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晏清探視完蘇賢先,就去了一趟重癥監護室,那位急病人的手安排在后天。
研討會還專門連線視頻了北院那邊,湯捷也一起參與到。
無論什麼角度,手的功率都非常低。
醫生是人不是神,很多況并不能控制,也不是每一個病人都能從死神手里搶回來。
之后,他們還了家屬過來,一起商量方案,順便讓家屬清楚的知道手的難度,還有就是不要抱太大的希,他們只能是用盡一切辦法,希得到最好的結果。
他們預判了很多種況,不排除手中的任何況,就算病人能夠功從手室出來,也不代表功。
討論很激烈,會議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。
最后是徐晏清提了一個方案,就是非常的冒險,可行很低。
他穿著無菌服站在病床邊上,這個病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家里的支柱。他的妻子對他不離不棄。
徐晏清一年到頭很多場手,他的手功率很高,但不代表死亡率低。
有不病人功出了手室,但后續不過來;也有病人家屬負擔不起龐大的醫藥費,提前出院,后續如何無人知曉。
他們這種外科醫生,每年都會有一個統計。
徐晏清這兩年手量很高,全院沒有人比他更拼。
這是積攢經驗的一種方式。
同時,他的論文發表,學研究也沒有落下。
這是讓人不得不佩服的一點。
沒有人比他更努力。
傅維康是不希他這樣急迫,他覺得應該慢一點,醫學這件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,是需要一直學習積累的。
需要沉下心一步步來。
最不可急功近利。
這臺手,傅維康是不贊讓徐晏清主刀的。
一方面他是覺得太難了,劉主任主刀更好,徐晏清可以做一助。
另一方面,他怕萬一失敗,對徐晏清來說會是一個打擊。
傅維康知道,徐晏清有一個記錄,他保持的很好。
他還沒有過失敗的手,每一個患者都是活著離開他的手室。
傅維康知道他的心氣。
每一個醫生都不可避免的會遇到手失敗的事,在他看來,徐晏清也不例外。
但轉念一想,也許失敗對徐晏清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,也許能讓他能夠停下來,想一想。
傅維康跟劉主任聊完,兩人一道來重癥監護室看看況。
這個病人就跟炸彈一樣,每一天都不知會出現什麼狀況。
兩人看到里面的徐晏清。
劉主任說:“其實一直以來我覺得你的擔心是多余的,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,在手這件事上,他向來認真仔細。他的績不不搶,全是靠自己得來,你不如看看他一下子能沖多高。”
傅維康笑道:“可能是我杞人憂天。”
“有些人天生涼薄,只要他走的還是正道,沒什麼大問題。這孩子其實注重自己聲譽的,我不覺得他能走歪路。”
“是吧?”
……
李岸浦當天晚上就醒過來了,他沒什麼大礙,就是撞了幾下腦袋,有點輕微腦震,燒沒有完全退下來。
不過對他來說,已經沒什麼大問題。
病房里就李緒寧守著,沒看到其他人。
沒失憶,自然還記得自己做過什麼。
他一只手搭在額頭上,嚨火燒一樣,吞口口水還疼的厲害。
他的手機放在床頭柜,他拿過來看了看,本想給陳念打個電話,想了下,又放下了。
他把李緒寧推醒,“怎麼就你一個?”
李緒寧了脖子,緩了一會,說:“我沒給姑媽打電話,就跟徐晏清說了一聲。”
“誰讓你給徐晏清打電話的?”他微微皺了下眉。
“我自己想到的,聰明吧!”他笑嘻嘻的,覺自己這一次做的很棒。
李岸浦坐起來,額頭著個膠布,“陳念呢?”
“對啊,你怎麼跟陳念一塊摔樓梯了?你倆當時在干嘛?吵架了嗎?你欺負人了?”
“我問你一句,你問我十句!誰是誰老子?”
“早就回家了。”李緒寧撇撇,回答完以后,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。
李岸浦沒那義務回答他。
李緒寧烏黑的眼睛盯著他,說:“你可別把我老師整跑了。”
李岸浦一手掌打他頭上,沒接這話。
他是真燒糊涂了。
……
之后三天,陳念待在盛澤園,哪兒也沒去。
乖覺的休息。
每天就早中晚到樓下吃飯,是不想到鄭擎西,惹些不必要的麻煩。
的膝蓋好了不,只走路的時候還有些疼。
江焱幾乎每天都給發消息,基本也是早中晚。
他是骨科醫生,平日里也忙的。
陳念基本不回他的消息。
但他天天發,最關鍵是發食圖就不太能忍。
為什麼要跟分吃的東西呢?
這天,他發了一個陳念不認識的東西,看著糯糯很好吃的樣子,忍不住回復,【這什麼?】
江焱:【馬蹄糕,你沒吃過?】
陳念:【沒有。】
回復完,就打開團搜了一下,竟然找不到。
江焱:【這是我媽做的,你要嗎?我給你寄,應該也可以的。】
陳念了,陳念是最喜歡吃這類糕點的,好字已經打在對話框里,最后被刪掉,重新打字,【我自己買。】
江焱發了個行的表。
話到這里也結束了,江焱倒是不纏人。
陳念突然覺得當個網友好像也行。
還記得之前他發的一個小零食,看著也覺得好吃,翻了一下記錄,把圖片找出來發過去,【這個又是啥?】
江焱這次好,直接給發了淘寶鏈接。
陳念給他發了個好人卡。
江焱:【馬蹄糕我還沒吃到比我媽做的更好的,剛找了個牌子,防腐劑太多就不分了。或者,你會做飯嗎?】
陳念:【會!】
江焱:【那我今晚上回去問我媽要配方,你自己做做看。有點忙,晚上再跟你說。】
陳念并沒去看信息,正在淘寶買東西。
剛要付錢,一個電話進來。
是個陌生號碼,陳念想了下,接起來。
“是趙程宇的姐姐陳念小姐嗎?”
陳念不由的挑了下眉,“是我。”
“我是蘇曜的律師,蘇曜的哥哥徐先生讓我聯系您。蘇曜的傷殘鑒定已經出來了,您弟弟可能要付刑事責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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