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十月二十。
早上七點多,顧家老宅。
因為顧景深把小家伙給帶回來的原因,再加上他自己要死不活的樣子,所以昨天在來家里之后,顧心悅與蘇夜就留宿在了老宅。
也因為顧景深的事,林素云們也忘了問他們倆領證和戶口本這件事,以為他們倆已經去領了證了。
這會,顧心悅與蘇夜也已經起來吃早餐了。
顧時宴小寶寶也是委屈的坐在那,乖乖等著吃東西。
樓下,大家都在,就是沒有顧景深的影。
顧心悅朝著樓上看了眼,隨口便問母親大人:“大哥昨天出去后一直沒回來嗎?”
顧沉哼了聲:“大清早的,別提他。”
這會的顧沉心不好,因為今天是唐蘇蘇與江慕北的婚禮,想到某個混蛋把人給弄丟了,顧沉就想去揍人。
“爸,媽,早。”蘇夜打招呼。
顧沉與林素云恩了聲。
顧心悅撇著小,湊到自己母親大人邊,小聲地問:“大哥昨晚真的一夜未歸啊?”
林素云眼神意示別說了,免得把某人又惹得不高興。
對于不能再為自己的兒媳婦,林素云心里也是充滿了憾的,憾之下,卻也只能祝福得到真正的幸福。
結果,林素云沒說,顧時宴小寶寶委屈的說:“爸爸沒在家。”
所以,是昨天出門之后,就一直沒有回來。
那大哥是去找嫂子了?
大哥今天不會搶婚吧?
還是說,大哥躲在哪個角落里哭唧唧?
想想大哥那個子,覺得,大哥肯定會哭唧唧完了,然后去搶婚的。
突然就有點擔心今天事會弄很糟糕。
“好了,你也別提你大哥了。”林素云說,又拿著顧時宴小寶寶的專屬小碗給他盛了一碗煮好的,“你乖乖吃東西,不許哭了。”
這小家伙昨晚哭了好久,今天早上起來,又眼淚汪汪的找媽媽,還是林素云抱著他哄了許久,說給他做上次他很喜歡的,他這才將哭聲止住的。
而此刻,唐蘇蘇也早就醒了,應該說,昨晚一夜未睡。
下來后,唐風也關切地上前問:“有沒有好點?”
唐蘇蘇點點頭,恩了聲。
林晚清也過來拉著,去坐下,又了一下的額頭。
倒是沒那麼燙了,看來吃了藥還是有效果的。
唐風又問:“慕北說了什麼時候過來接你嗎?”
對于今天這種況,唐風一度都以為會推遲舉辦的,不過他也知道只是簡單的一個儀式,連客人都沒有請幾個,就只是請了最好的朋友而已。
唐蘇蘇回:“恩,他說九點過來。”
“先吃東西吧。”別的什麼,唐風也不想說了,他只是希,可以得到幸福,從此以后,有江慕北可以護著。
等嫁去了蘭城,遠離這個地方,也好。
只要在,也只要他在,在哪里都好,哪里都不算遠。
昨晚的事,誰也不再提起。
林晚清也答應了不會告訴唐風。
唐風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,只要回來了就好,只要那個人從此以后再也不要來糾纏了,就行。
吃過早餐之后,唐蘇蘇便回了房間換服。
林晚清說要幫。
唐蘇蘇也只是猶豫了下,便點頭答應了。
其實也沒有什麼復雜的。
只是,當林晚清看到盒子里的婚紗變一套紅的子時,也愣了下的。
以為,就算是婚禮再怎麼簡單,也應該會是一套簡約一點的婚紗吧?
但這個……
這個算婚紗嗎?
算是禮服吧,也能說是敬酒服,不過想想,他們的婚禮本就簡單的儀式而已,這個,也能算是婚紗了吧?
只是,林晚清就覺得有點委屈了。
明明婚禮是孩子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天。
這一輩子,可能也就只有這麼一次了。
唐蘇蘇自己換上了子,然后,林晚清幫將頭發給盤了起來,又給畫了一個顯氣的妝容。
等一切做完,距離九點也差不多了。
唐蘇蘇便坐在椅子上,靜靜地等著。
沒有期待,也沒有什麼欣喜的表。
似乎是,江慕北來與不來,對于來說,都不重要。
林晚清怕著涼了,又給拿了一件茸茸的米白外套先給穿上。
還沒到九點鐘,兩人這樣坐著氣氛有些悶悶的。
林晚清突然找了話題,問:“蘇蘇,你和江慕北是怎麼談的呀?”
能說,本就沒談嗎?
但顯然,這話此刻是不能和說的。
相反,唐蘇蘇把話題扯到上,“晚清姐姐,你和舅舅是怎麼認識的?”
提到這個,林晚清心里有些害又滋滋的,說:“上次不是跟你和綰綰說了嘛,就是在咖啡館呀,我當時在咖啡館寫稿,你舅舅他突然推開進來,當時正好有一束打進來在他的上,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間,就一見鐘了。”
“然后,我就故意上去跟你舅舅他搭訕,跟他要聯系方式。”說到這里,林晚清臉上的更深了,“你是不知道當時你舅舅他有多麼過分,他居然以為我是騙子,說我一個小姑娘好好的不學好,騙人聯系方式。”
“你不知道,我當時真的是要被他個氣笑了,當然了,聯系方式也沒有要來,本來還以為都不會再見到了,但我和他有緣分,有緣分,在哪里都會再遇到的。”
“再后來跟他相遇,還是在那家咖啡館,那天我突然肚子疼不舒服,疼得難極了,正好他在,他應該是認出我來了,看到我的況,過來詢問我,然后便送我去醫院了。”
“這樣的好機會擺在我面前了,我當然是不能放過了,要了他的聯系方式,以后還他這個人,請他吃飯。”
“一來二去的,我知道了他是誰,知道了他家在哪里,也知道了他的一些事,對的喜歡是越來越深。”
說起唐風,林晚清的眼里都是星辰意。
“蘇蘇,其實我知道,他也是喜歡我的,只是他有所顧忌而已,我明白的,所以我愿意等他,我想時間再久一點,我一定可以打他的。”
唐蘇蘇就在一旁默默聽著對舅舅的意,溫馨平淡的,又很讓人容。
說完了看,林晚清看看著自己,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蘇蘇,我是不是太不知道矜持了?”
唐蘇蘇搖搖頭:“不,你很勇敢,勇敢的追求自己所。”
曾經,也是一腔真誠熾熱,跟在那個男人的邊,足足跟了很多年,從青春年的悸,到二十歲,再到嫁給他。
曾經以為,可以捂熱那個人的心。
后來……
后來卻是那樣悲慘的收尾。
曾經也過,所以,懂這種人的甜滋味。
可,不再是當年的,終究是不會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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