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家,家主的房,一面冷峻的年,此刻一言不發地站在堂前,年約莫二十歲年紀,材卻纖弱無比,無論是他那張比人還要過幾分的俏臉,還是他著的紫長袍,都讓他看起來無比。
年的眉間有著一顆紫紅的痣,他正是易正海死了多年的兒子,易夕。
傳說十年前,易正海帶著自己只有十歲兒子去往幽州,參與剿滅邪修的滅幽之戰,結果回來的時候,只有負重傷的易正海一人,不用易正海言說,易家眾人也都明白,易夕肯定是隕在了幽州。
此后一年易正海整日憂愁滿面,整個人好像瘋魔了一般,就在所有都以為他瘋了的時候,易正海忽然又好了,他主向族人講述了當時的事,也承認他兒子易夕是隕在了幽州。
其實,只有他自己知道,當年在幽州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“夕兒,這些年來,為父沒能夠陪在你邊,你過得還好嗎?”
易正海坐在堂上,說話時激不已,昏黃的老眼中甚至閃爍著淚花,如果有旁人在這,一定能夠看得出來,他是真的思念易夕。
“要我做什麼?”
易夕冷峻的臉上沒有毫變化,只是說出這話時,眼中掠過了一難以言說的怪異,不過很快就消失了,如果有旁人在,也一定可以一眼看出,他對易正海沒有毫想念。
易正海看著多年未見的兒子,竟然這般態度,心里不咯噔了一下,原本充滿慈思念的表,也驟然變得沉無比,好像先前給人的慈父形象只是一種錯覺。
“要我做什麼?”
易夕毫無的話語,再次被他冰冷的重復了一遍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好,不愧是我易正海的好兒子,更不枉我當年煞費苦心把你送去幽州,這次你回來,除了你宗門的事外,最主要的還是要你幫為父除掉一個人。”
易正海狂笑許久才停下來,又恢復了一張和藹可親的面貌,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。
“誰,在哪?”
易夕眼睛微微一瞇,一道殺意忽而閃過,很快卻又消失,他的話語雖然簡短,卻著他難以掩蓋的興。
“你四叔易正雄的兒子,易晨!”
易正海說著已經站了起來,深深地看向了遠,目中好似在回味著什麼,只是說道易晨的名字時,那原本追憶的目,陡然變得狠無比,好似恨不得將易晨剝皮一般。
“因為為父在這易家還沒有站穩腳跟,所以不能親自手,本以為這小畜生了不能修煉的廢,準備把他嫁給孫家,沒想,他不但能修煉了,用了三天時間竟然能跟你三族叔手了。
既然他能修煉了,那我也不好明著下手了,所以只能有勞孩兒你替為父去一趟了。”
易正海當著自己兒子的面,本毫不掩藏什麼,直接坦言說出了自己平日里最想說的話,說完這些話又坐了下來,接過旁早已沏泡了半天的靈茶,飲了一口,忽然皺起眉來。
易夕始終盯著易正雄,一未,直到易正雄皺眉,這才抬手奪過易正雄手中的茶杯,淺嘗了一口,冷笑一聲,開口道,“你這靈熏草放多了,茶太苦點了吧!”
咕嘟一聲,易夕將手中的苦茶一飲而盡,那張比人還的絕俏臉上忽然落下一滴眼淚,又是一陣“咵嚓”細碎的聲音之后,易夕手中灑落下許多碎末,這是剛剛被他用手碾碎的茶杯。
“說吧,那小畜生在哪?”
……
“你呆站在那里干嘛?”
見鄒洪已經打發走了所有人,房間只剩下了他和鄒洪兩個人,易晨直接從床榻上坐了起來,神得很,哪里有一點被四階妖打重傷的樣子。
“怎麼你還傻站著,坐我跟前來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易晨說完話,鄒洪還是愣在原地,遲遲沒有回過神來,也不明白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直到看到易晨向他招手,讓他上榻上坐著,這才哦的一聲,點頭走到易晨的床榻前跪了下來。
“不用跪著,鄒管事,我跟那些人不一樣。”
見鄒洪走到自己面前就跪下來,易晨主說道,如果說之前的鄒洪對自己是這般恭敬的模樣,易晨絕不會拒絕,本來鄒洪就是易家的仆人,可是經歷了昨晚的事,知曉鄒洪兩次為自己落淚后,他已經將鄒洪當了朋友。
雖說易晨從小到大沒有朋友,可他也聽人說過,朋友是不會讓朋友做不愿意做的事的。
“易晨爺,我還是跪著好點,畢竟我是個下人。”
鄒洪主說道,對于易晨爺,他愿跪下,只是因為易晨不顧自安危,在地焱虎的爪下救下了他。
看到鄒洪的表并沒有半點的不愿,易晨也沒有強求,也不再廢話而是主問道,“鄒管事,我們這城北礦場離飛云山脈可有多遠?”
“回易晨爺的話,此離飛云山脈只有三十余里。”
“那平時可有什麼妖來襲?”
“回易晨爺,城北礦場常年沒有妖來襲,偏偏昨夜……”
果然!
易晨心中暗自冷笑,他此刻已經可以肯定,昨夜的妖來襲,絕對沒有那麼簡單,常年沒有妖襲擊,偏偏他才來了沒幾天就有妖襲擊礦場,世上能有這麼巧合的事?
易晨擺了擺手,示意鄒洪退到一邊,眼睛漸漸地瞇了起來,回憶起了他父親失蹤后這兩年來,在易家所經歷的事,先是因為修為倒退被家族子弟針對,再到苛扣他每個月的修煉資源,到前些天為了討好孫家,竟然把他嫁出去。
越想易晨就越發覺得他父親易正雄,兩年前突兀的消失絕對沒有那麼簡單。
“嗖!”
一道黑暗刃毫無征兆一般,突兀浮現在眼前,易晨中芒一閃,轉頭順勢一閃,那道黑暗刃就直直地釘在了他后的墻上。
好險!
易晨心中暗自慶幸,如果不是他的修為回到了煉五重巔峰,或者昨晚沒有經歷過地焱虎那毀天滅地的一爪,剛剛那一枚黑暗刃或許已經正中他的眉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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