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樓下，趙程宇就松開了手。

“都你別管我了，你來這里干嘛？”

陳念被推開，他扭頭又要上去，陳念立刻將他拉住，“你不會是遲來的叛逆期吧？”

這些年，他也確實是又乖又聽話。

可人到了一定年齡，總會有個叛逆期。

“你都回了鄭家了，我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系嗎？我們本來就不是真的一家人，之前是因為你幫著還債，我沒辦法。你以為我跟你們待在一起就開心？我只是不想被拋棄，不得不聽話而已。你跟你媽來我家，你真以為我會開心嗎？我爸現在還被你弄進了監獄，我家破人亡，我恨你。”

趙程宇用力甩開的手，“你已經是鄭家的千金了，你還跟我往來，你爸爸會高興嗎？你要真關心我，就把房子還給我。我好有個地方住。”

“現在不是說房子的時候，趙程宇！”

陳念還要手，被趙程宇握住，幾秒后，又一把給推開。

他飛快的跑了回去。

陳念心里說不出的難，在心里，趙程宇也是的家人。

在這個世界上，最在乎的，也就只這幾個人了。

徐晏清站在那里，手里的煙已經差不多燃盡，他沒上前，只是看著。

看著臉上失落難過的表。

很快樓上就傳來趙程宇的聲音，還有打人的聲音，趙程宇說：“姑媽，對不起。”

陳念還想上去，被徐晏清拉住，“上去挨打？”

“趙雯不會真心實意為他好的……”

“跟你有什麼關系？”

“他是我弟弟！是我想要保護的人！”

的語氣有些沖，幾秒后，又很快收斂了緒，側開頭，低聲說：“這是我的家事。”

徐晏清一把將拽過來，手臂住的腰，將扣于前，“你管他，不如求我。重點都不會抓，怎麼解決問題？”

樓上打罵聲還在繼續，趙程宇一聲不吭的。

陳念的注意力全在樓上，“你等一下。”

用力扯了扯他的手，怎麼也扯不開，心底的煩躁快不住，眼里生了怒氣，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冷了幾分。

徐晏清住的后頸，將摁向自己，而后低頭吻住的。

直到不再反抗，他的力道才緩下來。

“冷靜了？”

陳念微著氣，沒有應聲。

這時，有電瓶車的聲音過來。

徐晏清拉著往里走了幾步，沒一會電瓶車過來，在前面花壇附近停下。

陳念看了一眼，是趙雯的丈夫。

樓上的人已經消停了。

趙雯的丈夫上了樓，陳念豎耳聽著。

趙雯：“你個死東西，整天就知道打麻將，你能不能出去找個工作？”

“你煩不煩。他怎麼在這里？”

“狗崽子剛才推我，是個沒良心的東西。一顆心全記掛在那母倆上，被灌了迷湯了。”

“你還別說，陳念那段確實是不錯。這小子跟們母住一塊，平日里艷福不淺呢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就聽到男人大了一聲。

陳念一驚，趕拿出手機，要給范德打了個電話。

趙雯的丈夫有點暴力傾向，以前就有，如今家里沒錢了以后就更不用說。

趙程宇人是長得高，可板薄。

他很節約，每個月給他的生活費也不多，他還能生生節約出一半。

到了過年，就把攢的錢全部給陳淑云，讓們去還債。

徐晏清拿過的手機，沒讓把電話打出去，說：“在這里等著。”

陳念愣住。

隨后，徐晏清上了樓。

趙雯見過他，知道他是趙程宇同學的家長，立刻道：“徐先生，你放心，我們已經在教訓了。真是沒看出來，這孩子有暴力傾向，剛我和姑父就說了他兩句，他就要揍人。這孩子是沒得救了，你們想怎麼理就怎麼理，你弟弟沒什麼事兒吧？”

此時，趙程宇被那男人摁在地上，腳就在踩在他背上。

他倒是不怕，咬著牙也沒喊一聲。

徐晏清說：“顱出嚴重，有生命危險。所以，我來帶他去警局問話。”

“什麼！這麼嚴重！”趙雯臉大變，這要是出了人命，可擔不起。

眼珠子轉了轉，拉開丈夫，把趙程宇拽出去，“滾。你連我都打，我沒你這種侄子。以后有事，也別來找我！”怕徐晏清找上自己，又報了陳念的名號，連帶著陳念的單位都一并說了，“他姐是鄭家的千金小姐，你們去找去。”

“我可沒錢，什麼都沒有，找我沒用。”

說完，就直接把門給關上了。

趙程宇掉了角的，說：“什麼罪責我都承擔，你別去找陳念。”

徐晏清看了他一眼，自顧下樓。

趙程宇跟著他。

出了住宅區，陳念的車子已經在馬路邊上。

陳念已經坐在車里。

徐晏清先上去，趙程宇自是認命的跟著他。

看到陳念的時候，他愣了一下，也沒多想，坐了進去。

車子沒去警局，而是去了花園。

陳念下車，繞過車子，把趙程宇拉下去，原想跟徐晏清說聲再見，結果他也跟著下來。

陳念往后退了兩步。

徐晏清步步走近，陳念用眼神詢問。

徐晏清：“我總要弄清楚事經過。”

他看起來沒有要走的打算。

陳念也就不多費口舌。

趙程宇：“不是說要去警局？”

“你給我閉。”陳念發了火，語氣很重。

趙程宇乖乖的低下頭，不再說話。

三人上樓，陳念開門進去。

看到茶幾上放著的東西，連忙過去，把那包從文蘭鎮買來的香煙收起來。

去廚房燒水。

徐晏清在沙發上坐下來，桌上一個煙灰缸，里面就一個煙頭。

他垂著眼簾看著。

趙程宇筆直的站在邊上，都不。

徐晏清看向廚房，陳念在等水燒開，大抵也是對趙程宇存了氣，就沒出來。

他又看向趙程宇。

正好對上他的目，帶著些許敵意的目。

徐晏清坐正了子，靠著沙發背，翹起二郎，與他對視。

沒多久，廚房里傳來水燒開的聲音。

家里沒有茶葉，就只倒了兩杯白開水。

陳念把水杯放在徐晏清跟前，然后拉著趙程宇進了他的房間，從柜子里拿了被套換上。

“睡吧，一切等睡醒了再說。”

……

幾分鐘后，陳念才出了房門，徐晏清就站在門邊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