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子妃過世的消息先要報進宮中,然后再各府傳達。
裴修這里的消息快,是以晏長風一早就得知了。說大皇子妃乃因痛失獨子傷心過度,投井而亡。
“不得不說大皇子是個狠人,發妻竟是說殺就殺了。”晏長風自然不信什麼投井而亡,“但他這一局做得不聰明,多有些狗急跳墻。”
估著,外祖母那邊的消息應該很快會傳開,大皇子妃這麼一死,反而更惹得人懷疑。
“他不得不狗急跳墻。”裴修說,“昨日圣上把他召進宮,讓范院使親自檢查,查出了不育脈象,他自稱是生了安和王之后出了問題,勉強糊弄了過去。但以他的警覺,必能猜到有人要借太子揭他的私,他只能先下手為強。”
“如此,只要證明安和王不是大皇子親生,就能做實大皇子在說謊。”晏長風看著外面的沉沉的天,“希白夜司那邊能盡快查驗安和王的尸。”
正說著,吳循登了國公府的門。
如今國公府是老夫人做主,老夫人又認定二房為將來的家主,因此事事以二房為主,早就吩咐下去,只要是登門找二房的,就直接請示二房,不必通過。
吳循隨著府中小仆進了二房院子,他第一次登門閣主的院子,多有些張——因為閣主的院子里住著讓他張的人。
他目視前方,抬頭,整個人板正得好像被火斗熨燙過,如果他后面有條尾的話,大概也是要夾住的。
“司夜大人?”
八角不在,院子里的雜事由陳嶺負責,陳嶺引著吳循往屋里走,覺師兄今日異常拘謹,“司夜大人,您是不是想如廁?”
吳循瞅了他一眼,“你這麼沒眼,遲早被發配邊疆干苦力。”
陳嶺心說他真的看起來想拉屎啊!夾那麼!
吳循怕被閣主笑話,裝作若無其事地進了門,“裴指揮,裴夫人。”
晏長風跟裴修方才站在窗下,什麼都看見了,憋笑憋半天了。
“師兄啊,”裴修忍笑道,“屋里沒外人,不用拘著。”
吳循便改了稱呼:“閣主,夫人。”
“不用客氣,司夜大人。”晏長風看向吳循后,“誒?小柳你來了?”
故作從容的司夜大人聞言頓時夾住了尾,把自己僵一人形木。
晏長風跟裴修雙雙笑出聲。
“誒!”吳循意識到被耍了,“都打趣我是嗎,閣主您忘了當初夫人不搭理您的時候什麼德行了嗎?”
笑得不行的晏長風聞言一愣,看向裴二。對方倒是十分坦,“反正不像要上茅房的。”
吳循:“……”
他就不該把心事告訴閣主!
“這會兒來有什麼事?”裴修終止了互相傷害環節,正道。
“嗯……”吳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“我來跟夫人借個人,我想借小柳姑娘半日。”
晏長風:“可是要幫你驗尸?”
“對。”吳循說,“圣上命我查安和王是否是大皇子親生,我已經查到大皇子妃跟謝岳曾有一段過往,有了登大皇子府驗尸的理由。”
裴修挑眉,“過往?”
