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識趣的走,但是盧妃不識趣地留下了!
宋雲昭也暫時也猜不到盧妃為何找,就看著笑道:「不知道娘娘有何事?」
盧妃看著宋雲昭,「你們幾個湊的銀子已經全都買了布,但是還有剩餘。」
宋雲昭一愣,還有剩餘的錢,那就是買不到布了。
想到這裏的的心裏就格登一聲,早就猜到遇到這種事肯定會有商戶囤貨居奇想要賣高價。
盧妃看著宋雲昭,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有些布莊綢緞莊有布也不肯賣,朝廷總不能搶出來。」
宋雲昭微微頷首,當然不能這樣做,右相也不會為了災的百姓去得罪這些商鋪背後的人。
「除了布料之外,棉花等也買不到多,我父親已經下令徵召綉娘,但是沒有朝廷正式的文書,不能強行徵召。」
「那娘娘與臣妾說這些又有何用,丞相大人都沒有辦法,我也只能洋興嘆。」宋雲昭是真的沒有辦法,只是一個小子,能顧全自己已經不錯,這種大事是真的無能為力。
「本宮與你說這些,一來是代一下你們銀子的去向,別以為是我貪用了去。二來與你說這些,我也是沒什麼主意,看看你能不能想出辦法來。」
宋雲昭搖搖頭,「娘娘未免太高看臣妾了,臣妾只能盡綿薄之力,其他的委實是幫不上忙。」
后妃手朝政,是擔心自己活得太長了嗎?
右相現在用得上自己,自然希能想出好主意,幫著他立下功勞。但是右相也好盧妃也好都不是能做長久盟友的人,等事過後,說不定這父倆就會以此反咬一口自己。
后妃參政可是要命的事兒。
不要說宋雲昭沒有好辦法,就算是有也絕對不會說給右相聽,只會說給皇帝聽。
盧妃瞧著宋雲昭神確實不像是騙自己的樣子,也沒辦法了,只道:「若是沒有辦法的話,那咱們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了。剩下的,聽憑天命吧。」
宋雲昭心頭微沉,沉默著起告辭。
盧妃這次沒有攔,而是看著的背影說道:「宋雲昭,這次的事算是我欠你一個人。」
宋雲昭知道盧妃指的是什麼,用一個人來換這次讓右相重新站起來的功勞,倒是真是劃算。
但是,宋雲昭沒計較這些得失,的本意原本也是想借右相的手幫助災民,讓右相欠人不過是順帶罷了。
宋雲昭走後,盧妃對著文嬤嬤說道:「你看如何?」
文嬤嬤微微搖頭,「奴婢也看不出宋婕妤的心思,不過瞧著婕妤似乎對娘娘口中的人似乎也並不太看重的樣子,應該不會做出挾恩圖報之舉。」
盧妃哼了一聲,「倒是個聰明的。」
連父親都說宋雲昭這個人最好不要得罪,除非能一子把打死,不然不能輕易出手。
盧妃想到這裏臉更不好看,宋雲昭這樣的人有才智有容貌有恩寵要是再生下個皇子,這後宮哪裏還有別人落腳的地方。
簡直是可怕。
進宮五載,別人看著封了妃十分風,但是自家事自家知,這恩寵不過是紙糊的罷了,本經不起風吹。
唯一能讓覺到一安的是,宋雲昭獨寵這麼久,肚子不也還是沒靜。
盧妃甚至於想著,自己的恩寵是假的,莊妃跟婉妃就算是承寵不也是沒能懷孕,現在宋雲昭依舊沒有靜,這麼多肚子都沒消息,說不定就是皇上的問題。
如果皇上不能生呢?
