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堯話落,靠近曲惜的額頭落下一吻。
下一瞬,曲惜在睡夢中無意識的擰眉囈語,“
別。”
裴堯聞言呼吸一窒,落在曲惜頭發上的手僵住不敢再。
半晌,曲惜翻了個重新睡穩。
裴堯見狀,長舒了一口氣,囫圇的拍著口起。
誰知,他剛站起,揣在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裴堯驚慌失措的從兜里掏出手機,下意識的看曲惜一眼,確定沒被吵醒,邊掏手機邊踮著腳往門外走。
前腳出門,后腳回手帶上房門按下接聽,低吼道,“誰讓你打電話的?”
電話那頭的助理,“……”
裴堯走遠幾步,單手叉腰深吸兩口氣平穩緒,“說。”
助理隔著手機艱難咽一口唾沫,“裴總,戒指買到了。”
聽到助理買到了戒指,裴堯慍怒散了幾分,但語氣依然不善,“戒指買到就送過來,買到戒指還需要單獨打通電話跟我做匯報?”
助理,“……”
助理os: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在例會上說不論什麼事都要時時刻向他匯報進度。
裴堯話落,見助理不說話,叮囑了幾句,掛了電話。
切斷電話,裴堯攥著手機思考了會兒,向樓下跑去。
周易正在池塘釣魚,眼看一條魚就要上勾,裴堯突然從后冒了出來,“周二。”
魚驚。
周易皺眉,“……”
現在正值仲夏,就算頭頂有太傘,地面也做了降溫理,但在這個氣溫下坐一個小時也依舊酷熱難耐。
周易坐在這兒長達一個小時大氣都不敢,就為了釣一條魚晚上親自下廚。
現在……
偏偏裴堯沒有眼力勁,半點沒看出周易的不悅,扯過旁邊的椅子在他跟前坐下,手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說,“周二,咱哥倆這麼多年,我求過你什麼沒有?”
周易神不辯喜怒道,“沒求。”
裴堯一噎,頓了頓,換了個問法,“你覺得咱們倆之間的兄弟分算不算得上比金堅?”
周易慢悠悠地收起魚竿,“你對我們倆的兄弟分似乎有不小的誤解。”
裴堯再次噎住。
周易話落,放下魚竿起把挽起的袖口放下來,雙手兜。
裴堯抬頭,表現得痛心疾首,“周二,咱們倆兄弟多年,出生死,同吃同住,你難道……”
裴堯戲上,眼看他越演越夸張,周易挑了下眉沉聲道,“有什麼事求我,直接說。”
聽到周易的話,裴堯倏地起,再次摟住周易的脖子說,“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一點小忙。”
說完,為了表現真的是個小忙,還抬手在周易面前用拇指掐著小拇指尖比劃了下。
周易,“嗯?”
裴堯湊上前,“你這個莊園后面的玫瑰能不能借我用用?”
周易似笑非笑,“借?”
這東西要怎麼借?
摘了再種回去?
裴堯陪著笑臉解釋,“你在你們家每一個住的地方都給迎迎種了玫瑰花,也不缺這東西,我不多借,就借九百九十九朵。”
周易輕嗤,“怎麼還?”
裴堯,“回頭我讓人給你空運過來補上。”
說罷,裴堯擔心周易不借,又補了句,“你要是覺得空運過來工人補上不夠誠心,我親自過來給你補,保證一朵都不你的。”
周易橫他一眼,“你種的跟我種的,是一個意義?”
裴堯說,“不是,但我想迎迎不會介意。”
周易戲謔,“迎迎是不會介意,但是我介意。”
裴堯,“……”
話聊到這份上,基本就算是聊死了。
裴堯沉默片刻,不甘心地道,“周二,當我求你,你就幫我這一次,我連求婚戒指都買好了。”
裴堯一臉正,言辭誠懇。
周易跟他對視,過了數秒,低笑,“好。”
聽到周易有松口的跡象,裴堯忙不迭道,“你說,只要別太過分,我全都答應。”
周易打趣,“那我提的好要是過分呢?”
裴堯頓了下,咬了咬牙說,“只要你不讓我把手里的裴氏份轉讓給你,過分點我也認了。”
周易,“行。”
裴堯問,“說吧,什麼好。”
周易笑容狡黠,“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說完,反手搭在裴堯的肩膀上,“來,我帶你去選玫瑰花。”
裴堯:這花我是非借不可嗎?
裴堯被周易帶著往后院走,后背不由得一陣寒意。
九百九十九多玫瑰,直接從花店買不覺得有什麼,但自己摘下來再包扎好,那耗費的時間可就不是一點半點。
選好要摘的花圃后,周易打電話把除了曲惜以外的人都喊了下來。
姜迎有孕在,幫不了采摘的忙,跟任萱一起幫忙扎花。
其他幾個大男人邊摘花邊一個個罵罵咧咧。
“我說,咱就沒點摘花工嗎?徒手摘玫瑰,這手回頭還能看嗎?”
“能不能看是次要,主要是真疼啊!”
“老裴,不然你自己摘吧,我們都幫你扎花束。”
“是啊,裴總,你自己包扎多有誠意。”
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,本來就是調侃,誰知道裴堯卻當了真,大手一揮,喊了停,“停,你們都不用摘了,我自己來。”
話畢,裴堯不知道從哪里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剪刀,開始剪花。
陳哲挑眉,“他的剪刀是從哪里來的?”
葛洲,“不知道。”
周易嘲弄,“這些年我們到底是低估了老裴。”
足足一個下午,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束完。
姜迎和任萱審在線,把玫瑰花扎了一個心形,因為是夜晚,四周用黑蕾圍著,搭配了明黃的串燈做點綴。
一切準備妥當,裴堯拿出助理送來的戒指做演習,面對周易,打開戒指盒深款款道,“惜惜,你愿意……”
裴堯話說至半截,看了眼周易的臉,余下的話噎住,側頭,“嘔~”
周易,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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