“是,謝岳是大皇子妃的遠房表哥,是大皇子母家的表親,謝家只是普通人家,素來沒人關注,也就不知道這層關系,后來謝岳考了功名進北都,曾通過大皇子妃母家走過關系,當時大皇子妃還未出嫁,兩人曾互生愫,但沒多久大皇子妃被容貴妃相中,就斷了。”
晏長風跟裴修對看一眼,有了這證據,只要柳清儀再證明安和王跟謝岳哪怕有那麼一半點的聯系,就足夠扯碎了大皇子的遮布。
“可這樣登門撕大皇子的遮布,恐怕不那麼容易吧?”晏長風擔心大皇子徹底不管不顧,連白夜司的人也敢滅口。
吳循:“夫人放心,容貴妃還在宮中,大皇子多還顧及的命,不敢跟白夜司手,就算他要造反,我也定舍命護柳姑娘周全。”
“這事不著咱們舍命。”裴修說,“大皇子造反,太子做夢都能笑醒了,他自然樂意出力。”
從二姑娘懷疑大皇子不能生的時候,他就開始構想今日的局面。大皇子倘若不能生子,一朝被揭穿,必定狗急跳墻拼死一搏,正是讓太子跟他決一死戰的好時機。
至于結果,倘若太子勝,他就暫時按兵不,倘若太子敗,他再從中干預,因為比起太子,大皇子更威脅力。
前世,正是大皇子最終坐上了那個位子。
“可是,東宮的護衛比起大皇子的府兵可差得遠,他就算有心也不見得能上手吧。”吳循曾經夜闖過大皇子府,以他的本事,尚且近不得大皇子的,東宮那些吃干飯的就更別提了。
裴修看向媳婦兒,“不是還有大長公主嗎,五城兵馬司中,北中兵馬司都說得上話,負責防衛外城的北軍衛指揮使也是的人,如果大皇子真的造反,還能先斬后奏地調軍。”
“外祖母居然還能調軍?”晏長風不知道這個。
“是先皇給的權利。”裴修解釋道,“不過只在危機時刻,比如皇帝不能理事,或者危險之時,有調軍的權利,大皇子造反,為了保圣上安危,調軍沒人能說什麼。”
晏長風:“如此,我可是現在就要去侯府讓提早準備?”
裴修點頭,“確實要勞煩夫人跑一趟。”他又吩咐陳嶺,“去把柳姑娘請來。”
一說柳清儀,吳循又夾了那不存在的尾。
裴修看著他樂,“師兄,別張,這樣追不上姑娘的,雖然你本來也沒什麼機會。”
吳循:“……”
一想起柳姑娘對蜀王有那種意思,吳循就泄了氣,張沒了,只剩挫敗。
隨后,柳清儀過來,進門很是自然地跟吳循點頭打招呼,“司夜大人,許久不見。”
司夜大人到底是經過大場面的,真見了人卻也沒有異常,他頷首,“柳姑娘。”
“這是跌打損傷的藥膏子。”柳清儀將一個盒子給吳循,“我想司夜大人或許用得上。”
吳循先是一愣,隨即心涌上一寵若驚的狂喜。之前有一次夜里遇上,他犯了舊疾,走路有些坡腳,柳姑娘問他是不是有舊傷,他說是,然后沒了下文。
他只當隨口一問,沒想到竟記在了心里,還專門給他做了藥膏子。
“柳姑娘有心,那吳某卻之不恭了。”吳循雙手接過,面上還算從容,手心卻出了一層汗。
柳清儀不說客套話,只點了點頭,“不是要去大皇子府嗎,走吧。”
說完徑自轉離開。后面的吳循原形畢,喜上眉梢,舉著藥膏子跟閣主顯擺。
言外之意是,誰說老子沒機會!
裴修跟晏長風一起笑了起來。
待吳循走了,晏長風說:“這三人的局勢,好像撲朔迷離起來了,我要是吳循,一定趁著蜀王不在的時候下手。”
裴修認同,“理論上,我覺得師兄的可能大一點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晏長風想到十一表哥那孔雀開屏似的炫耀自己有錢的樣子,就發愁,“北疆大營里跟人家朝夕相了幾個月,除了欠了一屁錢,什麼也沒撈著。”
裴修笑得不行。
笑過之后,晏長風走到門口,自廊下墻角拿了把雨傘撐開,在這本該閑坐廊下喝茶賞雨的時候問:“二公子,今日如果打起來了,會是什麼局面?”
裴修立在門,看著,“大皇子府的府兵訓練良,且極為忠誠,他如果有心造反,必做了準備,外祖母那邊順利的話,大概可以制。”
“如果不能呢?”
裴修以為二姑娘怪他,怪他將大長公主跟太子推上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境地,微微瞥開眼,“我調集了玄月閣的兄弟在大皇子府附近,如果不能制大皇子,我會出手。”
“你有幾把握?”
裴修一愣,“我?”
