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涼月下,云清另一只手掀起無形涼風,指間的銀針泛著鋒銳冷,又快又狠地刺向薄景琛頸部的死。
不是什麼善良的小白兔,算計人,利用人,步步為營。
可從沒想過要殺人。
但這一刻,云清是真的想薄景琛死。
很清楚如果薄景琛真的對有興趣,又不肯放過,逃不出他的手心……但心里有自己喜歡的男人,有要做的事,決不能任人擺布!
決絕的殺意,瞬間沸騰。
然而針尖懸在距離薄景琛脖頸一寸的地方,生生停住,男人蒼白冰涼的大手住了的腕骨。
“想殺我?”薄景琛漆黑的眼沉沉地鎖住。
“你敢讓我當小三!”云清惱怒地瞪著他,是真的被他急了。
小兔子都紅了眼,倔強又憤怒。
薄景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一貫輕佻風流的姿態,長而濃的睫蓋去眼底那抹復雜神,他啞聲道:“看來霍太太,對霍景深很深啊……真有趣,你不是恨他麼?”
云清回以冷笑:“我現在討厭你,能麻煩薄先生離我遠點嗎?”
“可以。”薄景琛很配合,著腕骨的大手一路下,涼意從手背上拂過,指尖微一用力,云清只覺得五指發麻,回過神,手里的銀針已經被薄景琛卸了下來。
薄景琛黑眸微冷,似笑非笑道:“霍太太是不是以為,這世上就你會用針?”
云清突然意識到什麼,心不好,眼看薄景琛邁步近,轉就跑,然而沒留心一腳踩到的青苔,整個人狠狠朝下撲去,眼看就要滾下石階,云清驚慌本能地回過一把拽住了后人的襟,整個人直接撲進了薄景琛懷里。
薄景琛雙手規矩地放在側,垂眼看,眼底漫上一層薄笑:“霍太太這是主投懷送抱?”
云清窘得耳都紅了,兩只手還本能地死死抓著薄景琛的領,這個姿勢實在看上去太糟糕……更悲催地是,本來就穿著涼拖鞋,打算出門散步,剛剛腳一,一只拖鞋直接飛了出去,現在只能著腳狼狽地踩在薄景琛整的鞋面上……
“云小姐?”石階下突然傳來劉秀芬警覺的聲音,“你在干什麼?”
從劉秀芬的角度,只能看見云清跟男人的影親地在一起……聽雨樓可是北閣山莊的地,怎麼可能會有男人呢?!
云清可不想被任何人看見和薄景琛在一塊,慌之下猛地一把將薄景琛推進了旁邊的樹蔭里。
薄景琛:“……”
云清若無其事地回過,看向疾步走來的劉秀芬。
“我在這兒賞月啊。有事?”
劉秀芬可不信的鬼話,但以的資歷份,連聽雨樓外面的石階都沒資格爬上去,只能站在臺階底下,梗著脖子一臉狐疑地盯著云清:“可我怎麼剛才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的影子?”
“真的?”云清訝異地捂住,“既然有生人闖進來,你還不趕快去跟閣主報告!”
劉秀芬被倒打一耙氣得臉都綠了,奈何有火不敢發,連閣主都對這人禮讓三分,可不敢霉頭。
但劉秀芬眼珠溜溜一轉,心里有了主意,假笑道:“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,云小姐,我來想知會您一聲,臨時加了一場淘汰賽,明天在香堂舉行!”淘汰賽?
怕又是個挖好的坑在等著。
“云小姐,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。”
劉秀芬說完轉就走,拐過轉角,又借著樹枝作掩護,跪趴著爬了回來,貓在暗盯著云清。
果不其然,看見一個男人高大拔的影從樹蔭里走出來,將云清打橫抱起,直接抱回了房間……
這小賤人人居然敢到北閣山莊來了!
而且還是在聽雨樓……那位爺的地盤,這回,死定了!
劉秀芬好不得意,這下可是抓到了云清的重大把柄!
趕給云妍書打電話,在劉秀芬心里,云妍書才是真正的大,背后景爺,必須得抱牢了!
“妍書小姐,我有個重大發現,云清那個小賤人現在就在聽雨樓里跟個小白臉廝混!!”
“真的?!”云妍書接到電話喜出外,“你沒看錯吧?”
“絕對沒有!”
雖然沒看清臉,但從形上看,劉秀芬無比篤定,那絕對是個男人!而且絕不是北閣山莊的人!
云妍書高興壞了:“好,你守著別讓人跑了,我馬上就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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