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衡清,你將陛下支開,可是有什麼事想跟我們這兩個老的說?”右相向來開口,可是沒一句話,都能中重點。
衡清的確是用這些話支開永夜的,雖然,這些話,也是衡清對接下來事的一個建議。
“兩位大人,對陛下邊的那位謀士,可有什麼看法?”
聽到衡清這麼問,兩位丞相的神也凝重起來。
實際上,陛下邊的這個謀士,從跟著陛下開始到現在,攏共就出過兩個主意。這兩個主意,都是好主意,只是均有些偏激。
第一個主意,是娶容琪。
之前,朝中的員,想到聯姻,下意識想的就是青緹公主與衡清。一個是陛下的親妹妹,一個是現在最有勢力的人,就算被衡清懟得不樣子,那些人也從沒懷疑過自己的看法。
可是,徐煥不一樣,徐煥一眼就看出陛下的心思,也功的激發出這樣的心思。這個人,是個真有能力有眼的。
這樣一個有能力有眼的人,到底怎麼看上燕王,跟在燕王邊,謀劃這麼長時間的。或者說,這人有野心?可是,在宮中這麼長時間,無論誰都看不出,徐煥有那個野心的東西。
徐煥沒有野心,那到底爲什麼會跟著燕王?
“是個難得的人才。”左相先開口了。只是,本就蒼老的聲音,這下更是沙啞到極點,彷彿嗓子裡有個東西堵著不讓他說話一般。
“是個怪才。”右相開口了。
勸說陛下婚,對於右相來說,並不是什麼大事。但是,一個主意,讓祁國炸了半個涼城,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了。
從計謀開始,到涼城被炸,中間隔了半年時間,甚至,林濤和雲橫兩個人,還轉手了幾次。可是,這些東西都被徐煥考慮到了。計劃一,計劃二,計劃三,明明只是燕王的謀士,可是這人,無論對人心還是人都把握到了極致。
這樣的人,真不是池中之。
“陛下如今很相信他,所以,懇請兩位大人,平日多多關注此人。”衡清一揖到底,十分誠意。兩位丞相點頭應下。
不過,讓他們奇怪的是,爲什麼這種事,衡清自己不關注。要知道,跟徐煥關係近的人,都是衡清書院裡的孩子。
衡清放下了一樁事,回去的時候,心不錯。
回家,容白在屋子裡等他。顧西已經四個月了,白白的小臉蛋,像剝了殼的蛋一樣。讓容白總忍不住想要一。衡清進屋子的時候,容白正得顧西哇哇直哭。
“小白總是欺負他。”衡清笑著坐在容白的邊,上說教,手也跟著容白的手了過去,大有容白幾次他幾次的架勢。
顧西被這一,哭得更慘了,容白這才找回了一點點作爲母親的良知。
“你今日去見了公子世?”衡清拿到涼城被端了的線報,就往外面跑,容白不用想就知道,肯定是去找公子世去了。要是,也去找公子世得瑟。
你覬覦咱們大雍的炸藥,現在好了,玩了吧。
容白到現在,都不知道,那些炸藥是被誰泄到祁國的。
“恩。”衡清點點頭。
“其實他那個人,也沒多壞來著。”容白跟公子世相也有小半年了,畢竟懷著孩子的時候,的主要任務就是看守公子世。
跟這人相之前,容白總覺得,這人是個十足十的大壞蛋,屬於壞得從芯子裡冒黑水的那種。什麼催眠,綁架,詐騙,反正容白知道的下三濫的手段,公子世都能拿出來用,而且用得還十分開心。
可是,被困在西北的時候,容白瞭解許多。
如果說,大雍是個好的地方,那祁國其實比容白所在的末日好不了多。他們的確礦產富,可是,這個世界,還沒到那個礦產資源能夠改變國力的階段。他們的確驍勇善戰,可是,這些戰力,都是在最惡劣的環境下出來的。
讓末世的人來這個世界,每一個,都能在這個世界爲軍神一般的存在。
祁國好不容易出了公子世這個靠腦子的人才,結果運氣差到,行軍撞上衛玄,只能被抓。
“道不同罷了。”提起公子世,衡清就想起當初跟公子世幾次的流,那時候公子世就表明了不想跟衡清爲敵的想法。若是公子世真是大雍的皇子,在先帝之前上衡清,恐怕兩個人真能創造出一個盛世來。
“他其實倒黴的,也是個很聰明的人,如果真能好好通的話,以後也不是不能和平共的。”容白想了想,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說辭。
跟公子世相那麼久,容白知道,那個人,跟鄭尚書,蔡尚書那些人渣比起來,要正人君子得多。就是出手,有些狠辣。
可是,末世長大的人,誰出手不狠辣,反正容白覺得自己出手也不溫就是了。
“小白不恨他?”衡清有些奇怪。
“我恨他什麼?”容白不解。
恨他把他們引到危險的地方?容白不恨,他們是戰士,戰士就應該聽從指揮,指揮失誤的鍋,不應該讓敵人來背。甚至可以這樣評價,能夠有辦法,將敵人引危險地段,公子世是個很厲害的軍人!
衡清看著容白不解的目,豁然開朗。原來,自己從一開始京,都只是爲了自己的心。
“好,若是他願意,大雍與祁國,說不定真能和諧百年。”衡清擡了顧西的腦袋,語氣溫和。
“和諧百年。”容白杵著下:“這樣也好的。”
沒有什麼永遠沒有戰爭的概念,因爲,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戰爭。到末世那種人類自己都不能好好生存天天跟兇搏鬥的世界,還不是有基地間的傾軋麼?現在這個世界,能說一百年不打仗,就已經很厲害了。
“今年過年,咱們去西北過唄。”容白忽然開口。
衡清一愣。
“義父現在在西北守邊,飛鸞傷好了也跟著去了,他們都還沒見過顧西呢。”容白目閃閃:“再說,顧西,也應該去見見狼衛和鷹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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