那就只能從皇室旁支過繼了。
這麼一想,盧妃就有點蠢蠢,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提前看好人選,先做圖謀。
宋雲昭可不知道盧妃在想什麼,就算是知道,大概也會對的想法無語。
皇帝正年輕,就算是真的不能生,要立太子,從皇室旁支中選人,也得等個一二十年後再說。
現在就敢想這件事,盧妃是真的不怕死。
宋雲昭回了忘憂宮,沒想到皇帝居然在,突如其來的驚喜,讓一溜小跑地進了殿。
封奕聽到腳步聲轉回頭,就看到宋雲昭一頭扎進殿中來,還不等他開口,就聽著說道:「皇上怎麼這會兒來了?早知道皇上會來,我就不去翠微宮了。」
封奕手幫著宋雲昭把大氅下來,香雪忙手接過去。
封奕握了握宋雲昭的手,問道:「沒帶手爐?」
「在翠微宮呆的久了些,手爐的炭火熄了。」宋雲昭就把自己的手放到皇帝的掌心。
封奕把的手掌包起來暖著,「你什麼時候跟盧妃能坐一起喝茶了?」
聽著皇帝的戲謔,宋雲昭就差翻個白眼,「我也想知道啊。」
封奕笑了笑,「你能不知道?」
宋雲昭抬眼看著皇帝,「我又不是神運算元算無策,我怎麼就能知道?」
封奕拉著人坐下,對著說道:「盧妃是不是問你布匹與棉花的事了?」
「咦,原來神運算元是皇上。」
封奕:……
懟了皇帝一句,宋雲昭見好就收,立刻又說道:「盧妃確實問我這件事,可我也沒辦法啊,我一個小子,還能管人家商鋪賣不賣布?」
封奕聽著宋雲昭這話,就知道盧妃這是沒與說清楚,看來盧相是想借盧妃的手從雲昭這裏套點計策出去。
「商鋪確實不賣布,也不是不賣,而是盧相給的價格太低。」
宋雲昭一愣,還有這樣的事?
盧妃可沒說。
「盧相想要邀功,又無法籌集更多的災銀,所以就想低價格。」封奕看著雲昭意味深長的說道。
宋雲昭:……
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!
盧相這樣做,跟強盜有什麼區別?
商鋪做生意也是有本錢的,現在的人可沒後世那麼高覺悟,不要錢捐出去沒關係,人命比東西值錢。
在這裏不能這樣算,在這裏可以說是人命是最不值錢的,雖然很殘忍,但是這也是事實。
看著雲昭心不太好,封奕知道可能因為此事有些難過,發生雪災之後,立刻就能拿出私房銀子救災,的心是很善良的。
「盧相這樣做,難道就不怕被左相的人彈劾嗎?」宋雲昭問道,何況還有個爭搶功勞的秦太傅虎視眈眈。
「事急從權,這種事左相暫時也不會出手。」
就算是清算也得等事過後,不過那時候右相救災有功,左相就算是彈劾也頂多讓他功過相抵。
宋雲昭心想幸好不混朝堂,不然的話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,這一個個的心眼子數都數不過來。
「那接下來怎麼辦?」宋雲昭看著皇帝問道。
封奕知道宋雲昭關心此事,就對說道:「你父親已經帶著災民將塌的房屋清理出來,準備重新休整。」
宋雲昭一愣,咦?果然父連心嗎?
「眼下天氣嚴寒,總不能讓百姓幕天席地,如果人不做點事會凍死人的。與其等他們凍死,倒不如清理積雪修整房屋,活開就不怕冷了。」
「那晚上災民住在哪兒?」
「搭建了棚子,雖然只能用一時,好歹能棲。」
才想著後世看到的以工代賑,現在爹爹已經開始做了?
