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117：給蔡氏添堵

宋雲昭沒能想起來，書中賀蘭韻是個配，配的外家也沒有提及的必要，除非這個外家在與配有關的事上做出什麼值得書寫的舉。

顯然，書中嶽家沒有這個向，所以沒有出現或者是想不起來也就不足為慮。

「大伯母，與岳家聯姻我這裏是不反對的，但是咱們對岳家並不了解，我跟縣主是朋友，並不代表我跟鎮北王府就有關係，您分清楚這一點就。熙姐姐的婚姻大事，您還得費心為仔細掂量。」

大夫人微微頷首，雲昭的話與之前預料的相差無幾，與縣主好並非是要與鎮北王府有什麼關係。

這樣的話，與岳家聯姻們家就不用顧慮太多，能自然是喜事，若是不能也不能委屈兒。

「婕妤這樣說我就心中有底了。」大夫人笑，「岳夫人約了我過幾日去佛寺燒香，那我回去就給送個準信。」

這就是有相看的意思了。

「岳家對這門親事倒是很積極。」宋雲昭笑道。

「可能跟縣主有些關係，托婕妤的福氣，縣主跟葉熙的關係也是越來越親近，縣主喜歡葉熙的話，岳家那邊自然會偏重一些。」

「還得看岳紹自己的意思，縣主喜歡熙姐姐並不是很重要，重要的是岳紹的態度。若是他們因為縣主的態度娶熙姐姐，我看這親事不結也罷。」

大夫人先是一愣，隨即就笑了，「婕妤說的是，我倒是一時沒想到這個。」

「大伯母這段日子真是辛苦了，一時想不周全算什麼，等您閑下來細細一想也就想到了。」

大夫人是真不容易，蔡氏跟宋清菡因為婚事不斷地做麼蛾子，前頭又因為舞弊案兒子跟婿沖在第一線，必然會憂心忡忡，現在宋葉熙的婚事又有了眉目，簡直是不給大夫人口氣的時間。

大家主母的日子，並不是那麼容易的。

這還只是大事，更不要說還要理宋府平常的食住行等瑣事，所以就很能理解，為什麼古代講究門當戶對。

出低的子，家裏平常可就總共十幾口人，不管是家事還是姻親往來一年到頭沒多事，但是世家大族就不一樣，宋家稱不上是高門大戶尚且事務繁多，那些簪纓之家，世家大族，三世同堂或者四世同堂住在一個屋檐下，里裏外外，上上下下上百口子人，想要做這種家族的媳婦，婆媳妯娌下人往來一般人能玩得轉嗎？

當然不能。

紅樓中林黛玉初進賈府飯後第一盞茶誰會知道竟是漱口水呢，若是林黛玉是個莽撞的子，一口就喝下去，這漱口水當茶喝，就能為人生中一大笑話。

日後大家吃了飯漱口，就能想起那個把漱口水當茶喝的林姑娘，你說臉皮薄的姑娘家這日子還怎麼過？

大夫人聽著雲昭這樣說心裏很是熨帖，笑著說道：「婕妤就是會寬人心，哪裏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，都是為了自家的孩子。」說完一頓，又笑了笑，「岳家是武將，咱們家要是真的跟岳家定親，會不會讓人認為婕妤別有心思？」

宋雲昭一聽就樂了，笑著說道：「大伯母，不用擔心那麼多，我現在不過是個小小的婕妤，咱們家朝堂上現在也沒有三公九卿，怎麼就不能跟岳家聯姻了？您不用擔心我，只要這門親事確實好，您就看著辦。」

大夫人一想也有道理，笑著說道：「沒關係，現在沒有，以後咱們家肯定還會更進一步，屆時也給婕妤做靠山。」

宋雲昭就樂了，「大堂兄勇奪探花，我現在就已經很風了。」

說起這個大夫人也是很開心的，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兒子能得探花，那可是探花郎啊。

