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點頭道謝,“多謝二嫂。”
安王妃便起走了。好似來一趟,就真的是待客之道而已。
剛走沒幾步,就見一個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跑過來,安王妃眼睛一瞇,讓人攔住,不聲的讓人拖了下去。
“你們秦主子又出了什麼事,連太子和安王在說話的時候,也敢讓人打擾?”
小丫頭是秦氏的人,但也不是什麼心腹,只知道秦氏今日看完大夫之后,就一直哭,然后的大宮就吩咐來請殿下過去。
安王妃皺眉,“怕是又看出什麼病來了,但王爺又不是什麼藥,難道他此時去了,就能好起來?”
站起來,“我親自去一趟吧,不然又要鬧翻天了。”
但這回連門也沒有進去。秦氏見了來,竟然敢直接砸東西過來,安王妃徹底冷臉,笑了一聲,“我看你是活膩了。”
“管你是什麼千金貴重的子,也該明白大局為重,太子殿下好不容易來府里一趟,恐跟王爺有事商談,你耽誤得起嗎?”
“你也是宮婢出,難道在宮里的時候,嬤嬤們沒有教導你主子的事,要放在第一位麼?”
安王妃譏諷,“像你這般,整日里想黏在爺們上的,跟娼也無二樣了。”
是真看不慣秦氏的做法,道:“這是最后一次了,你要是再犯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秦氏哈哈笑了起來。
“不客氣,你還要怎麼不客氣——你這個毒婦,你殺了我的兒子,要了我的命子去,你還說不客氣。”
哭起來,“我不會放過你的,石紅云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的。”
一邊哭還要一邊撲過來,老嬤嬤連忙去拉住,將在床上。秦氏彈不得,便一個勁的大笑咒罵安王妃。
安王妃卻聽出了一點點不對的地方,一雙厲眼看向秦氏的大丫鬟,“怎麼回事?”
大丫鬟撲通一聲跪下,哭著道:“王妃恕罪,秦主子,以后再也無法有孕了。”
安王妃皺眉,“那孩子剛落的時候,大夫不是說好好將養,便也不打事麼?并沒有說會影響后面的懷胎。”
大丫鬟害怕的,不敢說。但看看又在咒罵王妃不得好死看起來瘋瘋癲癲的秦氏,到底道了一句:“秦主子求子心切,吃了,吃了偏方。”
安王妃:“……”
嘲諷,“所以吃出了病?”
大丫鬟嚇得直,那藥還是煎的,這下子出了事,怕是的小命也不保了。
安王妃就讓大夫先去看秦氏,“別是真的瘋了,這般笑的癲狂。”
大夫便去看,搖頭道:“得先吃安神藥穩住。”
這般倒是真像瘋癲了。
安王妃氣的頭疼,想著要去告訴安王,讓他馬上來一趟,但是秦氏已經這般了,他來了也沒什麼用,干脆等太子走了之后再說也來得及。
回了正院,倒是跟媽媽抱怨,“這回怕是不好收場了,愚蠢之人,盡做這些愚蠢之事。如此急切的想要懷上孩子,這下好了,永遠不能懷了。”
秦氏怎麼樣跟沒有關系,不能懷孩子,這輩子沒有孩子也好,但是跟安王的關系剛緩和,安王才剛在這里留宿,要是秦氏這時候出了問題,怕是不。
結果正在想,就聽見小丫頭高聲在外面喊了起來,“王妃……王妃,秦氏自戕了。”
……
安王最近還算好。雖然失去了一個孩子,他依舊走不出影,但是封王令下來,他的腦袋上面跟端王的冠一般了,倒也是因禍得福。
他嘆息死去的孩子,也慨這個王位的得之不易,然后還在愁跟王妃之間的矛盾,更在愁工部最近派給他的一些七八糟的事。
正在慨,就見一個小丫頭哭著被帶了進來,撲通一聲跪下,“王爺,您快去看看奴婢主子吧,自戕了。”
……
秦氏死了。
用剪刀直接進了心里,幾乎沒有給自己一點兒余地。
太子跟著去看的人,那尸倒在泊里,大夫搖頭,“已經沒有氣息了。”
小丫頭大哭,“主子說,主子說自己想待一會,奴婢以為是累了,便出門守著,誰知道再進去想著瞧瞧時,已經來不及了。”
又指控王妃,“怕主子是了王妃娘娘說的激,這才想不開。”
安王然大怒,“王妃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,人呢!”
王妃正好過來,瞧見泊中的人,倒是沒有嚇著,只是眉頭深深鎖起,“怎麼如此想不開。”
這就是家務事了,太子直接開口告辭,一路走,一路背后發涼。
有一瞬間,他覺得躺在那里的就是折筠霧。要是被留了下來,又或者了他的妾室,便也是這般的下場。
那一刻,太子心里只有一個想法:送走。
要把送出宮去,不做誰的妾室,不做誰的奴婢,要活得好好的。
太子回到東宮,一去溪繞東,就見小丫頭坐在那邊給他做裳。抬頭看了他來,高興的迎他,“殿下,不是說今晚要晚點才回來麼?”
太子看著笑盈盈的臉,鮮活的雙眼里面裝滿了生機,是他最喜歡的模樣。
他輕輕的,自從上次之后,第一次重新了的臉,“筠霧啊——”
折筠霧抬頭,“殿下?”
太子嚨里面嘆息出一聲,“你要好好活著。”
太子將自己關在溪繞東里面一晚上,第二天打開門的時候,終于決定了一件事。
他要把送出宮去。
他得好好給挑個人家,不在京都,要在他,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,抹去的過往,讓以主子的份……去過完余生。
這才是該過的日子。而不是如同秦氏一般,倒在泊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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