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此時,是和趙平津坐在米其林旋轉餐廳最頂級的食。
“平津。”
莊明薇低低喚了一聲,趙平津回了微信,才抬眸看向:“怎麼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……沒和斷?”
趙平津不置可否:“明薇,這是我的私事。”
“所以呢。”莊明薇放在雪白蕾桌布上的手指,有點栗。
“我并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。”
“所以,你還是在報復我當年的行為是不是?你只是氣我當年為什麼沒有干脆利落的答應你是不是?你就用這樣的方式也來折磨我,讓我也嘗一嘗這種苦楚是不是?”
趙平津蹙了蹙眉,他很不喜歡自己本就的可憐的休閑時間里,還要浪費掉一大部分來做這種很無謂的爭執。
他承認,莊明薇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,和所有人都不同,因為某一段歲月和經歷。
但也不代表,他的所有私事都要由來控,過問。
男人都是這樣,永遠討厭被管束。
“我吃好了。”趙平津淡然看了一眼,預備起。
莊明薇自嘲笑了一聲,扭過臉,抬起手捂住了眼,片刻后,深吸一口氣,緩緩放下了手,除卻眼圈微紅之外,看不出哭過。
“走吧。”
站起,又是落落大方明自信的莊明薇。
但強撐的堅強總是讓人憐惜。
“上次你和我說失眠,現在好一些沒有?”趙平津站起,卻還是等了過來,與比肩同行。
莊明薇搖頭:“老病了,還是要吃藥。”
“還是去看醫生,吃藥有了依賴就不好了。”
莊明薇笑了笑:“無所謂了,我也都習慣了。”
趙平津還沒開口,手機又響了一聲,他打開微信看了一眼,正要回復,莊明薇卻眼睛紅紅的著他:“平津,我已經二十六歲了。”
趙平津回復微信的作停住。
“我不知道我還能等你幾個五年。”
莊明薇含著淚笑了笑:“你如果對我沒有覺了,就告訴我,你知道的,我不會死纏爛打。”
趙平津站在那里,沒有說話。
莊明薇的視線越過他向遠:“也許只有我一個人,永遠都留在過去沒能清醒,容謹向前走了,你也向前走了,只有我一個人,忘不掉曾經,無法自拔。”
“平津,你還記不記得那一次我們去雪山,遇上了暴風雪,等待救援的時候,我凍的昏昏沉沉,好多次都要睡著,是你一遍遍對我說,明薇,不要睡,等我們回京都,我就娶你。”
莊明薇的眼淚落下來那一瞬,卻又苦的笑了:“我就記著那一句,牢牢的記著,然后等到了今日。”
“明薇……”
想到那場暴風雪,想到在雪中相依為命的兩人,趙平津心中,也有些。
“你不用現在給我答復,平津,你想好了再告訴我,不管什麼結果,我都能面對,接。”
莊明薇哭過后,又笑起來,笑起來的樣子特別好看,特別的燦爛。
“畢竟,我可是永遠都打不倒的莊明薇啊!”
莊明薇攥了攥拳頭,沖他揮了揮:“走啦。”
轉過,大步向前走去。
趙平津著的背影,朝氣蓬,永遠都充滿了力量和自信,是啊,這就是莊明薇,那個永遠都打不倒的莊明薇。
莊明薇走過轉角,確定趙平津再看不到了,的腳步才一點點的慢了下來。
最后,停在一個玻璃櫥窗外,在玻璃櫥窗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。
的笑容有些扭曲,的眼睛,不再熠熠生輝,是那樣陌生,陌生到自己都覺得有些害怕。
從不曾有過的覺,忐忑,恐懼,不安,惶恐,無措,水一樣的席卷而來。
那些篤定在心深的信念,逐漸的有了裂。
母親說的從來沒有錯,是自己年時太清高倔強,才會一步一步錯失良機。
有了床笫關系的男,本就占盡了先天的優勢。
比起來,所謂的那些讓他念念不忘的,在歡愉之前,又算得了什麼呢。
男人十之八九都是下半,這是永恒的真理。
莊明薇努力的想要調整好緒,自來都自傲于自己是掌控緒的高手,但是這一刻,卻也覺出了幾分的無力。
手機一直在震,莊明薇拿出來看了一眼,是容謹的號碼在閃。
心里忽然又活泛了一些,還有容謹,還有容謹。
莊明薇接起電話,容謹的聲音溫潤響起那一瞬,莊明薇就低低的哽咽出聲了:“容謹……”
容謹趕到的時候,莊明薇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街頭樹下的長椅上,的眼睛通紅,顯然剛哭過的樣子。
容謹心疼的不行,車子還沒停穩就沖下去疾步走到了莊明薇跟前:“明薇……”
他蹲下,滿眼的憐惜握住了冰涼的手:“出什麼事兒了,你告訴我,別怕,萬事都有我在。”
莊明薇連哭都不愿哭的大聲,強忍著,但眼淚還是顆顆滾落:“容謹,我是不是很失敗?很差勁?”
“怎麼會,你是這世上最好的人,明薇……”
莊明薇哭的有些失態,頭微微的低下去,靠在了容謹的肩上:“你和恩恩訂婚了,平津和許禾藕斷連,你們都不要我了……你們,都不要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