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小姐其實不錯的。”主人話音里也有點惋惜的意思。
許禾沒有說話,只是安靜的幫著主人擺著餐桌上的花束。
穿著簡單的襯衫和牛仔,一頭長發濃,時不時從肩上落,許禾就順手用手腕上套著的那個小熊皮筋,扎了一個麻花辮。
“真漂亮,年輕真是好。”主人連聲的夸贊許禾,許禾有點不好意思,很誠懇的道:“杜阿姨,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您特別有氣質特別優雅,還有杜叔叔,和您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,很讓人羨慕的。”
“你這孩子,平日看你不言不語的,沒想到這樣會說話。”被人夸贊,誰會不開心呢,主人拉著的手,左看右看端詳了好一陣,忽然就對丈夫道:“老公,你看禾兒這麼漂亮,學習又好,和你那個學生,什麼來著?”
男主人立時接了話:“你說的是溫衡吧。”
“對對對,就是溫衡,年紀也相仿,溫衡長的也帥氣,你覺得他和小禾配不配?”
男主人連連點頭:“我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呢,溫衡這孩子就是有點向木訥,工作又忙,到現在連個朋友都沒往過呢。”
“那今晚不如把他也過來,讓他和小禾見見面先。”
主人做事特別雷厲風行,連聲催著丈夫去打電話。
“杜阿姨……”許禾想要拒絕,現在這樣,本沒心思談。
而且江淮那邊,心里一直有點的擔心。
和趙平津說清楚了,兩人以后也不會再有瓜葛,江淮這樣的二代如果繼續糾纏或者報復,定然麻煩纏。
“只是見見面而已,阿姨不會你的,溫衡真的是個好孩子,阿姨覺得這也是緣分,說不定你們就看對眼了呢。”
“當然了,你要是不喜歡,也沒有關系的,只當多認識一個朋友,溫衡那邊,我們也不會多說什麼的。”
許禾只得應了,人家一片好意,再拒絕的話,好似就顯得不識抬舉。
溫衡卻到的比趙平津早。
他恰好在附近現場測繪,老師打了電話,他手頭工作忙完就直接過來了。
如杜太太所說,溫衡確實很年輕很帥氣,只是人有點靦腆,杜太太給他們介紹的時候,溫衡都沒敢看許禾,耳尖一直紅紅的。
杜太太和丈夫對視一眼,就忍不住笑了。
“阿衡,你和小禾一起去拿幾把椅子過來,要你老師自己做的那幾把白的椅子。”
杜太太給他們制造機會獨,許禾心知肚明,但溫衡卻一無所知,很爽快的應了。
木頭椅子有點重,許禾搬一把有點吃力,溫衡人雖靦腆,但是很細心,立刻就接了許禾手里的椅子,“我來吧,這種力氣活不是你們孩子該做的。”
許禾看著他擼起袖子搬椅子,雖已經是下午五點半,但暑氣仍很重,溫衡很快就出了汗,襯衫上一片一片的汗漬。
等到椅子搬完,許禾忙拿了紙巾遞給他:“你都出汗了,趕吧。”
溫衡接過紙巾,對笑了笑,許禾這才注意到,溫衡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。
溫衡了汗,轉將紙巾丟到垃圾桶中,許禾看到他白襯衫的后背一片灰塵,忙道:“你等一下,先別,我幫你拍一下后背。”
溫衡果然就老老實實站著不,許禾拿了巾給他輕拍掉灰塵,做事一向很認真專注,遠遠看去,這作神態,就特別像一個溫的小妻子。
“年輕人的真是好啊。”
趙平津側的年輕人,著這一幕,忍不住嘆了一句。
“平津來了。”
男主人爽朗的聲音響起,許禾被驚,下意識的停了手上的作。
抬眸看過去,落日余暉之下,他只穿著最簡單的襯長,卻不是那種嚴肅刻板的商務款式,稍稍有些休閑,將平日沉肅冷漠的男人襯出了幾分的溫潤之。
他側站著的那個人,穿了一件無袖的改良款式的旗袍,旗袍的料子特別服帖,人的材簡直完無缺。
但許禾卻覺得,今天這個人雖然很,但卻沒有那天在江家見到的那個的讓人移不開眼。
只是不同的是,這個人特別的魅,那一種浸在骨子里的魅,很要男人的命。
挽著趙平津的手臂,走路搖曳生姿,許禾看了都有點臉紅心跳。
溫衡卻只看了一眼就淡淡移開了視線。
他回頭去看許禾:“好了嗎?”
許禾忙放下了巾,輕點點頭:“嗯,好了,干凈了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溫衡很認真的道謝,目落在許禾臉上,又緩緩移到烏黑的發上,許禾下意識想躲,他卻抿笑了,出手,摘下頭發上一片干卷的樹葉:“有葉子。”
“哦,謝謝。”許禾有點尷尬,真是小人之心了。
“看看這兩個孩子。”主人顯然對于自己今日的提議很得意,沖丈夫眨眨眼,又看向趙平津,指著許禾和溫衡道:“平津,你覺得這兩個孩子般不般配?”
許禾的耳朵幾乎要豎了起來。
趙平津這才掃了兩人一眼,很淡的聲調評價了一句:“不怎麼配。”
許禾怔了一下,主人也有點意外:“怎麼會呢。”
趙平津的聲音遠遠傳來:“那位就是你們掛在邊的天才學生吧。”
主人點頭:“正是呢,溫衡是我老公最得意的弟子了。”
“杜先生的得意門生,又長的一表人才,配京都的千金名媛也綽綽有余了。”趙平津的目淡淡落在許禾上,站在溫衡邊,頭發扎了一個長長的麻花辮,低眉順眼的樣子,倒真像是他的小媳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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