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鷂把毯子蓋在上,空乘笑著問:“後面旅程還長,您需要換上拖鞋麼?”
飛機座位還算寬敞,不過長時間航行久坐,有些人腳會浮腫,換上拖鞋能緩解些,不像穿著皮鞋那麼累。
但舒鷂搖了搖頭,可能是剛睡醒,聲音裡帶著些鼻音,半張臉還在毯子裡,嗡聲說:“不用了,謝謝你,我的腳不好看,換鞋不方便。”
我的腳不好看。
這句話太悉,周酩遠猛地回過頭,看向舒鷂。
作者有話要說: 【第一更,第二更在10點左右】
又是雙更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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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南非
舒鷂坐的位置靠窗, 窗子是電致變玻璃,沒有遮板,只需要調按鈕讓玻璃變暗, 就能遮住。
上了飛機就睡得酣暢, 沒過按鈕, 機艙外明的本該從窗口進來。
大概是周酩遠幫調過,窗子呈現出一種昏暗的藍,阻隔掉了。
舒鷂也就因此沒看清周酩遠猛地轉過頭時, 眸子裡到底是什麼樣的神。
航班上很安靜, 只有飛行的微笑轟鳴, 舒鷂的睡意還沒完全消退,把剩下的半張臉從圍巾裡出來,問周酩遠:“你看什麼?”
還沒見過周酩遠作那麼迅速轉頭的時候。
周酩遠沒說話。
但舒鷂這次看清了他的表, 說懷疑不太準確,那應該是一種若有所思。
飛機上有什麼需要思考的, 值得波瀾不驚的冰山這麼猛然轉頭?
難道是醒得不是時候, 打擾了周酩遠和漂亮空姐搭訕?
這趟行程只有舒鷂和周酩遠兩個人, 白栩留在帝都替周酩遠坐鎮,周酩遠不知道為什麼沉默得厲害, 後面的行程都沒說過話。
明明這幾天周酩遠的緒已經比之前明顯了, 舒鷂不太清楚又發生了什麼事, 心說這淡漠的人緒就是難捉。
想來想去, 還是覺得可能是周酩遠的搭訕被自己打擾了。
什麼原因都好,舒鷂沒再猜,此刻對南非的興趣更大些。
拿了一本關於南非的雜志,看得津津有味。
大型客機終於落到開普敦機場時,舒鷂已經又睡了好幾個短覺, 出了航班,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人開著車子來接周酩遠他們。
周酩遠還是會幫舒鷂提行李,也會幫拿著圍巾,但說不上為什麼,舒鷂就是覺得周酩遠心裡著什麼事,他好像下了飛機之後一直在垂著頭看手機。
舒鷂跟他坐在車子後座,無意間偏頭,發現周酩遠的手機界面居然不是郵箱文件。
好像是微信對話框?
搞得舒鷂差點以為周酩遠在睡著的時候,真的跟漂亮的空乘勾搭上了。
南非這邊的醫療械研究所在郊區,車子穿過開普敦市區,舒鷂搖下半扇車窗,溫熱的空氣擁車裡,右邊是湛藍的大西洋,左邊是鱗次櫛比的灰白建築,讓人心舒暢。
不知道開到什麼地方,建築風格忽然大變。
兩旁的房子變了彩鮮明的彩,紫的房屋連接著黃的,黃的後面又連著綠的,舒鷂趴在車窗上,有種誤闖話小鎮的覺。
可能是的神太過新奇,周酩遠終於開口了:“這是開普敦馬來區,以彩建築聞名。”
舒鷂點點頭,目還停留在窗外。
舒鷂很喜歡這種坐在車子裡看景的時刻,前20年被芭蕾捆綁著的生活太過於閉塞,比坐井觀天的青蛙見識還要。
每每這樣走過不同的城市和街道,都有種自己終於張開翅膀飛了起來的覺。
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每一風景時,坐在一旁的周酩遠按滅手機,帶著深深的眸打量過來。
開出馬來區的有一段路不算好走,車子顛簸,但舒鷂依然興致。
周酩遠看著的側,也看著發亮的眼睛,輕輕皺了皺眉。
很多年前,在法國的雨夜,那個主把自己卷綁架的、畫著小醜妝的傻姑娘也是這樣,坐在綁匪的車子上,顛簸在崎嶇山路裡,看向車窗外的眼睛卻不住地發亮。
那天窗外的景遠沒有南非,只有在夜下發黑的樹影和連綿打在車窗上的斑駁雨滴。
但那個姑娘的眼睛是貪婪的,像是被放在下曬乾的海綿,貪婪地吸收著雨幕下的一切。
所以,舒鷂真的是那個孩麼?
也學過芭蕾麼?
周酩遠收回目,手機裡白栩已經發來很多舒鷂小時候的照片:
【小周總,舒鷂的確學過芭蕾,3歲就開始學了,只不過19歲的時候沒能進去皇家舞團,應該是太傷心了,放棄芭蕾。】
【11年前去沒去過法國我沒查到,但確實是有一些芭蕾舞方面的競賽是在法國的,也許舒鷂去過。】
【我找到了一段錄像,是你們的結婚典禮上舒鷂跳芭蕾的樣子,你看看吧。】
【哦,還有一些舒鷂小時候的照片,還可,臉比現在圓哈哈哈。】
白栩發過來一堆信息,周酩遠隻回了一個“嗯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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