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希一次都沒有再來過醫院。
無論湛南州給打多次電話,永遠都是在占線中,他懷疑自己的號碼已經被希給拉黑了。
湛南州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這幾天一直都在下雨,正如他的心,一片霾。
病房門推開,他面無表地回眸看了一眼,是慕言。
“湛爺,您我?”
“幫我辦理出院手續,我要出院。”他待在這醫院里覺都要發霉了,每天什麼事也做不了。
慕言:“可是……您的傷還沒好利索,醫生說至要住院半個月的。”
“不用了,回家再養也是一樣,況且明天是葉刑的忌日。”
時間過得真快啊,又到了葉刑的忌日,每年他都會去墓園里看看葉刑。
提到葉刑,慕言就沒有再說話了,而是默默地退出了病房外。
湛南州掀開了上的被子,起走到了窗戶前,看著外面烏云布的天空,漸漸地,玻璃上出現了很多細小的雨滴。
又下雨了。
他拿起手機又打了一次希的電話,依然打不通。
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,一定是把他拉黑了。
……
傍晚。
希加完班之后,準備回家陪兒子,而且今天新的保姆也會就位。
托家政服務中心找了很久,才找到這麼合適的一個人選,起初因為想找個年輕點的,并且練過格斗的,被家政中心的人當做奇葩。
希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奇葩了一點,但是經過嘉俊被綁架的事,已經被嚇怕了。
但是萬萬沒想到,還真找到一個符合標準的保姆。
很年輕,而且還是跆拳道黑帶,還愿意一天24小時看護孩子。
嘖嘖,太完了,完全符合的要求。
希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看看這個保姆是個什麼人,不知道跟那個小崽子能不能合得來。
的車子剛開到星海灣別墅區外,就被一輛車直接攔截。
希打開車門,一肚子火氣走到了那輛車跟前,敲了敲窗戶。
不料,車窗緩緩降下,希愣住了,怎麼是……湛南州。
“湛南州!你有病啊!你攔我的車干什麼!”的怒火更旺了,這個男人幾天不見更氣人了,而且這怎麼從醫院里跑出來了?
男人推開車門,走了下車,高大的影一下子籠罩住了弱的。
“為什麼拉黑我的號碼?”
“……”大老遠從醫院里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?
希深吸了一口氣,強忍著自己的火氣:“不想接你的電話,并且你一直打個不停,所以拉黑了,怎麼樣?”
“干得漂亮!”湛南州咬牙道,他可真想掐死這個人,居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。
“你不好好在醫院里養傷跑出來干什麼?這外面還在下雨,你的傷口不發炎流膿你就心里難?”
此刻,夜空中下起了小雨,雖然不大,但是這個男人渾那麼多車禍留下的傷口還沒愈合,淋雨之后不發炎才怪。
路燈下,男人的影被拉得很長很長。
湛南州看著那張致的小臉,還有那伶牙俐齒的小,有一種想要強吻上去的沖,但他忍住了。
“你在乎嗎?”
“誰在乎你!你自己都不關心你自己的,誰管你!我是心疼爺爺一把年紀了,還要去醫院里陪夜!”故意別過頭去,不想看湛南州此刻的眼神。
不知道為什麼,覺此刻的湛南州上有一種落寞的氣質,讓人有些心疼,再加上額頭上雪白的紗布里還滲出了跡。
湛南州從車里拿出了一個黑的絨布盒,遞給:“給你。”
“這是什麼?”
希眼神中充滿了疑,接過了這個致的黑絨布首飾盒,打開之后,發現是那天的拍賣會上拍下的那條祖母綠寶石手鏈。
“什麼意思?”抬頭看向男人冰冷的俊。
湛南州沉聲道:“原本想在我生日的那天送給你,但是那天卻出了車禍。”
想想竟覺得有些可笑,他想在自己生日的時候給希送一份禮,因為跟希結婚一年的時間,從來都沒有送過什麼禮。
那天他還以為自己就會死在那場車禍里了,沒想到居然被希找到了。
在漆黑的樹林里,聽到希喊自己名字的那一刻,他的心臟如同死而復生,似乎更加堅定了想要復婚的心思。
忽然間,空氣都凝固了。
希盯著這條手鏈發呆,這可是花了一個億拍下來的。
冷漠還給男人:“我不要,拿回去吧,隨便你送給誰。”
“給你了就是你的,你隨便置,你想留著也好,扔了也罷,我都不關心。”
說完,湛南州準備上車離開。
希拉住了男人的手臂:“我都說了我不要,你拿回去吧,追人也不是你這麼追的,況且我都搞不懂你為什麼要追回我,你本就不相信我四年前說的話,你甚至都懷疑我打掉的那個孩子是否真的存在,你為什麼要把我追回去?”
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。
“我沒有懷疑過孩子,我相信你真的打掉了一個孩子,但是……你說的那天晚上時間有點不太對得上,你換了哪一天我都毫不懷疑,你是不是記錯時間了?”
如果葉可瀾和希都沒有撒謊的話,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希記錯時間了。
希微微一怔,隨即怒了:“什麼意思?什麼我記錯了時間?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!”
“我相信!”雖然慶功宴的那一晚還沒搞清楚,但是他相信希的話,他現在要調查的就是搞清楚慶功宴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。
希瞇起了眼眸,質問道:“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什麼,讓你這麼懷疑我的話?”
男人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慌。
如果讓希知道了葉可瀾上了他的床,恐怕復婚就再無希了。
“沒什麼,我只是想不起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,可能喝太多了。”
希冷哼了一聲,何止只喝太多,簡直就是爛醉如泥。
是去照顧他的,想要幫他泡一杯醒酒茶而已,卻被他強行按著睡了一整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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