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能看秦溪月的笑話,比宋雲昭都要開心,想到這裏就說道:「秦太傅才學深厚為有道,可惜子孫不爭氣。」
韓錦儀點頭,若不是這樣秦溪月也不會進宮了,秦太傅讓進宮,未必不是為了兒子謀一條路。
馮雲瑾抬頭,「聽說這次秋闈要重新開考。」
「真的?」陸知雪有點驚訝,重新考的話,是不是之前的事皇上會網開一面?
爹摻和多不知道,但是希父親能安然無恙。
「應該是。」馮雲瑾點頭,然後看向宋雲昭,「婕妤可知道此事?」
宋雲昭搖頭,「我並未得到消息,不過皇上乃是明君,肯定不會讓學子們失的,大家寒窗苦讀這麼多年,總不能就這麼回去了。」
馮雲瑾不相信宋婕妤不知,宮外領頭鬧事的就是的堂兄。
不過,得知宋浡然居然了白卷之後,就深佩服,整個考場,三場全白卷的只有他一人,另外一個了兩場白卷的是宋婕妤的堂姐夫。
你說,宋婕妤這福氣,自己在宮裏得寵就罷了,娘家人在宮外還給添,這是多大的助力。
舞弊案鬧得這麼大,已經不單純是考題泄的事,家裏來信晦告訴,從舞弊案已經席捲到朝堂左右二相的廝殺。
這次牽涉到的員不,皇上肯定不會全都置了,但是屬於二相的嫡系倒霉的必然不。
皇上一直想要拿回朝政大權,這次宋家真的是把刀親手遞到了皇上手中。
就這份功勞,宋浡然出人頭地已經能預見,如果重新科考他能榜上有名,只怕比狀元還要風。
這可真是羨慕不來的,這不只是運氣福氣的事,這得有當斷即斷的魄力跟運籌帷幄的手段。
皇上本就喜歡宋婕妤,現在宋家人如此為君分憂,在下次選秀之前,宮裏這些人沒有人會比得上宋婕妤。
們這些家世出眾的秀,皇上會喜歡嗎?
肯定不會。
們進宮,是皇上對朝臣的妥協。
們的境比當初三妃與貴妃更不堪,因為皇上已經不是五年前的皇上,不用委屈自己去寵貴妃與三妃那般寵們。
馮雲瑾看清楚這一點,所以才會努力調整自己在後宮的定位,指皇帝的寵,倒不如與宋婕妤打好關係。
細細觀察幾個月,宋婕妤此人看似霸道,但是行事很有章法,且做事依律而行,並且的懷並不狹隘。
從陸知雪的事上就可見一斑。
能知道宋婕妤霸寵,極其厭惡與人分寵,有人試圖與爭奪皇寵時,的攻擊力那是相當的強悍。
而對皇寵沒什麼奢,如果當初皇上寵,自然不會拒絕,但是顯然沒這個福氣。
與宋婕妤好興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,但是也不會為的踏腳石。
馮雲瑾曾經在秦溪月與宋雲昭之間猶豫,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,最終還是決定靠近宋婕妤。
只是,宋婕妤得寵數月,肚中卻還沒有好消息。
想想三妃與貴妃也是沒有喜信,甚至於懷疑總不會是皇帝的問題吧?
這話只敢自己想一想,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。
甚至期盼宋婕妤能生下皇帝的長子,投靠宋婕妤自然希能扶搖直上。
韓錦儀咬了一口烤梨,微酸中帶著甜味兒,可真是太對的胃口了,立刻招呼大家都嘗一嘗。
陸知雪用小銀刀切了一塊口,微微皺眉,有點點酸,但是酸的剛剛好,確實好吃。
「如果重考的話,這次學子排名肯定會大為不同。」韓錦儀笑道。
「那是當然,酒囊飯袋能跟有真才實學的才子相比嗎?」陸知雪吐槽道。
宋雲昭莞爾,馮雲瑾也笑了。
一直到酉初四人才散了,陸知雪的頤華宮更近,很快就在路口跟二人揮別。
韓錦儀與馮雲瑾繼續前行,穿過東花園,流華宮遙遙在,馮雲瑾看著韓錦儀,「與宋婕妤說話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,難怪當初你與投契。」
韓錦儀樂了,「這倒是意外,不過婕妤的子確實很好相。」
馮雲瑾心想好相不一定,但是跟這樣的人做盟友確實不錯。
「眼看著就要秋,再過幾個月就要過年了,這一年可真是快,一眨眼就要過去了。」
「是啊。」韓錦儀微微頷首,很快就要過年了。
「等到年宴,你說咱們的家人能赴宴嗎?」
韓錦儀一愣,隨即搖搖頭,「這個我哪能知道,不過,我希能。」
如果母親能赴宮宴,這也是這個做兒的給家裏帶去的榮耀。
「是啊,我也希能。」馮雲瑾說完與韓錦儀辭別,踏著秋風繼續前行。
韓錦儀凝視著馮雲瑾的背影,好一會兒才進了流華宮的宮門,不想正遇上正在散步的安芳儀,上前見禮,「嬪妾見過安芳儀。」
安芳儀淡淡的點點頭,看著韓錦儀開口問道:「方才似乎聽到了馮小媛的聲音。」
韓錦儀笑著回道:「是,嬪妾與馮小媛順路同行。」
安芳儀沒有再說話,轉往自己的飛霜殿去了。
韓錦儀帶著笑回了自己的秋闌殿,進了殿,這才看著問夏道:「安芳儀怎麼這個時候在院中散步?」
問夏今日留守秋闌殿,聞言就回道:「並未見有人來拜訪安芳儀……」說完停頓一下,「不過,安芳儀下午出了流雲宮,半個多時辰才回來。」
「可知道去了哪裏?」
「奴婢不知道,不然我出去打聽下?」
韓錦儀搖搖頭,「不用了,不過是隨口一問。」
韓錦儀話是這樣說,但是心中卻有些疑,安芳儀很出流雲宮,半個多時辰才回來,這樣的天氣肯定不是出去賞花遊園,必然是去見什麼人了。
韓錦儀又想起安芳儀之前問的話,就好像專門等著回來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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