“不然呢?”晏長風自然是關心裴二,這樣著急除掉大皇子,就是為了不重蹈前世的覆轍。希外祖母能干掉大皇子,如果不能,要確定裴二的境是否有危險。
“你沒怪我嗎?”裴修注視。
“我怪你做什麼。”晏長風將傘舉過頭頂,在沒有雨的廊下,一半罩著自己,一半罩著門的裴二,“太子跟大皇子本來就要有此一戰,早晚的區別,我只關心你能不能全而退。”
裴修走手里的傘,丟在一邊,將人拉進門抱住,“為了夫人這句話,我也得全而退。”
晏長風捧著他的臉,盯著問:“真話?”
“真話。”裴修認真道,“沒你想的那樣危險,畢竟我只是個幕后閣主。”
晏長風知道他不會輕易出面,可對前世結局的猜測如鯁在,每次都促使往壞的方面想。
看了他一會兒,放開手,“我走了,騙我你是狗。”
裴修哭笑不得。
晏長風進侯府時,正遇上要出門的姚文琪跟裴安。
“雪姐!”姚文琪換了婦人的裝扮,但還是那個活蹦跳的小姑娘,摟住表姐的胳膊,“你怎麼來了,我們正要去國公府呢。”
“去國公府做什麼?”晏長風記得那日二舅舅已經當眾宣布裴安是上門婿了。
“今日回門啊。”姚文琪道,“我爹說了,讓我陪著鳴回家看看。”
這話說的,不帶臟字卻是帶著貶低意味,任哪個男子聽了怕也得往心里去。
晏長風瞥了裴安一眼。他微微笑著,看不出任何被侮辱的不快,好像已經坦然接了上門婿的份。
不對啊,二舅舅一貫會做人,怎麼會當面給裴安沒臉?他當初選了裴安做婿,既便不是看重這個人,也一定有共同利益,就像跟黃炳忠一樣,起碼也要維持個表面面吧。
難道,二舅舅選裴安不是因為利益?不是利益,那很可能是把柄,二舅舅能有什麼把柄被裴安拿了?
“哦,那你們先走吧,我找外祖母有點事。”晏長風不便多說。
姚文琪只好放開,不舍,“哦,那你快些回國公府啊。”
晏長風隨口答應,然后匆匆進了府。
“外祖母,白夜司已經進大皇子府驗尸了。”
“這麼快?”大長公主意外且興,“可見白夜司已經查到老大的把柄了。”
晏長風提醒:“外祖母,大皇子妃了沒了,未見得不是被滅口,大皇子連發妻都說殺就殺,未必會老老實實認罰。”
“他自然不會甘心當階下囚。”大長公主看起來有竹,“我已兵馬司的人切注意著大皇子府的一舉一,只要他敢,我就有理由拿下他。”
看來外祖母早有防備,晏長風便不多過問。
現在只看小柳那邊如何了。
柳清儀在大皇子府稍微有些不順。
跟吳循順利進了安和王的靈堂,提出檢驗大皇子凝功能是否有異常的要求,“我之前給安和王治傷,發現他凝功能不太行,這是一種先天帶的病,父母一方至有一個有,據太醫院的一些脈案得知,大皇子妃沒有這種問題。”
大皇子今日臉十分憔悴,人看著也佝僂了些,看起來像是被接連失去子妻打擊得不樣子。他掩口咳嗽了兩聲,嗓音微啞,“要如何查?”
柳清儀道:“只需在您手上劃一道小口即可。”
大皇子很好說話地將手遞給邊的隨從,“劃一刀。”
隨從拿刀在大皇子手指上劃破一刀,傷口立時滲出來。柳清儀上前抹掉滲出的觀察,很快又見滲出,幾次之后,沒有要凝的意思。
疑,這麼看來,大皇子竟也有這種癥候?
難道是他們都猜錯了?
大皇子朝笑了笑,“如何,柳姑娘?”
吳循皺眉上前,“如何,柳姑娘不妨直說。”
柳清儀反復確認后說:“大皇子亦有凝障礙。”
吳循心里咯噔一下,證明安和王跟謝岳有關的最重要的一點,居然沒有問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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