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晉這問話問得恰到好,就像是故意說給秦氏聽的一樣,常曦不由得微微瞇了瞇眼,心裏頓時明白,他這是答應跟合作了,不然他不會主說起世這樣敏的話題。
不過對於解晉靈敏的聽力,還是暗暗吃了一驚的,莫不是這個時代的功夫真的那麼神吧?
這麼一想不有些后怕起來,自己之所以一直沒給解晉解藥,就是為了他跟自己合作大曝世,而憑仗的是自己上輩子所學的擒拿手,不怕解晉會突然大發,但現在看來自己太過想當然了,這是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的做法,非常不明智。
尤其解晉的臉越來越紅,呼吸越來越急促,明顯藥開始佔上風了,如果藥戰勝了理智,就該糟了,畢竟發現自己很有可能打不過解晉這種真正的練家子。
意識到自己失誤之後,立即補救,一面從袋裏掏出解藥上前一步,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塞進解晉的裏,在解晉睜眼看之時,立即撤手後退幾丈遠,堅決不再靠近他。
解晉剛覺到手指的,還沒來得及多想,就已經迅速撤了,彷彿將自己當洪水猛,這讓他微微不悅,但又很快放下心來,因為那顆解藥口即化,清涼之意步步蔓延,的燥熱也在一點點的消散。
看到解晉眼裏的紅意在褪卻,常曦這才稍稍安心,方才開口回道,「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不是解家的孩子,因為你的鐘靈毓秀不是解四老爺和夫人能生得出來的。」
其實龍生龍,生,老鼠生子會打這話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,長相平庸的解四老爺夫婦,以及同樣長相不出眾的解老太爺夫婦,解家的基因就擺在那裏。
外面聽壁角的秦氏和鍾嬤嬤聽到裏面的對話,兩人當即就懵了,兩人默默對視一眼,什麼不是解家的孩子?
解晉若不是解家的孩子,那他又是誰家的孩子?
秦氏的腦里瞬間浮起了這些個疑問,對於聽壁角的原本目的,早已被拋到九宵雲外,現在哪裏還顧得上那些?
兒子跟兒是龍胎的,不過打小兩人的長相就南轅北轍,兒子是越長大越好看,見過的人無不稱讚,而兒卻是從小長相平庸,每每兄妹二人共同出現的時候,兒都會被人下意識地忽略,因為不出眾的長相,兒小時候極其敏。
還記得兒那時候還為此哭了,抱怨為什麼不將生跟哥哥一樣好看,為什麼要把生得那麼丑?
那時候是怎麼回答的?
哦,對了,是這麼說的,「龍生九子,子子不同,為娘也想將你生得貌些,可惜這由不得為娘控制。」
從頭到尾,都沒有懷疑過解晉不是自己的孩子,畢竟也見過長相各異的雙胞胎孩子,在這個認知下,從不會多想。
所以,為什麼解晉現在會說他不是自己的孩子?
秦氏想不明白,猛地站起來,嚇得後的鐘嬤嬤險些尖出聲,只見猛地想要去推開窗戶問個清楚,哪知道那窗戶卻是撼不了,這才發現,為了促解晉與常曦的好事,早就命人把窗戶給封死了。
此路不通,那就走大門,於是,直接吩咐鍾嬤嬤,「趕去開門。」
鍾嬤嬤這會兒也知道事關重大,沒敢多說什麼,立即找出鑰匙返回正門,準備開鎖,但因為手抖得厲害,這鑰匙怎麼也對不準鎖孔。
「鍾嬤嬤,你倒是快點啊——」秦氏有些著惱地催促道。
正在這時,有凌的腳步聲往這邊而來,秦氏正想喝斥,哪知就看到婆母容氏和自家丈夫解四老爺帶著人正匆匆趕來,兩人的神都不對,看的目更是帶著審判之意。
「秦氏
,你真是瘋了,你看看你做的好事,你現在還像一個大家主母嗎?連這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,你說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?」容氏帶著滿腔怒火責難道。
秦氏看了眼墜在後面走路還要人扶的周南,頓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。
周南是解晉的長隨,要算計解晉,就得先解決掉周南,所以當時派人用藥迷暈了他,然後扔進了一間離這裏最遠的廂房,沒想到周南全醒得這麼快,並且還把救兵給搬來了。
解四老爺沒再看妻子難看的臉,而是一把奪過鍾嬤嬤手裏的鑰匙,迅速的打開門,聞到裏面嗆鼻的香味,他立即用袖子掩住口鼻,然後又讓人去拆下封窗戶的木條,儘快把窗打開讓空氣流通。