想起兒子，大夫人看著雲昭，「你大哥雖然外放了，但是他的婚事如今卻得準備起來，咱們家登門給他說親的人真是一波接一波，我現在也有些拿不準怎麼辦。」

宋雲昭一愣，確實，大堂兄該娶妻了，這個年紀中探花，確實當一句年英才啊。

「大伯母可有看中的姑娘？」宋雲昭問道。

大夫人搖搖頭，「我是想給你哥哥娶個京城的姑娘，不過你大伯父那邊讓我等一等。」

宋雲昭明白了，可能大伯父有人選了，但是還沒能定下來。

「那就等一等好了，大哥剛赴任，就算是要娶妻，至也得等他在任上安頓下來。」宋雲昭道。

大夫人心裏發愁，早知道就應該把兒子的婚事早些定下來，等他高中就親。現在外放了，怕是不能回京娶親，若是在任上親，也不知道屆時方家會不會同意。

這些都還是以後的事，大夫人現在也不想說出來讓雲昭跟著犯難。

想到這裏，大夫人就轉開話題說起宋錦萱的事，「三弟歸期也近了，我看著三弟妹有想給錦萱定下親事的意思。」

宋雲昭一愣，「這種大事夫人至得跟父親商量才是。」

大夫人面帶猶豫，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。

宋雲昭對上大夫人的神額，細細一想就知道了，蔡氏這是要破罐子破摔，對車姨娘早就厭惡已久，且跟丈夫的越來越差，也就不在乎丈夫怎麼想的，只要把宋錦萱的婚事定了，難道父親回京之後還能一意孤行非要退親不？

那除非是男方做出重大過錯，不然的話這事兒就很難。

宋雲昭面一沉，不管是從家族去考慮，還是從私人角度去想，這件事都不能讓蔡氏胡作非為。

大夫人既然說了這事兒，心中應該是有主意了，於是問道：「大伯母，我人在深宮，很多事不太方便，我二姐的事，您有什麼看法不妨直說。」

大夫人聽到這話就抬頭看著雲昭，「三弟妹的子想要做此事，我一個隔房又分了家的大伯母是不好手的。」

宋雲昭點頭，若是沒分家倒還好說，分了家就羈絆多了。

「三弟妹既然打定主意，想要勸改了想法怕是很難，依我的意思，倒不如婕妤直接給錦萱定一門親事。」

「我？」宋雲昭一愣。

「是啊，您現在份不同，若是經你的口放出去的話，三弟妹就算是再不滿也不敢違逆。」

宋雲昭一想還真是這樣，現在是天子妃嬪，不止是宋家，現在還是地位高貴的宮嬪。

「可我也沒人選，大伯母可有合適的人選？」宋雲昭心想大夫人既然說了這話，必然有人選給選。

大夫人果然點點頭，「有兩個合適的，一個是你大堂兄的同窗，一個是太僕寺卿的子。」

前一個還好說，后一個讓宋雲昭當真是吃了一驚，問道：「嫡子？」

大夫人點點頭。

太僕寺卿可是爹頂頭上司，當然爹這回賑災回來肯定要挪個窩兒，太僕寺卿這是看著父親前程不錯，這才想著聯姻。

真捨得，嫡子娶庶，不過現在宋家有了這個婕妤，又有大堂兄這個探花郎，眼瞅著就要起飛，不得不說太僕寺卿有決斷。

「這件事大伯母可跟車姨娘提過？」宋雲昭問道，以車姨娘的秉，私下裏肯定跟長房有往來，不然的話也不能請大夫人在面前說這些話，還主為宋錦萱謀劃夫婿人選。

這其中怕是宋浡明的分量也很重要，跟宋浡樾的關係並不好，而宋浡明在車姨娘跟宋錦萱的引導下與的關係還不錯，當初也確實為做過些事，品行上沒有太過出但是也沒有太大缺點。

綜合考較起來，如果自己一定要在三房選一個自己人，大夫人會認定自己一定看重宋浡明，這就加重了車姨娘母子的分量，所以宋錦萱的事，大夫人願意搭把手也在理之中。

大夫人微微頷首，「不瞞婕妤說，是車姨娘親自求到我頭上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得可憐，再說錦萱這孩子自打進京后子改了不，我也願意幫扶一把。」

