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幾個婦人都是跟著掉淚,雲莘跟冷瑤剛從茶園回來,便見到了這一幕。
雲莘道:“周叔,怎麼回事?”
周祥瑞急忙將事跟雲莘說了,雲莘道:“冷瑤,你趕去下游。”
冷瑤點頭,足尖輕點便躍出了幾米遠,錢玲玲看著雲莘,憤憤道:“雲莘,你在這裡狗拿耗子多管閒事,關你什麼事兒?”
雲莘冷笑,“這話說的是你吧,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兒?”
錢玲玲被噎了回來,周圍有人看不過去了,“錢玲玲,你小小年紀咋這麼狠心啊,雲敏好歹比你小,還跟你好,你倒好,非得死你才滿意啊。”
錢玲玲皺眉,“這就是不要臉,我揭發了又怎麼了?”
周圍之人都是紛紛側目,錢玲玲氣得不行,“我爲什麼要揭發,那是因爲雲敏這個不要臉的去勾引了書文哥哥,肚子裡的孩子,是書文哥哥的!”
此言一出,一石激起千層浪,衆人都是大驚,連一直哭喊的馬秀清都停住了哭聲,轉頭看著錢玲玲。
錢玲玲委屈道:“雲敏明明知道書文哥哥是我們錢家的人了,還不要臉的去勾引他,還懷了子,我難道就能當做看不見嗎?”
周書文面慘白,大家都是往他的方向看去,那先前責怪錢玲玲的婦大嗓門道:“周書文,你還是不是個男人,出了這事兒自己躲著,讓人爲你承擔,現在害死了雲敏,你滿意了嗎?”
馬秀清這才反應過來,一個箭步衝上前去,一掌扇在了本來就搖搖墜的周書文的臉上。
周書文被打了一個趔趄,馬秀清還是不解氣,按著周書文的子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,“周書文,王八羔子,你還我兒,還我兒……”
王桂花急忙去拉,“馬秀清你這個娼婦,趕的起開,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跟你拼了……”
周祥瑞看著這一場鬧劇,大怒不已,“都住手!”
旁的人急忙上去拉開了幾人,馬秀清哭著,“周書文,你還我兒,我兒才十六歲,正是嫁人的年紀,就這麼被你毀了,被你毀了……”
王桂花扶著周書文站起來,著臉上的跡,道:“那是你們閨不要臉,自己送上門來給我兒子睡,活該……”
馬秀清聽了這話,氣得眼睛發紅,又要上前去打人,周祥瑞站在中間,看著王桂花道:“你夠了,閉!”
錢玲玲走上去,挽著周書文的胳膊道:“雲敏本來就是不要臉,但凡是懂得一點臉面,怎麼會勾引有婦之夫?”
周書文一直沒說話,此刻卻手甩開了錢玲玲和王桂花的手,雙一彎,‘撲通’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“嬸子,是我對不住敏敏,你要打要罵,我絕不還手。”
雲莘看著,忍不住皺眉,周書文這個人,真是自私到了極點。
只是可惜了雲敏,好好年紀,就這麼……
馬秀清哭著,“打你?罵你?我兒能回來嗎?”
正在這時,幾個去搜的人都上了岸,紛紛搖頭道:“找不到,這水太急了,說不定直接衝下游去了。”
馬秀清聽了這話,‘嗷’的一嗓子就撲向了岸邊,要下水。
幾個婦急忙拉住了,“秀清,你可不能下去,你不會水啊……”
這時候,雲兒也上了岸,“娘,兒找不到姐姐……”
雲莘上前,“等冷瑤回來。”
馬秀清看了一眼雲莘,卻是沒有說話。
不一會兒,冷瑤便回來了,還扛著渾溼漉漉的雲敏,幾人見了,急忙上前,冷瑤道:“沒用,的頭撞在了底下的石頭上,沒救了。”
雲敏的臉蒼白,頭上有一個大傷口,模糊,馬秀清只是看了一眼,就兩眼一翻,暈了過去。
幾個婦人急忙扶住了馬秀清,雲兒上前,抱著雲敏的子使勁兒的搖晃,“姐姐,姐姐你醒醒啊……姐姐你別死啊……”
冷瑤也是有些難過,道:“對不起……”
一衆人看著這一幕,都是沉默了,雲明豹和王氏害怕的上前看了一眼,只是那一眼的模糊,便讓兩人心驚跳,急忙撤了回來。
先前說話的李家嬸子見了,道:“雲明豹,你還是不是個男人,你兒死了,你他媽連一眼都不看,該遭天打雷劈的王八犢子!”
周圍的人都是紛紛指責,弄得雲明豹和王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,低著頭不做聲。
雲莘道:“兒,你別哭了,你姐姐已經死了。”
雲兒擡頭,看著雲莘,“我就這麼一個姐姐……姐姐……”
雲莘心裡泛酸,道:“周叔,找人把下葬吧。”
說著,從袖子裡拿了一錠銀子出來,遞給先前那李家嬸子,道:“李嬸子,麻煩您了,拿著這銀子去找個辦喪事兒的,雲敏,死的可憐,這死後,就風風的吧。”
一看到這銀子,王氏來了神,急忙道:“怎麼我們家的喪事還到別人辦了,銀子給我,我給這小娼婦辦了就是。”
王氏心裡打的好主意,就是想吞了這銀子,那李家嬸子氣得不行,“王婆子,你還是個人嗎?敏敏好歹是你親孫,死了你都不忘打主意,你還要點臉嗎?怪不得能教出這麼腌臢的玩意兒,原來你也就是這麼一狗日的畜生!”
雲莘抿脣,李嬸子罵的這幾句話倒是痛苦利索,王氏臉白了白,看了看周圍的人的眼神,也是不敢說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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