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晏清說：“我沒想過。”

徐漢義喝了口茶，拿過桌上放著的焚香工，“真的從來沒想過？沒想過我的眼，沒想過我也能像對其他人那樣對待你看重你，沒想過在徐家出人頭地，幫你爸爸揚眉吐氣？”

最后一句話，讓徐晏清角揚了一下，笑容里含著譏諷，他說：“也許我想過前面任何一種，但最后一種絕對沒有。”

確實。

當年選科的時候，徐漢義原以為他會選擇神外。

但徐晏清卻選擇了心外科。

若他對他的父親有，一定會走徐仁的路，為一個更厲害的神外醫生。

徐漢義沉默半晌，說：“他有暴力傾向，是嗎？”

最的兒子，怎麼可能做到徹底的不聞不問。

更何況，那曾經是他最喜歡的兒子，就算他不問，也有人會主告訴他。

有人告訴他。

徐仁曾幾次把自己的兒子打重傷。

蘇珺逃走以后，他的緒更加不穩定，尤其是喝了酒之后，就更加嚴重。

有人說，蘇珺逃走是對的，在這樣的人手里生活，本就活不下去。

徐仁的格很有問題。

旁人雖沒直言，但言下之意，是原生家庭造的格。

這些，都被徐漢義封死了消息，大部分的傳聞，都是蘇珺毀掉了優秀的徐仁。

徐晏清垂著眼，眉目疏淡，很是平靜。

徐漢義：“如果我把這些告訴老孟，你覺得他還會放心，把自己的寶貝兒嫁給你嗎？”

徐晏清神不變，抬起眼，對上徐漢義審視的目，說：“您覺得怎麼做是正確的，您就怎麼做。我沒有意見。”

徐漢義專注于焚香，過了一會后，說：“自己招惹來的人，就應該自己去解決。你是如何讓對你上心的，就該有辦法讓對你失。我跟老孟多年的朋友，我不希因為你，就此壞了我們兩家的。”

“當然，你還有一個機會，那就是跟在我邊，我重新教導你。算是彌補你父親對你的缺失。”

這句話，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剛好進來的徐振生和徐開暢的耳朵里。

林伯見著兩人進來，連忙上前攔人，“老爺子跟晏清在說話。”

徐漢義發話，“說完了，讓他們進來吧。”

隨即，讓徐晏清上樓去休息。

徐晏清從徐開暢側走過去時，看到他眼里稍微消散的激緒。

徐開暢走到老爺子跟前，“爺爺。”

徐漢義沒應聲。

徐振生眼神暗示徐開暢說話。

徐開暢閉了閉眼，說：“對不起，我讓您失了，希您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

徐振生說：“爸，這事兒恐怕跟晏清不了關系。阮雅靜之前就找過他幫忙，開暢跟他關系那麼好，要不是他從中做了介，阮雅靜怎麼可能得逞呢。”

話音落下，徐漢義并沒有立刻發話。

徐振生抿了，暗自咬住了后槽牙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徐漢義仿佛才發現他們的存在，看了徐開暢一眼，說：“千里迢迢跑來一趟，先去宗祠那邊罰跪吧。明知跟筠筠有婚約在，還跟其他人見面，依然是你的錯。”

“至于這件事深一層的原因，就不必再追究了，深追究的結果，也不過是我們徐家人的丑聞。然后在孟家人面前面盡失，我昨天已經跟你說了，你現在還在我面前說這些話。怎麼？你是有什麼心思嗎？”

這話是對徐振生說的。

他沒再言語。

徐漢義一擺手。

徐振生便帶著徐開暢去了宗祠。

林伯端了新茶過來，并遞上了一份資料。

“這祖孫倆，已經在這里住了五年多了。”

徐漢義翻看了一下，里面是趙海誠一家子的資料，其中包括了陳淑云和陳念。

……

第二天。

陳念收拾了點東西，把做好的一些糕點蛋糕拿上，就出發去了文蘭鎮。

走之前，又跟鄭聊了聊。

并提了一下陳淑云的車禍，“我媽出車禍之前找過爸爸，然后當天晚上就發生了意外。”

其實說的也有些明顯。

然而，鄭只寬的說：“人生總是有很多意外，你也不要太難過，我相信你媽媽是希你好好的正常生活的。所以，我相信不會怪你，重新回來鄭家。”

陳念點了點頭。

如此，也就沒再多言。

是下午到的文蘭鎮。

提前給趙程宇打過電話，路上沒吃東西，趙給準備好了吃的。

這里的氛圍，比鄭家好很多。

更有過年的那種氣氛。

趙包了餃子，給煮了一大碗。

趙程宇把自己的績告訴了陳念，考的很好，這次是年段第一，分數跟第二名還差的大，算是超常發揮。

陳念給趙說了一下趙程宇能考上的學校，老太太一聽，高興的合不攏。

這也算是這麼多年，唯一的一件開心事了。

老太太抹了眼淚，趙程宇的頭，說：“以后有出息了，要好好回報姐姐和媽媽。還有你弟弟，以后要你照顧了。”

吃完餃子，陳念就上了二樓。

二樓的燈不太亮，趙程宇給拿了電筒，幫照著。

二樓東西很多，那些老舊的柜床，都在樓上。

分為里外兩間。

一邊找，一邊整理，什麼也沒找到。

在里屋的床上坐下來休息。

木窗外面的天微微泛黃，已經是黃昏了。

陳念看的有些呆住，之前從來沒上過二樓，原來這里的景這麼好。

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覺。

這時，才察覺到這個房間的擺設，還有這張床，都與其他件格格不。

這個房間，應該是專門心布置過的。

了一下床單被套，手上乘。

陳念開始翻床。

然后在床里側的隙里找到了房產證。

立刻翻開，里面寫著陳淑云的名字。

房產證上的時間，陳念都還沒有出生。

一下將房產證給合上。

自記事以來，就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文蘭鎮這個地方。

鄭文澤也從來都沒有提過。

陳念的腦子一團麻，又努力的回憶了一遍，依然一無所獲。

真的沒有想到，陳淑云原來有那麼多的。

如果沒有發生車禍，這些，也許永遠都會爛在的肚子里吧。

這張床，這房間里的環境。

總歸不會是自己心來，一個人過來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