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走出酒吧,謝浪的車就等在路邊。
徑直上前拉開了車門,坐進副駕駛的位置。
“老大,東西拿到了。”謝浪扯掉那個礙事的服務員領結,順手將剛才從云妍書包里的香水遞給云清。
沒有商標的玻璃水晶瓶,云清摘下瓶蓋聞了聞,當時心如明鏡。
——勾魂香。
調香籍果然在云妍書手上。
雖然調制得不算十分功,但引個把男人綽綽有余。
云清順手將香水塞進了包里,謝浪問:“老大,咱們現在去哪兒?”
云清還沒來得及開口,林云鶴一通電話先鉆了進來。
“太太!”林云鶴語氣焦急,著嗓子匯報,“四爺他連著開了四個小時的會還沒吃藥……”
韓默的聲音接著響起,委屈地補了一句:“我進去送飯還被趕出來了!”
此時,這倆人正悄咪咪地蹲在霍景深辦公室門外,打著小報告。
流風高冷地抱著手臂站在一旁,朝他們投去鄙夷的眼神。
等他們一掛斷,他毫不客氣地開口嘲諷。
“一個神醫,一個四爺的私人助理……還要對個人言聽計從,跟匯報……瞧你們這點出息!”
韓默和林云鶴對視了一眼,齊刷刷將手里的飯盒和藥往流風面前一遞。
“你有出息,要不你進去送?”
“……”流風表不自在地僵了一下,后退半步,冷哼了一聲,無比篤定地道,“四爺工作的時候最不喜歡被人打擾,以前連秦小姐都被趕出來過,那個人就算來了也只會被四爺丟出去!”
在流風心里,霍景深之所以對云清另眼相待,就是覺得新鮮罷了。
霍景深總共也沒接過幾個人,加上秦小姐不在,所以才讓云清鉆了空子!
等著瞧吧!
只要秦小姐回來,這小狐貍就哪涼快哪待著去。
大樓外,謝浪不不愿地停下車。
“老大,你居然還要給那個大魔王送飯,他是不是把你當保姆啊?”
上次霍景深秀了他一臉還把他拉黑的作,謝浪至今無法釋懷。
他滿臉幽怨:“老大,你不會真喜歡他吧?”
云清已經推門下車了,聞言甩了下頭發,回過頭,微微挑眉,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:“對啊,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?”
謝浪:“……打擾了。”
小丑竟然是他自己。
云清提著從小飯館打包的飯菜徑直走大廈,乘電梯直上頂樓。
也前兩天才知道,霍景深擁有一整棟大廈,不過大樓外沒有招牌,看上去并不惹眼,全鏡面的外觀冷肅穆,走進門,大樓部卻堪稱恢宏氣派。
云清離開北城太久了,雖然安排了眼線,但也只盯著云家的靜,旁的事,并不了解,更別提這棟位置并不算優越的大樓,只覺得看著很有錢的樣子。
但霍景深能隨手送黑卡,絕對是不差錢的主兒。
云清走出電梯,頂樓安保措施嚴到恐怖,甚至能看見墻上的激孔,要不是提前關閉了,一走出電梯,就會被切片兒。
走廊盡頭,辦公室的大門閉著,過玻璃窗,云清正好能看見霍景深的側影。
他穿著括的深西服,坐在主位上,長疊,看上去很隨意的姿態,無形中散發出來的震懾力和迫,哪怕隔著一扇玻璃窗,云清都能覺到。
男人那張俊驚人的面孔,在此刻,了另一種危險。
殺人,到極致,會引人萬劫不復,也會讓人只敢匍匐。
這一刻的霍景深,顯然是后者……
低氣縈繞著整間會議室。
這場會議持續了四個多小時,滿屋子的高管神經始終繃正襟危坐,不敢有毫懈怠,他們甚至連看都不敢往主席位上看一眼,那位爺一個眼神都能把人骨頭都凍裂。
“……最后,本季度同比增長了百分之二十。四爺,這就是全部的數據。”
剛做完匯報的財務總監,了額頭上的冷汗,正準備下臺。
“讓你走了?”主席位上,霍景深菲薄的輕啟,無形的寒意瞬間席卷全場,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財務總監更是膝蓋一,差點當場跪下了。
“四……四爺……”
霍景深掀了下眼皮,目鋒利冷銳如薄刃掃過去,了垮財務總監的最后一稻草,他直接當場跪了。
辦公室氣瞬間降到冰點,其他高管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,著頭皮等著暴風雨降臨……
然而就在這時,只聽‘吱呀——’一聲,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。
將這令人窒息的氣氛撕開了一道口子。
云清纖細倩麗的影提著飯盒走了進來,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下,目不斜視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到了——主席位那位爺旁。
手里的飯盒往他面前一放。
“霍景深,我了,來找你吃飯。”
“……???”
滿場高管瞠目結舌,眼珠子差點瞪出來。
這人哪兒冒出來的……瘋了吧??
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!
四爺可是最討厭別人在工作狀態下打擾他……
一直安靜站在角落,如同空氣的流風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冷笑,他松著腕骨,只等四爺一開口,立馬就把這礙事的人丟出去!
然而下一幕,卻讓所有人差點驚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