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和西蜀都在與虎謀皮!
南楚很快易儲。
鄭景上疏,建議以叛國罪捉拿朱綠蕓,朝中大臣激烈辯論,由於朱綠蕓對海都阿陵的計劃毫不知,最後免了的罪責,將邊的奴仆盡數打殺。
朱綠蕓看到李玄貞重傷歸來,又是愧疚又是心疼。
李玄貞這一次不再像從前那樣溫言安,整天渾渾噩噩,和朱綠蕓大吵了一架。
朱綠蕓哭著說要離開長安。
鄭璧玉煩不勝煩,命人送朱綠蕓回房。
幾天後,李玄貞無意中看到了那封本該在幾個月前送到他手中的信。
他渾發,嘔了口,找到鄭璧玉,紅的眸一眨不眨地盯著,狀如厲鬼:“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?為什麽?!”
鄭璧玉歎口氣,淡淡地道:“殿下,我得知這些的時候,您已經把文昭公主送去葉魯部了。”
李玄貞差點控製不住表,牙齒咬得咯咯響,踉蹌著後退幾步,仰天大笑。
“是啊!我已經把送走了!”
“我親手把送上死路!”
“為什麽?!為什麽要救李仲虔?為什麽不願和李仲虔斷絕關係?”
“隻要和謝氏母子斷絕關係……隻要點頭……我就不用恨了……”
“為什麽不我長生哥哥了?”
他突然停了下來,麵容扭曲:“我要為阿娘報仇……要為阿娘報仇……李德還沒死,謝氏沒死……我對不起阿娘……我對不起阿娘!”㊣ωWW.メ伍2⓪メS.С○м҈
鄭璧玉看著發狂的丈夫,眼神悲憫。
他毀了自己,也毀了七公主。
……
發狂過後的第二天,李玄貞詭異地冷靜下來,開始調查榮妃說的話是真是假。
他派人去荊南謝家打聽,又請裴都督寫了封信,讓信使送去裴家老宅。
裴家和謝家老死不相往來,裴公可能知道些,所以當初才會不遠千裏趕來長安為李瑤英出頭。
現在,這封信握在鄭璧玉手中。
裴公在信上說,李瑤英確實不是謝貴妃的兒。
那年唐氏自焚而死,李德丟下軍隊趕回魏郡,軍心渙散,前線失利,謝無量和裴公領兵迎敵,戰後清理戰場時,無意中看到一個棄嬰。
繈褓中的孩子太小太孱弱了,小小的一團,一點聲息都沒有。
士兵以為孩子死了,準備就地掩埋,謝無量爬下馬背,接過繈褓,了孩子的脈搏,道:“還活著呢。”
裴公掃一眼那個孩子,冷冷地道:“這孩子渾發青,撿回去也活不了幾天,不如讓死得痛快點,來世投個好人家。”
謝無量笑了笑,指尖拂去孩子臉上的塵土:“好歹是一條人命。我出生的時候,和差不多大,我能活下來,或許也能。”
裴公心道:這位無量公子果然生了副腸,可惜他這麽做隻是白費功夫,那個棄嬰活不了幾個月。
後來,那個孩子活下來了,雖然病弱,不能下地行走,但還是活下來了。
謝無量給裴公寫了封信,信中是一首詩。
中生白芙蓉,菡萏三百。白日發彩,清飆散芳馨。泄香銀囊破,瀉玉盤傾。我慚塵垢眼,見此瓊瑤英。
裴公隻回了一句話:名字取得很好。
鄭璧玉放下信,長長地歎口氣。
窗外響起腳步聲,一名侍匆匆走進屋,小聲道:“殿下,福康公主不見了。”
鄭璧玉眉頭輕蹙,看一眼昏昏沉沉的李玄貞,道:“派人分頭去找,這些天總鬧著要走,在城門等著就是了。”
侍應喏出去,不一會兒,又有侍小跑進屋。
鄭璧玉皺眉問:“找到朱娘子了?”
侍搖頭,麵驚恐:“殿下,二皇子……不,衛國公回來了!”
鄭璧玉心裏咯噔一下。
李仲虔知道李瑤英的死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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