，楚鹿人雖然放走了柳生但馬守，但卻沒有答應與神侯在歸海一刀的事上合作，而是讓他在柳生家的家徽前起誓，永遠不許找柳生飄絮的麻煩。

並且……

還趁機在他上，留下後手——種下了的道胎分。

因為柳生但馬守的武功也不低，不是自願被種的話，一旦對其產生影響，肯定立刻會被覺到。

故而楚鹿人種下的道胎，完全潛伏起來，隻是作為一個“標記”。

即便如此，楚鹿人也不敢，一定不會被發現，不過是有可能不被發現的。

兩前，柳生但馬守在，接到了王重，楚鹿人自忖能比帶著王重的新流的人，更快前往淮南、江南……

到時楚鹿人可以自己起到紅的作用，方圓數十裏之，能應到道胎分的存在，提前一步劫殺！

程靈素點墨般黑白分明的眼睛，看了看楚鹿人，之後打趣道：“楚大哥，你不用現在就表現心。”

楚鹿人瞪了一眼，之後對李莫愁道：“你先回古墓吧，我盡量把王師兄和之前給你們準備的禮，一起帶回去。”

“禮？”李莫愁納悶道。

“恩，應該算禮……”楚鹿人沒忘了李莫愁的師父，當年被一個老瘋子打死的事。

歐鋒現在還沒有瘋，不過……四靈之首倒是符合所有標準，楚鹿人當時割了他的腦袋，也有這份用意。

雖然沒隨帶著，但正氣盟中那麽多專業人士，自然有辦法保存的好好地，之後楚鹿人可以送到古墓去，如果真是他的話，正好拿去祭拜李莫愁和龍的師父。

“師父，你看《藥王神篇》的事……”楚鹿人也是故意和程靈素打趣一句。

程靈素轉了轉眼睛道：“楚大哥這麽誠心要拜師，那……我提個要求？”

楚鹿人聞言一愣，本來他是真的隻是打趣，當然，真要給《藥王神篇》的話，自己也沒意見。

“什麽要求？”楚鹿人立刻問道。

“日行一善吧！”

“日行一善好啊！我這人平時就日行一善……”楚鹿人正要對自己的善舉侃侃而談。

“不算不算，就從楚大哥認識為師開始吧！寫好日記，下次見麵為師要檢查！”程靈素一邊笑著一邊道，也不知有幾分認真。

……

楚鹿人之後連夜離開，往淮南趕過去，李莫愁回轉古墓派——知道自己幫不上忙的況下，李莫愁不會非要跟著添。

至於程靈素……

李莫愁看了看，猶豫一下之後，還是開口道：“靈素妹妹若是無可去，可以來古墓中做客。”

林朝英和龍都毒未去呢……

“也好，我去終南山的確有些藥材要采，不過可能不會停留太久。”程靈素姑且答應同行一段。

李莫愁聞言，更加熱了三分——不太久才好，既可以請教一些毒理，又不用擔心引狼墓……

“哎，靈素妹妹，你初出江湖，平時可要心男人，姐姐當初就是吃了這種虧。”李莫愁路上開始給程靈素上起課來。

“尤其是有些男人，看上去想要騙心，其實……隻想騙笈！”李莫愁著有些恨恨。

“嘿嘿，李家姐姐是楚大哥嗎？我倒是覺得，楚大哥的心確實不錯，笈給他‘騙’去也沒什麽。”程靈素笑瞇瞇的道。

程靈素還真有幾分真心實意，畢竟毒重在克製，毒之一道，殺傷甚大，很容易令人變得殘忍麻木起來，而楚鹿人本的武功，殺傷就已經很大，而程靈素依舊能夠覺到，他不是麻木之人，不會懷利，就將旁人視若無。

李莫愁聞言一頓，突然想墓裏最近不大方便……

程靈素看出李莫愁想法，補充道：“不過笈騙去就騙去，別的就不行了！”

李莫愁這才重新熱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