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忙按住他的手腕。
這阻止的力道,也讓霍景深理智歸位。
眼前,是一張慌通紅的小臉,顯然又被他欺負慘了。
原本只是想逗逗,到頭來把控不住的,居然是他自己……
霍景深慢慢松開手,聲線帶著未褪的喑啞,低聲說:“抱歉。”
他其實做好了再挨一掌的準備。
但云清沒有手,只是當著他的面,用力了下。
“這下,我們兩清了。”
說完,把門拉開一道一人寬的,出去了。
鐘離正想去人來開門,回頭看見云清出來了,松了口氣。
“清清寶貝,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,剛剛門鎖卡住了,打不開。”
“但是,你的彩花了……”
“被狗啃了!”這四個字,云清說得咬牙切齒,確保門后面的人能聽見。
“狗?哪來的狗?”
鐘離有點云里霧里。
云清沒說話,往前走,看見了韓默的影。
韓默出個標準的打工人見了老板娘的微笑,正想打招呼,然而云清目不斜視地走了。
韓默:“……”
什麼況?
他惹到太太了嗎?
接著,他就看見自家四爺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……韓默找不到合適的表,默默低頭。
云清跟鐘離回到包間,又坐了一會兒,看時間不早了,便離開了月樓。
門口,一輛奔馳轎車正在等著。
司機站在車門邊,后座車窗降下來,司慕白英俊的側臉在月下,有幾分疏冷。
他還穿著剛剛參加活那西服,顯然是一下活就趕來了。
“上車。”他目落在鐘離上。
司機畢恭畢敬地拉開車門。
鐘離翻了個白眼,轉向云清:“清清寶貝,我走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鐘離沒搭理司機,直接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,坐進去。
把車門摔得震天響。
司機嚇得臉都白了,去看后座司慕白的臉。
司慕白倒是好脾氣,淡淡道:“走吧。”
云清的車就停在不遠,徒步去取車,走到附近,卻頓住了。
月下,霍景深修長清冷的影正站靠在的車門邊,他下了西服外套,隨意地搭在手臂上,另一只手里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打火機,竄的火焰映襯著男人幽邃冷峻的眉眼,好看得一塌糊涂。
這一刻,云清腦子里詭異地想起一句話。
——帥的人鏟屎都像在打高爾夫。
霍景深無聊到玩打火機,看上去都有種迷人的憂郁氣質,要不是他氣場太強,云清毫不懷疑路過的那幾個頻頻回頭的人會沖上去搭個訕。
云清面無表地走過去,也不搭理霍景深,自己開門上車。
然而霍景深分外自覺,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。
云清瞪他:“你干什麼?”
他靠在椅背上,懶洋洋地回視,有點無賴勁兒:“喝了酒,送我回去。”
“……你今晚回景園?”
霍景深瞇了下微醺的眼:“你這幾天都在等我?”
“怎麼可能?你不在我睡得好著呢!”云清。
霍景深極淡地笑了下。
“但我睡得很差。”
說來奇怪,他似乎真的只有在旁才能睡好。
車開到路口等紅燈的時候,云清側了下頭,發現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深目輕闔,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,眼睛底下是淡淡烏青,他睡眠不足的證據。
這人當真是不把自己的當回事,累死算了!
云清心里腹誹著,卻把車速放慢了一點,開得四平八穩。
開了一段路,過后視鏡卻發現霍景深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,正要笑不笑地看著。
云清瞬間有種被看穿的心虛,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,腳下油門踩提速。
突然,右側兩束刺目的車燈直過來。
云清下意識地轉頭,看見一輛大卡車來勢洶洶地朝他們撞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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