大夫人說到這裏臉上有幾分糾結之，宋雲昭瞧著就笑道：「大伯母，有話你直說就是，你待我好，我心裏都明白，沒什麼不能說的。」

大夫人微微嘆口氣，「我並不是想挑撥你與三弟妹的母關係，所以有些話不好出口。」

「還用挑撥嗎？我跟夫人的關係只怕滿京城無人不知。」宋雲昭這是自己先把雷給了，免得以後真的再升高位，別人拿著不孝彈劾。

走敵人的路，讓敵人無路可走，讓為了前程著鼻子孝順蔡氏，那可比殺了更難。

想都不要想。

大夫人聽到雲昭這話，心有戚戚，聲音都緩了幾分，「三弟妹行事越發無所顧忌，若是真把錦萱的婚事拿在手裏，以後渤明的婚事也會艱難。」

宋錦萱跟宋浡明是一母同胞的姐弟，這一點是不能改的，如果宋錦萱的婚事很拖後，對宋浡明自然有影響。

本來就是庶出，如果婚事上還讓人不省心，哪家好姑娘願意跳這個火坑？

宋雲昭的神凝重起來，看著大夫人道：「大伯母，我明白您的意思。」

大夫人出一個苦笑，「我要是明面上幫扶車姨娘，就等於是授人以柄，以後三房的事不好再過問。但是，如果由著三弟妹這麼折騰，渤明若是因這些瑣事無法用心讀書，他的前程也就毀了。」

如果宋浡明不能立起來，以後雲昭用誰來轄制蔡氏跟宋浡樾？

大夫人不能不去想這些，但是一個大伯母確實不能手太長，也是有子的人，得考慮名聲。

這件事還真得雲昭自己出頭。

「此事多謝大伯母周全，讓您費心了。」宋雲昭滿面真誠的開口說道。

「婕妤這話就見外了，都是一家人自然要互相幫扶。若不是分了家我不好行事，也就不會麻煩婕妤出面。」

「這也是我應該做的。」宋雲昭沒有推辭，可不能讓蔡氏斷了的後路，「大伯母，那車姨娘看中哪個了？」

「車姨娘選的是太僕寺卿家。」

宋雲昭不意外，又仔細問道：「太僕寺卿家的子如何？」

「楊大人在京城的聲還不錯，不過太僕寺那種地方想要往上走可能也不大。子楊述考中了秀才的功名，舉人考過一回但是落了榜。我讓人仔細打聽過，楊述對學業沒有太大的進取心，以後想要科舉授的可能不大。」

宋雲昭微微皺眉，不走科舉的路子，那以後就不能做，不做的話只能吃家裏，那以後如何抬起頭來？

大夫人看著雲昭神不是很滿意的樣子，輕聲說道：「楊公子雖然這一點不好，但是他秉除了貪玩些也沒其他不好。正因為楊公子前程不是太明朗，所以錦萱才能了楊夫人的眼。」

宋雲昭心裏嘆氣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，宋錦萱庶出這份份就很限制了，除非自己很出彩，偏偏有蔡氏制著，宋錦萱自己也不能像是宋清菡早些年揚名。

要是名聲比宋清菡還要好，這不是自尋死路嗎？

大夫人最後又說了一句，「錦萱是庶出，如果嫁了楊述這個嫡子，那麼以後的孩子便是嫡支的嫡出。」

庶出的孩子生的兒子就算是嫡出，那也是低嫡出一頭的。

宋雲昭懂了，大夫人這意思是宋錦萱嫁楊述能越階層。

車姨娘選中楊家，只怕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。

再想想宋浡明有了個嫡出的姐夫，這對他也是一件好事。

嫡庶之別，嫡出這個份對於宋錦萱來說吸引力太大了。

別說楊述綜合條件還不錯，除了本人不太上進，也沒什麼招貓逗狗紈絝子弟的惡習，就算是有那麼一點瑕疵，只怕車姨娘母也願意的。

「楊家那邊可穩當了?」宋雲昭問道，別半路出了什麼岔子，讓宋錦萱難做人。

「這門親事是楊家那邊主提起來的，上門來與我說的是三弟同僚的夫人。」大夫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