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言經脈被封,躺在地上本無可奈何。可那老者卻不再看他,而是直接沖到栗小松的面前,抬起右腳照著上就是一踢。
砰
栗小松好像一個皮球一般被老者踢得飛了起來,在半空中兀自手舞足蹈,口中把老者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個遍。
但這也不能改變被當做皮球踢的事實。
這個皮球從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最終落到胡同墻壁之上,又猛地彈起。而皮球邊上人影一閃,短發老者再次趕到,又是一腳踢到栗小松的肚皮之上。
“還來你呃唔”
栗小松被踢得在半空中急速旋轉,以至于后面的話語也含糊不清起來。
砰砰砰
栗小松這個皮球越轉越快,被踢得在這狹窄的胡同墻壁之間彈來彈去,而每次力道快盡的時候,短發老者都會適時出現,給補上一腳。
梁言躺在地上,此時已經是目瞪口呆,他也是第一次看見,居然還有把人當球踢的揍人方法
那老者踢了一盞茶的時間,忽然不再出腳,而是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不錯不錯確實不錯”
他連道三聲不錯,眼中盡是滿意之,接著右手一招,從地上攝來一枚石子,對著梁言曲直一彈。
砰
梁言被石子打中,一沛然巨力傳遍全。但這巨力并沒有對他造什麼損害,反而是沖破了他全經脈中的阻礙,使其一靈力又得以重新流轉。
梁言神通盡復,從地上一躍而起,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,卻見那老者足尖一點,跳過胡同墻壁,轉眼就消失不見了。
“此人神通廣大,要殺我們實在易如反掌,可卻偏偏如此行事,就不知他到底安的什麼心了。”梁言心中暗道。
他轉頭看去,只見栗小松還像個皮球一般,在墻壁之間彈來彈去。
梁言有意阻止,可才靠近三丈范圍,就覺一無形氣勁在栗小松周圍激奔騰,本無法再上前一步。
“怎麼會這樣”梁言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一聲,接著只能無奈一嘆,站在原地等待起來。
沒了短發老者的腳踢,栗小松這“皮球”的旋轉速度越來越慢,在墻壁間的撞擊頻率也越來越低。
又過了盞茶時間,伴隨著栗小松滾落地面的一聲哀嚎,這個“皮球”總算是停了下來。
“你怎麼樣”梁言快步上前問道。
在他心中,別說是栗小松這個才練氣三層的修士,就算是他自己,如果被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大能踢來踢去,恐怕不死也要層皮。
然而栗小松坐在地上,卻好像并沒有什麼痛苦之,只是眼冒金星,有些暈頭轉向的樣子。
驀的出兩只小手,在自己的小臉蛋上左右開弓,“啪啪啪”連續了十數下。
哇
這一頓完,栗小松忽然從里吐出一口濃濃黑氣,接著抬起頭來,用一雙大眼睛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。
半晌之后,的雙眼才在梁言的上聚焦。
“你沒事吧有哪里不舒服”梁言看其模樣,有些不確定的問道。
“我我沒事剛才那老頭呢”栗小松忽然問道。
梁言被問得一愣,下意識地一指東墻道
“從這個方向去了。”
“嗷謝了”栗小松從地上一骨碌爬起,拍拍屁就要翻墻而去。
“你去哪”梁言還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。
“去找那老頭,我有些事,一定要當面問問他不可”
栗小松翻上墻頭,忽然又好像想起什麼,轉朝著梁言丟出一。
梁言手接過,只見是一張褐羊皮紙。
“養劍丹丹方”梁言心中一喜。
“哼哼,看在你這臭臉怪還算講義氣,居然肯陪他們進室把我救出來的份上,這丹方我就送你了”
“呵呵,那梁某就多謝了”梁言也不推辭,而是難得地向其拱手道了一聲謝。
“謝什麼”栗小松十分豪氣的一擺手,做老氣橫秋狀道
“出來混,最重要的是講義氣”
丟下這句話,栗小松便頭也不回的跳墻離去了。
眼見栗小松消失在墻頭,梁言站在原地,不由得沉起來。
今晚一連串的事,委實打了他原本的計劃,這養劍丹丹方雖然到手了,可卻也因此得罪了河李家。
“無論如何,此都不是久留之地了,須得盡快離開才是。”梁言心中暗道。
“不過我到底是掛著聞香宗的名頭參賽的,如今同時惹上刀門與李家兩大對頭,還是應該和們代一聲,好讓聞香宗早做防備。”
梁言雖然格偏激,但素來恩怨分明,此時雖知城之中危險重重,也還是打算先回聞香宗告知南宮小梅與李希然今晚的變故,然后再想辦法逃遁出城。
他注意已定,立刻朝著靈寶閣的方向走去,同時默運天機珠,盡全力收斂自氣息。
半個時辰之后,靈寶閣的書房之中。
三個人影站在昏黃搖曳的燭燈前,分別是一個穿紅的雙十子,一個著黑道袍的絕,以及一名灰衫的年。
此時那名年微,正向著他前的兩位子低聲訴說著什麼。
“什麼你居然把刀門的李歡一劍斬了”南宮小梅眼睛瞪得大大的,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。
“事已至此,梁某也并不后悔,只是擔心刀門與李家同時向你們聞香宗發難,這才來提醒一聲,還早做準備。”梁言臉不變地說道。
“那栗小松呢”南宮小梅又問道。
“我們從那地下賭場逃后,遭遇了一名神老者,此人修為深不可測,他把栗小松當”梁言似乎猶豫了一下,但還是如實說道“當作皮球踢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停下。”
“什麼”南宮小梅語氣徒然拔高,一向溫文爾雅的,眼中居然騰起一怒火。
“等等你說的這位老者,是什麼樣貌”一旁的李希然忽然打斷二人,問道。
“高個,瘦,短發,胡渣,一武道服。”梁言言簡意賅地答道。
“是他”李希然聽后雙眼一亮,口中喃喃道
“錯不了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