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序早讓人停了音樂,聽見趙平津讓人跳舞,趕讓人換音樂:“換那啥柴可夫斯基還是什麼斯基的,胡桃夾子?天鵝湖?”
姑娘站起,特別靦腆的說:“吉賽爾吧,這是芭蕾舞劇的代表作,有芭蕾之冠的譽。”
姑娘將長頭發高高扎了個丸子,音樂聲響,姑娘舒展修長的手臂,足尖高高立起,像是優雅的天鵝,在這紙醉金迷的所在,任由藝墮落于此。
趙平津喝了點酒,看著姑娘翩翩起舞。
陳序幾人在一邊拍手好,他卻看的沒什麼滋味。
那姑娘見狀,就跳不下去,緩緩停了下來。
松開頭發,將發圈套在手腕上,在趙平津側又坐下來,小心翼翼的問:“我跳的不好看嗎?”
“就那樣兒吧。”趙平津放下酒杯,看到了自己手腕上也套著的那個發圈,他的眼神滯了滯,眼底有淡淡的溢出。
姑娘有點委屈:“趙先生……”
“出去吧。”
趙平津冷冷開口,姑娘怔了一下,趙平津又道:“以后別來這種地方了。”
“可是我……”
“記住,以后,別來這種地方了。”
趙平津定定看了一眼,站起來:“你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運氣。”
姑娘的眼圈特別的紅,喏喏的應了一聲,點點頭。
是啊,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好的運氣,就像不是每個人都是許禾一樣。
他沒那善心,也沒那喜好,一次一次的救風塵。
如果不是許禾和他之間那點淵源,他指不定也就和那些嫖客一樣,冷眼旁觀著一個清白的姑娘陷泥潭,然后一輩子都徹底毀掉,他本來也就不是個好人。
只有那個許禾,才會這麼傻。
“津哥,津哥怎麼剛來就走啊?”
陳序連忙起追過去,聽說這段時間他和許禾好像是淡了一些,陳序就覺得,原來自己也看走眼了,這熱乎勁兒這麼快就褪了。
“你們玩,我還有事兒。”
趙平津又抬腕看看表,十點半了,應該還沒睡,這些天常加班熬夜。
好像他多虧待了一樣。
“津哥,聽說你和小嫂子這些天生分了?依我說,這漂亮妹妹多得是,你何必吊在一棵樹上呢是不是?”
趙平津一邊抬手系好領帶,一邊看了陳序一眼:“你這是不想當兄弟,改行要做皮條客了?”
陳序就訕訕的笑:“那倒不是,就是不想委屈津哥你……”
“我怎麼委屈了?”
“咱們男人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多正常?你和也好了這麼久了,不膩啊。”
趙平津腳步頓了下,膩了嗎?
好像是不如前些日子那樣上頭了,甚至看著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的,竟然覺得也沒什麼問題。
總要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。
但若說要撂開手,趙平津了結,往電梯里走,他估著,也要不了多久了。
出了電梯,直接上了車。
司機見他喝了酒,勸他別開車,趙平津有些失態的罵了司機一句,司機也不敢再多,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開車離開小金山。
誰知道怕什麼來什麼,車子快到許禾的公寓時,就出了事。
車子撞的不輕,但好在人沒什麼大事兒,但也傷了幾,送到醫院后,邊人不敢遮掩,著頭皮打電話回趙家老宅。
趙致庸和趙太太趕到醫院,先問了趙平津的傷,得知沒有傷及命也不算嚴重,只是一些皮外傷,放下心后就開始清算責任。
司機那邊狠狠挨了訓,但到底也不能怪在人家頭上,自家兒子執拗起來什麼樣子,趙太太是很清楚的。
又問鄭凡,這麼晚喝了酒趙平津穿半個京都是去哪要做什麼。
趙平津出了車禍,整個人葫蘆一樣被送到醫院,鄭凡膽都嚇破了,趙太太問什麼,他就老老實實的說什麼,一番盤問下來,趙致庸夫婦也就弄清楚了原委。
“也就是說,從那人小產后到現在,平津一直和在一起,幾乎都算是半同居了。”
趙太太氣的臉發白,趙致庸倒還算平靜:“今晚,平津也是去找那個人的?”
“是。”
鄭凡低著頭,吶吶應道。
“行了,況我都了解了。”
趙致庸點了一支煙,看了鄭凡一眼:“你在平津邊多年,做事一向用心,我都知道,這次的事,我先不和你們計較,等到平津傷好之后再說。”
鄭凡一頭的冷汗,頭都不敢抬:“是,是。”
趙致庸看了趙太太一眼:“你在這等著,平津出來了你告訴我,我去打幾個電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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