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，真的有蠱王？”阿水小聲問著。

“怎麼和我說話呢？”長孫鏡玄蹙眉，看著阿水。

“主，主人，大哥，兄弟，我真有蠱王啊？你啥時候給我放上的？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啊？”阿水雙手捂著，一臉驚恐。

長孫鏡玄呵呵了一聲。“別捂著了兄弟，你那兒是用來區分前后背的。”

“……”阿水低頭看了看自己，又瞅了瞅長孫鏡玄的，好像是比的還大點。

不過，從小到大和長孫鏡玄只是主仆，要麼就是兄弟，確實沒上升到其他。

可蠱王那麼重要，長孫鏡玄為什麼給？

什麼時候給的？

長孫鏡玄不想理會阿水，覺得煩了就得給整點事做。“你去赫連驍那盯著，我怕巫族那些老東西殺父留子。”

“啊？”阿水沒聽懂。

“巫族如果想要更好的掌控元寶，是不是得除掉元寶的爹？他爹不死，元寶能為天下之主嗎？”長孫鏡玄深吸了口氣，著火氣。

阿水點了點頭，覺得主說的有道理。“好的主，我這就去。”

于是，阿水就去赫連驍的屋脊上蹲著了。

松了口氣，長孫鏡玄覺得天下都安靜了。

“師父，您喜歡阿水姐姐嗎？”元寶抬頭問著。

“他是我的暗衛，從小就跟在我邊。”長孫鏡玄解釋了一下。

“那是您至親至的人嗎？”元寶又問。

長孫鏡玄一臉笑意。“想什麼呢？誰會喜歡自己的暗衛……”

“可阿水姐姐不是師父至親至，師父也不喜歡阿水姐姐，那蠱王這麼重要的東西，師父為什麼會給了阿水姐姐，阿水姐姐是個暗衛啊，他們的命隨時都在刀刃上，如果阿水姐姐死了，師父也會死吧？”

元寶不能理解了，師父不是說，蠱王很重要，不能隨隨便便給別人嗎？

長孫鏡玄走著的腳步猛地僵住，低頭看著元寶。

這個問題……他無法回答。

當初阿水快要死了，他只知道他不希阿水死。

畢竟從小一起長大。

但其他，他沒有想過。

“陛下，太后娘娘回來了。”太監前來稟報。

元寶驚喜的看著太監，快步往宮門口的方向跑，娘親回來了！

宮門口。

慕容澈已經等在那里，等朝歌回來。

朝歌翻下馬，看著慕容澈。“你不是在等我吧？”

慕容澈笑了笑。“我是在等你。”

朝歌冷笑。“還以為你在等你的小傻子。”

慕容澈眼眸一沉，什麼都沒說。

阿雅看了慕容澈和朝歌一眼，經過兩人邊。“我去看看元寶。”

“娘親！”元寶往這邊跑，被阿雅攔住。

“小東西，讓我抱抱。”阿雅開心的看著元寶，長得可真稀罕人。

和慕小時候一模一樣。

元寶想要娘親，可看樣子爹爹和娘親好像有很多話要說。

于是元寶就乖乖的被姑抱走了。

“姑姑。”赫連驍也趕來了，想見朝歌，可朝歌卻和慕容澈站在一起。

赫連驍有些吃醋，沉沉的盯著兩個人。

這個慕容澈，是勁敵。

兒子不認他這個親爹，就認慕容澈。

到目前為止，元寶也沒有喊過赫連驍一聲爹爹，看他的眼神雖然沒有了殺意，但全都是挑釁，恨不得將等我長大了就打你寫在臉上。

“星兒……”赫連驍不放心朝歌和慕容澈單獨在一起。

“讓他們好好聊聊吧。”阿雅沖赫連驍搖頭。“慕，你隨我來。”

阿雅也有重要的事和赫連驍商量，胤錚已經擬了退位詔書，朝中幾個大臣也已經商議過了，現在消息還沒有傳到這邊來，若是一旦被巫族知道了，赫連驍在西蠻很危險。

好在朝歌愿意為了元寶和赫連驍放棄攻打奉天。

……

回寢宮的路上，朝歌和慕容澈一起走著，所有的宮人都自覺離得很遠，不敢靠近。

“長煙閣有一張暗網，籠罩了天下各，報，軍事，所有的事都盡在他的長空之中。”慕容澈先開了口。

“你就心甘愿的為他做嫁？”朝歌看著慕容澈。

他的初心，難道不是為了小傻子嗎？

“老東西手中有一枚玄鐵針，你知道作用。”慕容澈看著朝歌。

一般的銀針是封不住朝歌的天門的，但玄鐵針可以。

只要朝歌心甘愿的自封天門，小傻子就會回來，朝歌會永遠消失。

“所有人，的都是小傻子，好像所有人……都希回來。”朝歌的手指慢慢握，諷刺的笑了一聲。

慕容澈沒有說話。

“是不是只要我自封天門，你就會收手？”朝歌問了一句。

慕容澈停下腳步，點頭。“我會。”

他所做的一切，不過是為了給元寶做嫁罷了。

“好……我答應你。”

朝歌答應了。

會用玄鐵針自封天門。

讓小傻子回來，讓永遠消失。

慕容澈深意的看了朝歌一眼，依舊什麼都沒說，徑直離開。

他選擇相信一次朝歌……

朝歌站在空曠的院子里，無力的笑出聲。

到現在都忘不了赫連驍曾經看厭惡的神。

以及赫連驍第一次知道和小傻子共存時充滿殺意的眼神。

那時候的赫連驍，恨不得永遠消失。

終于，有機會可以永遠沉睡下去了。

天下終將為定局，相信赫連驍會珍惜小傻子和元寶的。

也可以放心離開了。

“星兒！”院落外，赫連驍跑了進來，從背后抱住朝歌。

朝歌愣了一下，靠在赫連驍懷里，笑著抬頭。“什麼事兒這麼開心？”

赫連驍愣了一下，覺朝歌有些不對勁，但也沒有多想。“姑姑說，他要將暗魅樓的蛛網令給元寶，暗魅樓會幫元寶一統天下。”

朝歌嘆了口氣。“那你呢？你別忘了，你可是奉天的將軍，元寶終究是我的兒子，是西蠻的王。”

赫連驍想了想，好像是這麼回事。“即使如此，元寶有能力得到天下，我也會欣。”

即使將來元寶可能會與他兵戎相見。“元寶不是一直盼著自己長大了，要打敗我，我得等我兒子與我一戰……”

赫連驍說的有些苦。

朝歌轉，掛在赫連驍脖子上，看著他的雙眼。“姑姑沒有告訴你，奉天皇帝胤錚，已經擬了詔書，要退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