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算了,是我多了。”陳序擺擺手:“您走吧,和您同學說一聲,沒事兒別往這種地方跑,男人沒什麼好東西。”
這倒是句大實話。
許禾沒再多說,再一次道了謝,就轉往唐釗邊走去。
走了幾步,停了下來,了右膝蓋,不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
陳序就看到唐釗立刻半蹲了下來,他好像是在給許禾著膝蓋,隔得有點遠,天也黑,看不大清楚。
陳序心臟了,點了支煙趕走人了。
再看下去,他覺得他要得心梗了。
一支煙沒完,接到了趙平津的電話。
陳序站在廳,隔著一段距離著那漸漸消失的幾個人。
“人沒事兒吧。”
“應該是沒什麼事兒。”
趙平津沒再說話,但也沒有掛電話。
陳序忽然福至心靈,試探著說了一句:“津哥,小嫂子剛才對我說,讓我替給您道個謝。”
那邊沉默了片刻,聲音才沉沉響起。
“陳序,許禾。”
陳序心里我艸了一句,真不愧一對兒過,這臺詞都一樣。
“哦哦,許小姐說讓我替給您道個謝。”
“嗯。”
嗯完,又沒聲音了,但卻仍是沒掛斷。
陳序壯了壯狗膽:“那個,津哥,沒啥事兒,許小姐人這會兒也被唐釗接走了。”
他說完,微微屏住了呼吸。
下一秒,電話直接被掛了。
陳序長出一口氣,輕輕拍了拍心口。
老天保佑以后津哥只記恨唐釗一個,把許禾親過他的事兒給忘到九霄云外去。
唐釗啊唐釗,真是對不住了,但誰讓你有膽子追我津哥的人呢,那也不能怪我給你下點眼藥了。
唐釗和許禾一起將簡瞳先帶到了許禾所住的酒店。
兩個孩子在,他留下不太方便,因此就沒上去,和許禾說了幾句話,開車離開了。
許禾帶了簡瞳上樓,先給許苗洗了澡讓去睡覺,才帶了簡瞳去了洗手間。
簡瞳兩邊臉都腫了,滿是指頭印,脖子上也有掐傷的痕跡,口還有個傷,滲著,好像是被人給咬出來的。
許禾氣的發抖,既心疼又生氣,小聲問:“你怎麼會去那種地方的,誰讓你去的,你知不知道那里面的人多壞,你會遇到什麼事?”
簡瞳只是哭著搖頭:“我本來只是經人介紹去做兼職的,他們說去那里做服務生薪水都可以拿到兩萬塊。”
“你缺錢了?”
“我爸又去賭,欠了一屁債,我要是不管,他就要賣老家的房子,那房子是我媽給我買的,我媽怕我爸這樣兒一錢都給我留不住,所以一心想給我買套房讓我將來有個安之,拼命打工,是活活累死的……”
簡瞳一雙眼含著淚,卻滿是空茫然:“禾兒,我不知道怎麼辦,我只能拼命想辦法掙錢。”
“簡瞳,你父親沾上賭癮,那就是個無底,你填不平的,你聽我的,不要再管他的事,和他徹底斷了關系吧,至于房子,你媽媽是出于你才給你留下的那棟房子,但你若是被這套房子給套牢,給害了,毀了一輩子,那才是傷了你媽的心,辜負了你媽對你的。”
簡瞳坐在那里瑟瑟的抖:“可他是我親生父親……”
“簡瞳,他是你親生父親,但你這些年還的債,足夠還他的生育之恩了,他管過你,養過你嗎?”
簡瞳搖頭。
許禾又道:“你不能這樣傻下去,你不再欠他的了,房子,依我說你也不要了就當還完他的生育之恩,簡瞳,你已經做的夠多了,你的人生,不能被一個賭徒給毀了,你也不能為了一個賭徒,把自己的前途給搭進去。”
“這一次是我恰好在京都,恰好認識幾個人救了你,但你最終還是要自救,如果你一直這樣懦弱任他擺布,你這輩子,也只能為他的提線木偶,你更對不起為了你活活累死的母親。”
許禾說完,站起來:“你好好泡個澡,好好想一想我說的話。”
簡瞳呆愣愣的看著,許禾出去了,了服,泡在浴缸里,看著自己上斑斑的傷,想到方才那個男人惡心的臉,不由又哭起來,狠狠著自己傷痕累累的。
真的,就不管了嗎?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,如果真的不管不問斷絕關系,親戚鄰居會罵死的吧。
可是,繼續管下去,怎麼管,把自己的人生也賠進去嗎?
簡瞳是子懦弱,但卻不是傻子,到底還是一點一點的下定了決心。
許禾說的沒錯,能救自己一次,能救自己一輩子?
就快畢業了,能找份好工作養活自己,開始新的生活的。
因著擔心簡瞳,許禾就在簡瞳的出租屋里陪住了幾天,看緒漸漸好轉,振作起來,方才開始準備帶許苗回老家的事兒。
離開前一晚,許禾去了附近的超市,簡瞳還是不太想出門見人,許禾就想著給買點吃的東西,把冰箱塞滿。
下午唐釗來接了許苗去賽車場玩,因此,許禾就一個人去了超市。
買的東西有點多,分裝了兩個大袋子。
許禾拎著袋子快走到了小區門口時,卻看到了路邊停著一輛悉的車子,打著雙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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