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霆輕輕嘆氣，想起剛剛鹿十五的那些話，心里無比疚。

“快去，我害得這半年過得這麼苦，總要還給點什麼，心里才覺得不虧欠。”

似年言又止。

他早就不欠笙歌小姐了好嘛！

可似年知道，他太笙歌了，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討好。

他得太卑微了！

似年是真的很心疼他，卻又拿他沒什麼辦法。

……

笙歌醒了。

第一件事是先檢查上有沒有明顯吻痕。

小沙發上，棉被折疊得整整齊齊。

看來昨晚紀霆并沒有趁機。

居然還愿意屈就到沙發上睡，倒是個潔自好的男人，跟之前傳聞里聽說的他，不太一樣。

昨晚醉到不省人事前發生的那些事，都還記得。

但昨晚因為喝了點酒，腦子不太理智。

紀霆的事，太蹊蹺了，得再查查。

得知紀老爺子邀請一起用早飯，本來是拒絕的，想起紀霆的事，也就去了。

飯桌上，趁跟紀老爺子嘮嗑家常的空隙，試探的了一句：

“紀爺爺，我聽說爺是半年前才回來的？昨晚見到他本人，長得帥的，可怎麼有傳言說他長得很丑？”

紀老爺子面不改，“這小子在S市立足后，太多名媛桃花想往他上，他不喜歡，就故意讓人傳的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笙歌笑得糯，繼續問，“那他一直是長現在這個樣子嗎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紀老爺子疑的看了一眼，那雙布滿皺紋的臉上，表十分自然。

笙歌笑得更燦爛，“我就是看爺這麼帥，想看看有沒有他以前的照片。”

“照片還真沒有，這小子很討厭拍照。”

討厭拍照？

這一點跟封年還像的。

默不作聲，繼續吃早餐。

回去的車上。

又想起了紀心怡之前在酒吧跟說過的話。

紀心怡說“大哥哥可憐的，半年前從部隊執行完任務回來，全是，傷得可重了，聽說天天都吐，把爺爺可嚇壞了……”

封年半年前去世，紀霆半年前傷痕累累的回了紀家。

這兩者之間，會不會有什麼聯系？

為了解答自己的疑，給紀心怡打了個電話。

“笙姐姐居然主找我，我也太寵若驚了吧！”Μ.166xs.cc

笙歌沉著臉問，“心怡，今天給你打電話，主要是想問問關于紀霆的事。”

“哇偶！”

語調意味深長，“我明白的笙姐姐，你想問大哥哥什麼？我一定都告訴你！”

“紀霆半年前，是什麼時候回的紀家？”

電話那頭的紀心怡認真思考了會，“時間太久了，我也記不太清了。”

“那現在的紀霆，你有沒有覺得不一樣的地方？”

“沒有吧，大哥哥他從小就被送進部隊，這些年很回來，尤其是十五歲過后，就沒有再回來過，直到半年前。”

十五歲過后一直沒回紀家？

奇怪的。

笙歌繼續：“上次我聽你說他半年前回來的時候傷了，都傷在哪兒？臉上背上傷得重嗎？”

“這個我就不清楚了，我沒看到過他的傷，我也只是聽爺爺別墅的傭人嚼舌說的，不過確實傷得很重，跟二叔爭掌權那段時間，大哥哥都是坐椅、戴面出席的。”

問了半天，覺沒有太多特別有用的信息。

笙歌跟寒暄了幾句，就把電話掛了。

前排開車的鹿十五，好奇的問：“小姐，你怎麼突然這麼關心爺了？昨晚，你倆出點火花了？”

笙歌忙著搞清楚這件事，沒空理會他的貧，只說，“十五，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，覺封年并沒有死。”

鹿十五不信，“小姐，這怎麼可能呢，且不說封先生出事前上帶了重傷，一個人單槍匹馬殺過去，活下來的幾率真的很低，而且當時他的尸是鹿十九看著火化的。”

“那有沒有可能尸是假的？是找了材相似的人代替的？”

鹿十五認真的思考了，“是有可能，但是，封先生如果真的還活著，他為什麼不回來找你？他以前可是不得天天都能膩在你邊的。”

這也是笙歌一直想不通的地方。

著車窗外出神，眼前逐漸浮現昨晚紀霆的樣子。

紀霆看的眼神，掩飾得很好，但始終覺得像是認識的樣子，還有他張的時候，會有一些習慣小作，都跟封年一模一樣。

天底下會有這麼巧的事？

可是他上為什麼沒有傷疤？

被S40強腐蝕藥劑潑到的灼傷是一定會留疤的，而且傷疤輕易很難完全去掉的。

看來，得問問大哥了。

先是去了angle新大樓，這邊裝潢也基本完善好了，等過幾天挑個好日子，就可以將方城那邊的業務全部轉過來了。

來到頂層總裁辦公室，坐到辦公椅上，鹿十五就在門外守著。

查了大哥飛航班的行程，得知大哥今天正好是休息，才給他打了電話。

“大哥，實驗室那邊有沒有除疤效果特別好，讓皮能完全沒有痕跡的藥？”

鹿琛：“沒有，再好的藥也不可能讓皮恢復到這種程度，你問這個做什麼？你傷了？”

笙歌連忙搖頭，“沒有，我就是好奇，問問而已。”

“如果要皮完全恢復到沒有痕跡，恐怕得整容，做換皮手，目前全球技最好的是H國。”

笙歌沉默了很久，才嚴肅開口，“大哥你…知不知道我跟紀霆訂婚的事？”

“知道，怎麼了？”

“紀霆他好像是國調局的人，他的行蹤藏得很嚴實，我這邊不好查，但如果是大哥查，能不能查到他之前半年里有沒有出國的航班記錄？”

鹿琛很奇怪：“你怎麼突然想起要查他的出境記錄？”

笙歌只是笑，“我這不是跟他訂婚了嗎，想將他的底細查清楚一點罷了。”

這倒也說得過去。

鹿琛雖然有點懷疑，但也沒多說什麼，“可以，不過要查紀霆整整半年的行程，確實不好查，需要一點時間。”

“需要多久？”

“最快，明天下午。”

……

一整晚，笙歌徹夜未眠。

最近這半年來，的睡眠一直都不是特別好。

但是最近兩次和紀霆獨的晚上，都睡得意外的沉，幾乎整夜沒醒過。

或許明天，一切的疑慮都可以得到解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