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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公府貴媳》第188章 生子

余氏聞言角一

這婦人是在白夜司關了一夜關瘋了嗎?這樣的話張口就來?

“親家母,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余氏可不上的賊船,“如今裴安是我家上門婿,我們二房您是知道的,也就只有賺錢的本事,別的不想。”

趙氏暗罵這人虛偽,他們二房那哪里是不想,是不上罷了,真要把爵位擺在他們面前,他們還能高風亮節地推拒了不

“親家母您這就想岔了,此一時彼一時,能想的時候為什麼不想呢?再說那生意是單做生意嗎,是拼權利背景的,如今二老爺是侯爺之子,尚還能靠著祖上蒙,等到文琪跟裴安那一輩還能剩多?您不得不為子孫后代考慮不是。”

余氏笑著點頭,不聲不響地懟回去,“自然是要考慮的,但我跟我家老爺考慮的是孩子們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的飯,那世子是好當的嗎?又不是名正言順,上了位萬一坐不穩,也是要被打臉的。”

這話就是諷刺國公夫人了,有個名正言順的世子怎麼樣,還不是人家拉下來了,連個子孫也沒留下。

那裴安還不如原先的世子呢,沒軍功沒建樹沒名份,最主要的是沒有大長公主的支持,一味憑著頭鐵去上位,能有什麼好下場?

趙氏現在的臉皮百毒不侵,國公爺的都挨了,還有什麼是扛不住的。不在意地笑笑,“如今哪里有名正言順的,誰上位還不是看我跟公爺支持?沒有不盼著子孫好的親家母,您還是多跟親家商量一下,或是問問文琪小兩口的意思,沒準兒他們都樂意呢。”

余氏確實做不了一大家子的主,但站在眼下二房的立場上,這話是不能應承的,“國公夫人今日要為著這事來,那就不必再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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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氏撬不開這虛偽人的,只好暫時作罷,“親家母倒也不必一口拒絕,萬一將來改了主意呢?”

余氏笑臉相送,“親家母好走。”

送走了這傻老婦人,到跟前叮囑:“你那婆母不是什麼安分人,的話你一個字也不要聽,想讓裴安去爭搶那世子位,簡直搞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,你們倆莫要上了當。”

姚文琪張大,“這……國公府難道不是該著表姐夫上位嗎?”

“誰說自己不是呢!”余氏嗤笑,“那老婦是魔怔了,坑了自己兒子不算,還要來坑別人,要我說老老實實跟你表姐跟表姐夫搞好關系,比什麼都強。”

“是啊。”姚文琪也搞不懂國公夫人在想什麼,“您放心吧娘,裴安沒那個心思的,他昨日與我說,他仕謀個小當當,我負責做生意賺錢,能小富即安就好。”

余氏眼皮子一,“仕?他想做什麼?”

現如今要走仕途無非兩條路,一是科舉,二是武舉,貴族勛臣子弟的路子廣些,可以安排軍或是北軍衛歷練,也可在諸如兵馬司這樣的地方掛靠一些閑職,就像裴二公子那樣。只不過裴二公子沒把這職位當作閑職而已。

裴安想要仕,要麼是掛一個閑職,要麼去軍或是兵營中歷練,閑職不提,沒有前途,若是能在兵營討個軍功回來,也算是宗耀祖。

但余氏看他不是那塊料。

姚文琪搖頭,“他倒也沒說,我尋思著跟表姐夫那樣似的進六部當個幾品不是也好的?”

余氏朝兒翻了個白眼,“你想得還真是簡單,你表姐夫最初也是掛了一個閑職,只不過人家有本事,抓捕逃犯立了功,最主要的是得了貴人的賞識,破例進了戶部,在戶部人家又經營得好,得上賞識,這不是有關系就能辦到的事,你得有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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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文琪從沒接過這些事,有點沒明白,“表姐夫他不也是先靠關系進去的嗎?”

