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郎的喪事一辦就辦了三天,匆匆把流程給走完了,他生前沒有干過一樁好事,除了避無可避的常曦以及至親舅舅一家,還有許氏許族人之外,並沒有多人來給他送行。
這喪事一完,許大郎的舅家一家子也不好意思再賴在許家不走,只能灰溜溜地告辭走人,當然他們希常曦能給點銀子讓他們回家,但常曦對此視而不見,話說得也親熱,就是不見實際行。
最後許大郎的舅舅舅母兩人都黑著一張臉,帶著一大家子人回去了,背後不得罵常曦摳搜,然後再咒幾句出出氣。
對於常曦來說,聽不到狗吠聲,那狗吠聲嗎?半點都不放在心上。
剩下的就是許家三叔公與常曦該達的協議,畢竟這宅子的地契什麼的還在常曦的手上,這些也是常曦這兩天據朱氏藏東西的習慣暗地裏找出來的,要不然早就被許大郎拿去當掉換賭資了。
當然朱氏東西藏得很,也沒讓娘家的人有機會翻找到,這才沒有被那對黑心夫妻給走。
「三叔公,口說無憑,我們還是立份字據到時候府備案了,我們大家也能更放心些不是?」
「大郎媳婦啊,自當如此。」
許家三叔公心裏很清楚,常曦背靠解家,胳膊擰不過大,所以結個善緣對大家都好,再說常曦將來離開解家或者能得到一筆銀錢,人家防的是這個,怕他把主意打到這個上面。
其實說不心那是騙人的,這年輕媳婦一天沒有改嫁一天就是許家的人,他為族長要這個錢也不過份,畢竟沒嫁妝,但是說一千道一萬他還是怕解家勢力,人家吹吹枕頭風,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。
因而這會兒他答應得很是爽快。
常曦親自擬字據,當然翻找出來的東西裏面也包括原跟許大郎的婚書,果然如所料,名下就兩床被子的嫁妝,其他的是什麼都沒有,常大斗夫妻倆是把事都做絕了。
罷了,現在這個也無關要了,只要跟許家族長達協議,誰都不能奪走名下的財產。
許家族長是讀過幾天私塾的,拿到常曦的字據就看了起來,沒想到這個常氏會把那兩床被子的嫁妝也拿出來的說事,厚無恥地說這倆床被子抵了五兩銀子的嫁妝錢,將來這五兩銀子的嫁妝產生的收益,還有個人憑腦力勞力賺得的銀錢,還有將來用這些錢置辦的產業,都屬於的嫁妝,是歸於個人名下的,不屬於許大郎留下來的財產,許家宗族不能將之奪走,否則憑此字據會告上府。:
然後又詳細列了許大郎留下來的財產,包括這宅子,還有宅子裏的傢、鍋碗瓢盆等等都寫了進去,至於田地什麼的早已被賣,這個也寫了上去,甚至是那丟失的二百兩銀子也有提及,將來若尋回將歸族裏所有,總之林林總總詳細寫了十頁紙不等,並且還謄抄了兩份。
他看得心驚,不住暗暗打量坐在那兒看起來極為順眼的常氏,沒想到人家被典到了許家,不但學會了認字,還能寫出這麼縝的字據,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,這讓他日後就算想要反悔都找不到切點。
「大郎媳婦,真要寫得這麼詳細……」他還試圖掙扎一下,總得為日後留個改口留個窗口吧。
常曦皮笑不笑地道,「三叔公,這樣寫是維護我與許家的份還有利益,對我們大家是好事,這樣一來,你能放心我,我自然也能放心你,是吧?」
許家三叔公幹笑兩聲,「畢竟都是一家人,哪能不放心呢?」
罷了,之前五兩銀子的好費落了袋,人家也乾脆地把許大郎留下來的財產都回族裏,也省得族人來這裏搬東西吃絕戶,所以他也乾脆點就別打人家將來安立命的銀子。
這麼一
想,他很大方地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常曦見狀,這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,這下子的財產算是保住了。
吹乾了墨跡,把其中一份給虎妞,「拿去府備案。」
打鐵須趁熱,省得夜長夢多。
許家三叔公只是笑笑不言語,這個常氏心眼還真多,是個聰明人,「大郎媳婦啊,日後用得上我這把老骨頭的地方,你可要言語啊,大郎沒了,族裏還是十分照顧你的。」
