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陳序他們,都與他生分疏遠了。
夢里面也未曾靠近他,只是那樣遠遠看著,看著他完煙轉離開,然后竟是直接走到了高架橋上,翻過橋欄就跳了下去。
飛機的俯沖顛簸,讓許禾驟然的醒來。
捂著劇烈跳的心臟,難的不過氣,機艙里傳來孩子驚懼的哭聲,許禾耳邊一陣一陣刺耳的嗡鳴,持續不斷,像是一枚長長的釘子,在不停的翻攪著的腦漿,讓頭痛裂。
“妹妹,別怕。”
唐釗手將攬在前,穩穩將子固定在自己懷中,他寬厚溫熱的掌心捂住的耳,“別怕,就快好了,再忍一忍……”
那短短的幾分鐘,卻漫長的讓人覺得筋疲力盡。
直到穿過那一片強氣流,回歸平穩,唐釗方才輕輕的放開手:“怎麼樣,還難嗎?”
許禾搖了搖頭,緩緩坐直了子。
唐釗手將微的頭發理了理,他聲音很低,但卻平和篤定:“妹妹,都過去了。”
他仿佛說的只是方才那個小曲,但仿佛卻又意有所指。
許禾定定著前方,臉上蒼白之漸漸褪去,那一雙眼眸,漸漸明亮而又堅定。
凡此種種過往,皆為人生序章。
走過的路,不會再回頭看。
趙平津有他的人生路要走,許禾無法干涉左右。
正如他要和誰聯姻要娶誰,都與再無關系。
而從此許禾也有自己的路要走,那條路上,卻再不會有趙平津這個人。
……
回校后,有同學張羅著聚會,也為慶祝華人的新年。
許禾所在的地方華人留學生本就極,所以雖然不太愿湊熱鬧,但還是被同學拽去了。
還有唐釗,也不知道那些孩子從哪知道的,說有這樣帥氣的男朋友為什麼要藏著掖著,非鬧著讓許禾把人帶來,許禾無奈,只得告訴了唐釗。
原本以為子桀驁散漫的唐釗,會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直接拒絕,卻沒想到他卻一口答應了。
那天晚上許禾和唐釗一起出現的時候,眾人立刻起哄嚷了起來。
他們兩人若是乍一看,實在不像是一路人,但偏偏,站在一起后,卻又那樣的和諧,奪目。
因著是慶賀新年,許禾特意穿了件滿滿東方元素的大紅斜襟盤扣的唐裝,頭發扎了兩個小丸子,戴了個小燈籠的發夾。
燈籠上垂下紅的流蘇,正好在雪白的耳旁。
唐釗就覺得,這世上再沒人比許禾還要可,還要像小時候外祖母家里的年畫娃娃那樣又乖又靈。
而唐釗,卻仍是尋常那種打扮,鉚釘的夾克,工裝和短靴,頭發隨意的往后抓,出額前發際線上的人尖,高長又帥又酷,氣場強大卻又不羈狂放的男人,惹的小生們尖不停。
中途,氣氛漸漸熱烈,幾個年輕姑娘就大著膽子嚷嚷著讓唐釗也上臺表演個節目。
許禾一個勁兒的捂樂,也跟著起哄,唐釗這子,也難為他沒甩臉直接走人。
讓他表演個當場騎托漂移或許還可以,表演節目?怕是唐釗兒園之后就沒人指使得了。
但許禾沒想到,人竟然大大方方的站起,抄起把吉他就站在了臺上。
手指嫻撥弄,悉的旋律瞬間擊中人心。
是黃家駒的海闊天空!
許禾瞬間就聽出來了。
唐釗笑的肆意而又張揚,他撥著吉他邊彈邊唱,視線落在許禾的臉上上,不躲不閃,目皎皎,滾燙純澈。
許禾漸漸覺得臉頰有些發燙,和那些人一樣盤坐在地上,仰著臉看著站在臺中央的他。
雙手不自覺的跟著節奏揮舞。
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自由
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
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
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
他的粵語發音并沒有那麼的標準,但他的聲音很好聽,許禾從來不知道,唐釗還有這樣的一面。
想,他肯定騙了自己,他這樣的一看念書時就是風云學長,無數生追捧的對象。
他怎麼可能主追自己還給自己寫書。
許禾心里七八糟的想著,唐釗一邊嫻的掃弦一邊和貝斯手互,許禾漸漸又看的迷。
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
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……
唐釗唱到最后一句,將吉他隨手塞到旁邊男生懷里,在氣氛最高漲的那一瞬,他穿過熱鬧的人群走到許禾的面前,手將拉了起來,然后微一用力,許禾就被帶到了他懷中。
許禾還沒有回過神,唐釗已經捧了的臉低頭吻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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