正在他要闖進去的時候,裏面傳來了靜,只見常曦扶著解晉正在往外面走,解晉的臉很蒼白,不過看起來沒有多異樣,他頓時放下心來,看來以前對他的訓練還是起作用了。
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扶住解晉,「晉哥兒,哪裏不舒服?來人,趕傳沈大夫來。」
一旁的常曦立即鬆開扶住解晉的手,真正到解晉,這才知道自己之前想差了,以解晉現在這狀況,他若真是要大發也未必打得過自己,因為秦氏和鍾嬤嬤到底不是做這事的慣犯,而且心虛之下,並不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,當初迷暈解晉時的藥量下多了,怪不得解晉並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抗。
「我沒事。」解晉輕聲道。
解四老爺還是不放心,立即扶著解晉往前走。
「晉哥兒。」秦氏立即衝過來,哪知還沒有靠近,解四老爺就一把推開,不許靠近解晉。
解晉只是深深地看了眼秦氏,沒有跟說話的慾。
可是,這會兒不依不饒的卻是秦氏,對於容氏的責難一句也不辯解,畢竟這事是做得不地道,沒有什麼辯解的餘地,比起這事,更關注另一件事。
「晉哥兒,你告訴我,什麼你不是解家的孩子?你說清楚這事。」
上前攔住解晉的出路,滿臉都是堅定之,無論如何都要一個答案。
「就你聽到的意思。」解晉淡淡地回應了一句。
解四老爺和容氏心驚的對視一眼,秦氏是怎麼知道這個的?思及秦氏的問話對象,他們下意識地看向解晉,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謹慎,把這麼大的說給秦氏知曉?
「母親,讓下人先退下吧。」解四老爺立即控場道,不能讓這真相傳出去,他守了二十多年的,在這關鍵時刻決不能出了意外。
容氏明白這個一個作不好,是會掉腦袋的,所以二話不說立即帶著下人先行離開,封口令要下,後續理也要到位,頓時不由得頭疼起來。
至於秦氏,還是得安好,不能讓出大子。
在場最尷尬的就是常曦,既不是解府的下人,又不是解府的主子,不過還是很茍地暗暗隨容氏先行離開,不想聽更多的辛,
解晉看著利落的先撤了,也沒為難非要留下來,知到危險,不願靠近,他也隨。
走出這方天地,常曦這才長舒一口氣,先行回去自己原先住的小院,出了這樣的事,想已經不用再留在前院,畢竟秦氏現在可沒心思來鉗制,接下來就更沒有心思了。
沒有了外人在,移步最近的廂房裏,沈大夫給解晉診脈,一旁的解四老爺和秦氏對立而坐,兩人的面容都極其嚴肅。.>
解四老爺沒有避開沈大夫,直接就道,「晉哥兒是昔日東宮的嫡長子。」
秦氏看了眼沒有避嫌的沈大夫,原來連這個府醫都知道的,而這個當家主母卻不知道,
這多麼的諷刺。
以前還嘲笑錢氏主持不了中饋,現在才發現自己也是個笑話。
「那我的孩子呢?」兩眼凌厲地看向丈夫,非要一個答案不可,「我的孩子又在哪裏?解河,你說呀,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裏去了?」頓時,一個不可思議地想法浮現在腦海,「你拿我的孩子去換了他?」
手指向解晉,這個時候已經沒法再將解晉當自己的孩子來看待,哪怕此時心如刀割。
看到丈夫沉默了下來,不由得大吼一聲,「解河,你說話啊——」
看著狀似瘋顛的秦氏,解晉輕聲道,「父親,母親有權知道真相。」
常曦說得對,長痛不如短痛,秦氏總有一天要面對這真相。
「我不是你的母親,你別我母親。」秦氏轉頭看著解晉道,現在從他的裏聽到母親二字都覺得是諷刺。
解晉沒再說話刺激秦氏,如果說秦氏以前有多疼他多看重他,現在就有多恨他。
「夠了。」解四老爺不能再保持沉默,妻子的做***讓解晉與解家產生隔閡的,他正看向妻子,「沒有,沒有拿我們的孩子去換晉哥兒,姐兒不是活得好好的嗎?」
「你什麼意思?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姐兒,而是……」
「沒有,當年你就生了一個,就是姐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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