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還年輕,著呢,萬一行事不周全,徐家豈不是要跟著吃虧。
在商言商,做生意的人,利字為重,說到天邊去也是徐家占理。
徐燕州如今是勢在必得,原本在京都,徐家是僅次于趙家的存在,但在他漸漸執掌徐家大權之后,這差距就被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
而現在趙家一團,趙平津之前雖有能力手段,但卻不如徐燕州在徐家這般被看重重用,經驗和手段上,是要稍遜些許的。
徐燕州并非要整垮趙家一口吞掉,他只要能趁機咬下趙家一口,已然是大賺。
趙平津下了飛機,一路電話不斷。
而在車子快到同盛的時候,他又接到沈渡的電話。
趙承霖失蹤了。
能在京都這地界,從趙平津手底下人的層層看管之下把人救出去,可見對方也算有能耐了。
趙平津并不怎麼意外,說起來當日,還是趙承霖的突然出現才讓他扭轉了局面反敗為勝。
因此這段時間,趙平津代過,他的人對趙承霖算是客氣的,并未為難他。
“津哥,趙承霖走時留了一封信給您。”
沈渡著怒火,“我發給您。”
很快沈渡發來了一張照片,趙承霖在一張便箋紙上留了幾句話給他。
言下之意,趙氏同盛他先讓給他趙平津幾年,還囑咐他好好經營多多賺錢,等時間到了,他會再回來從他手中取走這一切。
趙平津一笑置之,那十六歲的年,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。
這面目,倒也并不是那般的可憎。
相反,還算是壞的坦。
趙平津其實懷疑過,當日趙承霖怎麼就那麼巧的在那一刻出現。
只是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,因為趙致庸可謂是極致的偏心,趙承霖什麼都不用做,只用等著趙致庸將一切捧給他到他手里就足夠了。
他該有多愚蠢,才會壞趙致庸的事。
但想不通,也就暫時不想了。
趙承霖若當真有本事,那就等他人后來京都再和他斗個你死我活好了。
而如今,他也沒心思去管他的破事。
趙平津的心幾乎是一分為二,一半惦念著許禾的病,一半,放在了如今趙氏要面臨的危機上。
徐燕州實在難相與,兩人之前又沒有什麼。
那人,又是個油鹽不進的子。
一時,倒是有些僵。
而與此同時,徐燕州也正心煩意著。
因為時間晃眼到了六月,而六月,是季含貞去世丈夫的生辰和忌日,正好占了六月的一頭一尾。
每年六月前后,季含貞都會祭拜亡夫,帶著孩子去山中小住給亡夫守靈。
而每年的這一個多月,也都是季含貞緒最低落,對他最冷淡最厭惡最抗拒的時候。
六月的京都十分酷熱,季含貞一周前進山,而在兩周前,就不允許徐燕州再登的門,更不用提近的。
對于一向重的徐燕州來說,簡直是酷刑折磨。
他向來任妄為無法無天,可季含貞就是讓他沒轍。
他若是耐著子忍過去這一段,后面自然還能吃到點甜頭。
但若是他和季含貞杠,到頭來估著還是他自己吃苦頭。
徐燕州可是記得很清楚,剛在一起那一年,季含貞也如今年這般要進山小住為丈夫守靈,他當時哪里肯這種氣,和季含貞是杠上了,那人也是狠,他不讓祭拜亡夫,就放了話,兒也不要了,一頭死跟著亡夫去黃泉。
徐燕州當時本不信,季含貞的兒那時候才不到一歲,疼之如命,怎麼會舍得下兒。
可沒想到一轉臉,人竟是真的直接一頭撞在了廊柱上,季含貞似是真的存了必死之心,將自己撞的頭破流奄奄一息,最后徐燕州花了無數的心思把從鬼門關拉回來,但還是破了相,季含貞額上留了一塊疤,如今還得用頭發遮掩。
也是因著這一茬,徐燕州此后再也沒敢因為這件事有過二話。
只是雖然不敢攔著季含貞,但徐燕州一肚子的火氣還是要有個發泄的地方的。
因此邊的人也就只能遭殃。
整個五六月,他邊的人都如履薄冰,連大氣都不敢。
而如今趙平津這邊,倒也和徐燕州那里的形差不多。
只是沒人敢去他跟前抱怨,只能私底下拉著鄭凡倒苦水。
鄭凡也十分無奈,別人尚好,并不用天天和趙平津見面,但他為第一特助,幾乎是形影不離,一整天下來,鄭凡往往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如今回想起來,去年趙平津和許禾在一起時那段日子,倒是日子最好過的了。
至趙平津不像現在這樣難搞,也不像現在這樣,讓人揣測不出他的緒喜怒,不知哪一句哪一字就到他的逆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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