余氏嘆了口氣,“我的傻閨,你得先有用才能有人幫襯,不然誰去白費力氣啊?”

姚文琪恍然大悟,“您是說祖母從一開始就想推表姐夫上位?”

“倒也不必說出來,你心里有數就是。”余氏道,“咱們二房就安安分分地做生意就好,其它的事不要手,說了你不聽,裴安不是那塊料,偏偏心大,這樣的人你不能讓他爬得太高,不能讓他你一頭,你控掌控不了他。”

姚文琪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娘。”

晏長風在世安院,剛說自己要回揚州府,趙氏就來了。

大長公主不耐煩這婦人,“來做甚?”

報信的丫頭道:“說是為了四小姐跟姑爺,方才已經去過二房了。”

“這必是吃了癟才過來的。”大長公主嗤笑,“進來吧,我倒要看看怎麼說,丫頭,你去里屋回避一下。”

晏長風說是,然后進了里屋。

趙氏由丫頭引著進門,還是那副笑模樣,“有日子不見,大長公主您氣越發好了!”

大長公主意思著笑了笑,“國公夫人忙得很,是有日子不見了。”

這是點娶媳婦兒都不面。

“怪我怪我!大長公主怎麼罵我都使得。”趙氏先自己打臉,“那日也是不順,路上見了秦惠容那賤人的牢車,不怕您笑話,我見了就恨不能撕了,實在是沒控制住。原是我糊涂,竟是讓進了門,害了鈺兒不說,還落得個斷子絕孫。”

說到這里,趙氏一張臉由晴轉出了幾滴眼淚,“我這一把歲數了,竟是絕了后,老三前幾日又沒了,老二倒是好的,可親有一年了也沒有好消息,他那子骨兒生育上八是艱難的,如今只剩下個老四,您說我們國公府大房就這麼一個指了,怎麼能當人家上門婿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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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我今兒厚著臉皮過來,無論如何請您看在咱們結了兩門親的份上,讓我把老四跟文琪帶回去,將來他們有了子嗣,挑一個好的改姓姚那不就兩全其了?”

大長公主耷拉著眼皮,從那長篇大論里挑挑撿撿地聽了幾個字,大概就知道趙氏打了什麼主意。

回絕:“這話你該去跟文琪爹媽說,我婚事都沒做他們的主,婿上哪邊住我就更不上話了。”

“我正是剛打親家那邊來。”趙氏道,“親家母說做不得主,我來請您的示下,您看我這溜溜跑了一上午了,就松了口吧!”

大長公主默了片刻,打發厲嬤嬤:“去把文琪跟裴安了來,要不要回去看他們小兩口自己的意思。”

趙氏心說這老太太真是賊,當面問老四,那老四能說得罪人的話?

今兒怕是又要黃了!

裴安確實不敢得罪,在大長公主面前尤其不能說自己想回去。他朝趙氏抱歉說:“母親為我專程而來,我卻不能跟您回去,文琪在這邊住著習慣,我不忍心辛苦。”

趙氏聽出來了,老四想回去但不敢回去。

今日沒戲,趙氏便只好算了,打算將來從長計議。

待他們離去,晏長風才后里屋出來。

大長公主道:“你現在回去不是好時機,雖說除掉了裴鈺,甚至大皇子,但不算大局已定,你方才聽見了,你婆母挑你不生育的理兒,若因著這個不讓你們上位,你待如何?”

這事晏長風沒反駁,了親的子不生育是大事,擱在誰家都要被拎出來說一說,更別提裴二要當繼承人。

不得不說趙氏這回是拿到了七寸。

“你與我說實話,你跟霽清是不能生,還是兒沒同房?”大長公主掀著眼皮,眼神微

換個人在這里,怕是要被看得。而晏長風不為所,當你對一個人沒了,又不畏懼的時候,任憑如何也就沒了所謂。

“外祖母,我跟霽清確實不常同房。”半真半假道,“霽清現如今一直在調理子,需同房,是以我倆常常分房睡。”

