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父、二叔賣木頭回來。
二嬸和小姑、小姑父也跟著過來,還有家裏的孩子們,都帶了過來。
「橋武、墨山馬上就開學了,我帶他們過來山上玩玩。」小姑笑著被小姑父扶下車,的肚子已經微微顯懷。
池家山不是地,小孩們偶爾還是允許過來玩耍的。
每當這時,池橋松就對無老狐塗山孑吹口哨,塗山孑立刻喊上小青、小白離開,再給幾棵靈施加一層魘鎮之。
確保小孩們接不到,自然也就不存在泄。
「大哥,看我!」
池橋武翻著跟頭跳到池橋松面前,手中木劍似模似樣的揮舞:「《禹劍》我已經學會,厲害吧,墨山這大笨蛋還沒學會!」
溫墨山漲紅臉喊道:「誰說我不會!」
他也拿著木劍揮舞,勉強將一套《禹劍》耍完,但與池橋武相比,確實要差了不火候,沒有一點神韻。
池小芽不甘示弱:「大哥,大哥,我也會呢。」
接著一招一式一板一眼,磕磕絆絆將《禹劍》耍出來,又要比溫墨山更差一點,不過年紀還小。
「都表現不錯。」
池橋松板著臉訓斥:「開學之後好好讀書,讀不好書,我就不教你們武功。」
池橋武、溫墨山剛才八歲,還不知道書本和老師的厲害,自信滿滿地搶著說道:「肯定考一百分!」
六歲的池小芽有些希冀的問道:「大哥,我能跟二哥、表哥一起上學嗎?」
池橋松看向池父說道:「爸,不如我找人把橋武、墨山和小芽分到一個班,兩個哥哥照顧,年紀小點也沒事。」
池父點頭:「你說行就行。」
只有池母還有些猶豫:「丫頭還小呢。」
池橋松做出決斷:「沒事,去一下學習的氛圍,跟不上就留級。城關小學的校長跟我吃過一頓飯,我去打個招呼,沒人敢欺負小芽。」
怎麼說他也是一級副職,大小是個——城關小學的校長,並沒有級別。
池母被說服:「可得讓小武、小山多看著點小芽。」
眼看著也幹不活。
一家人乾脆去松園洗洗,然後切幾個西瓜啃。
池小芽一過來,就到了大黃狗和七隻小狗的熱烈歡迎,只有斧頭冷眼旁觀,不屑於這種狗行為。
兩隻五道眉也從窩裏跑出來,跳到院子裏的松樹上,著這一家人。
它倆恢復況良好,飲食被池橋松死死控制,尚無發胖跡象。
「自己家大棚種的西瓜就是好吃,可惜不能天天吃到大棚蔬菜。」小姑吃著西瓜說道。
六畝薄田只有一畝種了蔬菜瓜果,家裏人丁太多,而且池橋松還要給師父時常送點,所以家人並不能頓頓吃上大棚菜。
倒是池橋松自己,就地取材,天天都能摘點黃瓜、西紅柿、香瓜,祭一祭五臟廟。
守著薄田生活,吃喝方面絕對虧待不了。
…
…
…
九月的天氣漸漸涼爽。
薄田料庫又多一包料,累積到十包。
甘茶樹叢第二茬茶葉孕育進度,也已經超過50%,不過這種奇珍異果更偏口腹之慾,池橋松一番糾結,沒捨得立刻催。
他這次是真打算,把料攢起來。
因為《潑風快刀》從13%進度,又漲了一點,達到14%進度。不過在此之後,如何修鍊,都不漲一點進度了。
似乎天賦又一次榨乾。
三枚梧桐子,對資質的改善並不太理想,他還需要食用更多的梧桐子。
還好第二心皮上的梧桐子,就快要,到時候有五枚梧桐子可以食用。洗經伐髓,提升武道資質,想必就有衝擊武士境的資格了。
秋之後。
松園改變不大,池家山了不雜樹。
此外千里翠隴陵又黃了幾分。
而縣城裏,他依然每天重複上下班,不熱衷參加活,也不刻意打聽消息。就這樣,依然靠著部門職員的小道消息,將玄寒子的事探聽清楚。
玄寒子因為過失,被嗣漢天師府調走,換了一位新的羽士境住持。
沒宣佈他死亡,也沒宣佈他潛逃。
玄寒子失蹤的消息,和修鍊邪的消息,都被遮掩下去。甚至連星子觀的劉春,都以為自家住持真的失職被調走。
池橋松對此,不做任何想。
不過他和塗山孑至弄清楚一件事,那就是池家山沒有牽涉進去,也沒有人認為池橋松與此事有關聯。
「幸好我們應對及時,出手乾淨利索,提前將危機扼殺,不然池家山遲早會被扯進漩渦。」塗山孑須自得。
池橋松不得不承認,若無塗山孑坐鎮,自己真有可能被玄寒子算計,折了自家氣運。
再往前推的話。
若不是救了塗山孑一命,大概被稜睜神盯上時,自己就難逃劫難。
這世道看似平靜,實則暗濤洶湧。
懷巨寶在,池橋松想要安穩茍發育,但終究於天地之間,難以與外界真正隔斷,需要歷經紅塵劫難。
好在到目前為止,一路上逢兇化吉,結果都是好的。
「老塗,你那氣的法,什麼時候教我?」他詢問道,多學幾門法傍,總不是壞事——技多不。
「此氣分三道,大道天地氣運,中道風水格局,小道之氣。」塗山孑高人風範十足,淡淡道,「我習得小道氣,開眼看二氣,邪祟、怪、鬼神,都難逃這二氣。池哥想學,我便教你。」
「好!」
一人一狐,開始新的教學。
末了池橋松想起什麼:「老塗,你在嗣漢天師府聽了幾年道,有沒有學會《抱一函三》和《廣聖如意》兩門氣功。」
「當初有心學習,但《紫霞清塵》尚且不了門,便放下執念,不再學習。」
說白了,它修鍊不了一口炁,就懶得學後續氣功了——畢竟《抱一函三》和《廣聖如意》並非不傳之,若能渡過人胎之劫,再學不遲。
池橋松嘆氣:「可惜。」
「池哥你一年修一口炁,天賦驚世駭俗,還是小心為妙。功不比外功,沒有捷徑可言,會橫生太多波折。」
「我懂。」
塗山孑便欣一笑:「池哥只需慢慢蟄伏,便早晚有進京問鼎那一天。」
池橋松淡然應道:「是啊,只需慢慢等。」
夢境悠然結束。
翌日清早起床,池橋松拿出稿紙,將剛學的《小道氣》寫上去。
種田、習武、讀書、學、打獵、上班。
如此這般。
九月悄然翻篇,金秋十月已然到來,他勉強將《小道氣》修鍊門。只是沒有使用料,而是攢起來。
料庫,已經十一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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