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朝仁聞言有些震驚地抬頭,像是沒聽清:“司,把溫如絮帶去‘緋’?”
接到司慕白毫無溫度的眼神,安朝仁立即垂下頭:“屬下明白。”
‘緋’是司慕白名下一間會所,比不上‘夜’的知名度,但司家的人都很清楚,那地方看似平平無奇,實則另有玄機……這些年北城無故消失的人里,有一部分,枯骨還埋在緋的地下。
看來這回,溫如絮是真的到司的逆鱗了……
溫如絮還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。
估著時間差不多了,給郭寶昌打了個電話,想問他玩得盡不盡興。
最好他能把鐘離那個小賤人玩死!
然而郭寶昌的電話卻無人接聽。
難不還玩在興頭上?
溫如絮勾了勾,惡狠狠地想,最好他能把那賤人玩死!
就在這時,‘轟隆——’一聲巨響,的房門突然被人暴力砸開,闖進來一群黑保鏢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想干什麼?”溫如絮被嚇得不輕,轉想跑,卻被一記手刀砍暈。
溫如絮是被冷水暴地潑醒的。
地睜開眼,四周掛滿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刑,溫如絮打了個激靈,眼前出現一雙屬于男人的,锃亮的鞋面,往上,不染纖塵的白西,矜貴而優雅……
司慕白緩緩蹲下,清俊溫潤的男人,那雙一貫多的桃花眼,此時冷一片。
“誰給你的膽子,算計到鐘離頭上?”男人大手輕輕撥開黏在臉上的發,出口的每個字,都讓溫如絮頭皮發麻,“你真以為,我不會你?”
司慕白他……他真的生氣了。
溫如絮渾都在恐懼里發抖。
“司……司我知道錯了……”哭著哀求,抓住司慕白,倉皇地給自己找理由,“司,我……我只是想給鐘離一點教訓,我太你了……才會被嫉妒沖昏了頭……求求你,你就看在我陪了你這麼久的份上,你放我一馬!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溫如絮到底是影后,已經哭得滿臉是淚,好不可憐。
然而司慕白半點都沒有,溫如絮清清楚楚地看見司慕白眼里毫不掩飾的殺意……
“司,鐘小姐的電話。”
安朝仁把司慕白的手機遞了上來,來電鈴聲是鐘離十六歲生日的時候錄得,驕縱含笑的嗓音溢出,與這個寒布滿殺機的地下室格格不。
——‘司慕白,給你三秒鐘馬上接電話,不然我就要生氣啦!1,2……’
司慕白接聽,聲線溫至極:“醒了?”
仿佛電話那頭是什麼易碎的珍寶,聲音稍微大一點就會嚇到。
溫如絮盡失的了。
司慕白從沒有……用這種語氣對說過話。
殺人不用刀的,司慕白甚至不用手,就能讓疼……
電話那頭的鐘離吸了吸鼻子,沒了平日的張牙舞爪,聲音有點虛:“司慕白,我了……你在哪兒?查到哪個王八蛋襲我了嗎?”
說話前言不搭后語。
司慕白好耐心,一一回答:“想吃什麼?我回去給你做。我在‘緋’,在理算計你的人。”
溫如絮已經清醒過來,司慕白絕不會放過,眼下,鐘離了唯一的希!
“鐘小姐,鐘小姐我知道錯了!”溫如絮帶著哭腔沖手機另一頭的鐘離大喊起來,“鐘小姐求求你……再給我一次機會,你要我做什麼都行……我給你,我給你磕頭!!”
鐘離默了片刻,忽地幽幽笑了。
說:“司慕白,你看人的品位真差。又沒骨氣,又沒手段……你當初看上什麼?”
司慕白輕飄飄地坦白:“初見的時候,長得有幾分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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