宋雲昭覺得自己真的是低估古人的生存智慧,人到絕境,是真的什麼辦法都能想出來的。
這樣的話就不怕了,只要能有吃的有住的,這個冬天就能挨過去了。
也許日子會很辛苦,會很艱難,但是有希啊。
是個俗人,沒有經世大儒的智慧,也沒有別的穿越前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,只能略盡綿力,能有這個結果已經是意外之喜了。
做人不要太貪心。
封奕看著宋雲昭笑靨如花,心也跟著愉悅起來。
他從未想過,有朝一日,邊會有一個人,讓他有與說這些事的衝。
可現在說給雲昭聽,不止是聽,會有自己的想法,有時候也會給自己很好的建議,他所說會有回饋,這就是他最開心的地方。
懂他。
封奕留下用午膳,宋雲昭這才想起年宴的事,就與皇帝說起此事。
「莊妃娘娘跟盧妃娘娘都說宮裏年宴是要邀請命婦進宮賀歲,皇上,今年會這樣做嗎?」
封奕就點點頭,「照宮裏的規矩是要的。」
說完抬頭看著雲昭,就見眉心蹙,眼睛裏帶著幾分糾結,不免笑道:「想什麼呢?」
「皇上,您說年宴若是我邀請大伯母赴宴,會不會有人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孝?」宋雲昭一臉誠懇地發問。
封奕哪能看不穿雲昭那點小心思,跟生母關係不好,不想讓生母沾的,但是又不想落下不孝的罪名,所以故意在自己面前試探,不就是想要他給出頭?替擔了這個名頭?
封奕神嚴肅地看著雲昭,「當然會有。」
宋雲昭默默地看著皇帝,可真會裝模作樣,不過,誰還不會演,立刻就說道:「皇上,我大伯母為我分憂解難,護著我,這樣的場合我想讓大伯母出席有什麼錯?我母親是生了我,但對我沒有毫護之意還厭惡我排斥我,甚至讓我給另一個兒做踏腳石。我要是請母親進宮豈不是寒了大伯母的心,辜負大伯母對我的護之意?」
「你大伯母若是真心護著你,怎麼會在乎這些小事,應該能諒你。」
宋雲昭笑了笑,「別人能諒並不代表自己就理所應當,我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這個坎的。如果皇上覺得讓我大伯母進宮不太妥當,那麼就都不要來吧。」
封奕驚訝地看著宋雲昭,沒想到會這樣說,便道:「你若是這樣做,日後宋夫人在外說起,你的名聲將如何?」
宋雲昭抬頭看了皇帝一眼,這個時候居然會為的名聲著想,有點意外啊。
難得有那麼一點點心虛,輕咳一聲說道:「要說我一點也不在乎名聲是不可能的,但是如果讓名聲綁架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,我也是不願意的。以德報怨,何以報德?我不是聖人,別人欺負過我,我不願意為了名聲讓自己彎腰,所以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,那就一拍兩散好了。」
封奕深深地凝視著雲昭,聽到這樣說,他竟然毫不覺得意外。
如此有悖倫常的話,若是被讀書人聽了去,肯定會指著的鼻子罵上三天三夜。
但是,封奕上不說,心裏卻認同雲昭有些話很合他的心意。
他自也是不被父母喜歡的孩子,他知道不被庇護的孩子會遇到多委屈與難過。
如果他以德報怨,那麼太后就應該在宮裏福,而不是還在行宮。
是太后不想回宮嗎?
不是,是他不想讓太后回來摻和他的生活。
以太后的子,如果住在宮裏,這後宮肯定會被折騰的飛狗跳,在他還沒有大權在握之前,太后再給自己添,他這皇位還怎麼坐得穩?
所以,他跟太後有六年之約,以為先帝守孝為名長住行宮,他六年後接回宮。
想到這裏封奕才發現,等明年六年之約就要到了,他勢必要遵守諾言接太后回宮。
但是現在後宮裏,一個能制約太后的妃子都沒有,這可是個大問題。
如果無人能轄制太后,這後宮怕不是要一團。
想到這裏,封奕的眼睛落在雲昭上。
宋雲昭被皇帝烏黑的眸子凝視著,心頭突然一慌,總有種不太好的預。
正這麼想著,就聽著皇帝說道:「你放心,宮宴的名單朕會親自去寫。」
嗯?
驚喜來得太快,有點像龍捲風,一時間居然沒回過神來。
不過,皇帝答應的這麼快,不會是拿填什麼坑吧?
不管怎麼樣,解決這個大問題還是很高興的,這種事,來做那就是天大的事,孝字頂在頭上,橫也是錯豎也是錯。
但是皇帝下旨的話那就不一樣了,宋家雖然分了家,但是大夫人為宋家的宗婦,讓進宮也是合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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