大長公主怎會不知道他們常分房,“我一直不過問,是知道你們兩個都有數,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需要我時時耳提面命,可現在別人挑了你們這個理,我就不能視而不見了。”

晏長風斂眉說是。

大長公主:“你自己說個期限吧,如果霽清不能生,你趁早與我說實話,遲早我是要干預的。”

“年底之前。”晏長風說。

大長公主點了點頭,“你要回去不是不行,但不能耽擱太久,起碼下月我的壽辰之前你要回來,還有,你要確保你離開這段時間,家里不要出問題。”

晏長風這才嘿嘿一笑,“是,外祖母,我都記下了。”

大長公主笑著擺手,“下去吧。”

待外孫離開,略有些疲憊地靠在墊上,厲嬤嬤給肩,閉著眼道:“這丫頭到底還是埋冤我了。”

厲嬤嬤早預料如此,卻作無事地勸道:“表小姐不是那等心眼小眼皮子窄的人,知道您的難,縱使一時心里有怨,也不過一時罷了。”

大長公主笑了笑,這笑里多有幾分疲累,“這世上怨我的人多了去了,我自己也未必不怨,可這世道的子,別人怨你,總好過你自怨自艾,想不落得那般凄苦境地,你就只有不擇手段地爭,那些大家族里面面的婦人,哪個又是純良的?純良的都活不長久。”

厲嬤嬤點頭,“您說得再沒有錯的,只可惜您這些兒子孫,個個都純善,表姑娘也是一樣的,純善固然難得,可在貴族后宅就是短了。”

“怪我把他們保護得太好了。”大長公主擺擺手,“罷了,就讓我惡人做到底,等到太子繼位,孫外孫們在婆家自然就有了面。”

夜里,晏長風去了書房,跟裴二轉達了一下生子危機,“國公夫人今日拿子嗣說事,我跟外祖母保證年底之前有個說法,不然要干預。”

裴修聽到年底之前幾個字時,表僵了一下。

晏長風瞥他,“怎麼,有意見?”

誰還能對跟媳婦兒生孩子有意見呢,但裴修現在不敢給長長久久的保證。昨夜他被那句神上的行尸走刺痛,最終認為還是與發乎止乎禮為好,這樣將來他死了,也好再嫁。

時間與新人終究能夠平舊傷。

“我倒是沒有意見。”裴修又搬出他的不要臉大法,賤兮兮道,“只怕夫人……”

晏長風:“我沒有意見。”

裴修:“咳咳咳……”

企圖用不要臉先發制人的人卻被人先制住,他卡了殼,只能干地咳嗽兩聲。

“我看你很有意見。”晏長風抱臂看著他,“你是不想生還是不想生?”

“……夫人,年底之前應該生不出來。”裴修不去正面回答。

“我知道生不出來。”晏長風道,“但可以先有,當然你要不愿意我也不能霸王上弓,到時外祖母肯定會干預,說不定也會學大皇子,讓我借別人的……”

“長風。”裴修很嚴肅地打斷,“不至于就到了這一步,我來想辦法。”

“行。”晏長風不勉強他,“我過幾日得回趟揚州府,希我回來之前你能想到辦法。”

裴修抬眼看著

“裴二,有些話我不妨先對你說了。”晏長風認真地回視他,“我不在乎你能陪我多久,決定生子也不是因為外祖母迫,只是我覺得彼此互相接了,自然就會走到這一步,你懂我的意思嗎?”

裴修看了良久,直到眼睛發酸,他才微微移開眼,“好,我會認真地,給你答復。”

晏長風點點頭,“不說這個了,大皇子那邊有消息了嗎?”

裴修的思緒還停留在方才那番話中,心神,久久不能平息,一時沒有說話。半晌,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“我剛收到了消息,大皇子逃去了山東境,方向大概是沿海一帶,我猜八是要乘船出海。”

晏長風驚住,“乘船出海?”

裴修點頭,“我懷疑他在海外還有勢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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