「那我在此就謝過三叔公,你老放心,我將來不得要麻煩到你老人家的。」
常曦也笑是甚是和氣,還有常大斗這對黑心夫妻在,若是知道了寡婦又有一個下金蛋的茶磚工坊在,不得要打歪主意,到時候,不得要許家三叔公這樣的人才出馬加以鉗制。
所以此時也暗示將來不得還會給他好,把這老頭先給籠絡住。
許家三叔公自然聽出了言下之意,心裏明白常氏還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,於是臉上的表頗為和藹,就像真正的長輩一樣。
等虎妞回來表示一切辦妥之後,常曦這才痛快地把這屋子的地契還有鑰匙什麼的都給許家三叔公,算是正式把這些割完,然後帶上虎妞轉就離開了。
當初害原常三娥丟了命的人,都一一報復回去了,算是給這個可憐的姑娘報了仇。
騎上馬,回頭看了看這在夕餘輝中暗的宅子,無聲道,「三娥,好好去投胎吧,這裏沒有什麼值得你留的。」
再轉頭,輕揚馬鞭,馬兒揚蹄小跑了起來,載著離開這裏。
巷子裏的人都看到穿著素的子騎在馬上離開了,年輕婦人的眼裏有著羨慕,這樣看起來為寡婦也不是那麼糟糕嘛,然後就遭到婆婆一掌打在背脊上,「還看?看到人家騎馬你就撇,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貨?能跟人家比嗎?」
年輕婦人眼裏的黯淡下去了,轉頭又做起那永遠也做不完的家務,是啊,貨比貨得扔,人比人得死。
常曦似聽到似聽不到,總之,再未回頭看一眼。
回到茶磚工坊時天已黑了,來往人群熱地跟打著招呼,看著這煙火氣還有幹得火熱朝天的工坊,心頓時大好。
剛下了馬,就看到解晉在廊下等著,沒想到回到工坊會第一時間看到他,這會兒心不錯,於是朝他笑道,「解九爺,來了很久了嗎?」
「沒有。」解晉忽略周的涼意,淡淡地開口,看到眉眼間的笑意,他之前沉下去的心瞬間上揚,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。
兩人沒提許大郎這個倒胃口的,而是說起一些高興的事。
常曦聽到解家同意離開的條件,雖然不意外,但免去了來回扯皮,這回臉上的笑意就更大了,「等許大郎過了頭七,我再回解府拿上行李離開。」
聽到提到許大郎的名字,解晉臉上的笑容一窒,實在太討厭這個死人了,本就不想他曾經出現在的生命里,只是他來不及參與以前的人生,只能讓這個死人佔去丈夫的名義。
常曦沒有過多的留意他的緒,遂沒發現他正在吃死人醋。
看到明的眉眼,他暗暗嘆息,吃這樣的死人醋半點意思也沒有,關鍵是人家就沒發現,就更沒意義。
「別院雖然掛在解家的名下,但它是屬於我私人所有,你若是離開了解府可以暫時住在那裏……」
「不用。」常曦立即拒絕,既然結束了典妻契約就要結束得乾脆,拖泥帶水的算什麼,於是指了指後面那一帶已經蓋好的房子,「我在那邊給自己劃了個住,暫時住到那邊過渡一下。」
對生活是有追求的
,不可能在這工坊住一輩子,給自己打造個可心的住,也是要實現的小目標之一。
解晉朝指的方向看了看,站在這裏沒能看出什麼端倪來,只是沒想到當初選這裏建工坊之時,是連退路都選好了,原來這麼早之前就打算離開解府了,頓時又開始鬱悶了起來。
常曦這會兒發現他的緒有些低迷,於是關心地問了一句,「解九爺怎麼了?」
「沒什麼。」他說不出來自己心裏那點想法。
常曦看了他一會兒,也沒再追問,人嘛,總有心不好的時候,願意傾訴,聽之,不願意,自也不會勉強,誰還不能有點小了?
別說他倆這尷尬的份了,就是夫妻也要給對方留個息的空間。
正在這時,小桃小心翼翼地這來道,「九爺,常娘子,膳食備好了,現在要用嗎?」
提起膳食,常曦這才發現肚子得呱呱,遂道,「立即擺上,我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,現在極需這能量。」
解晉聽聞,心裏大罵自己不該拖著在這裏說話,想來那許家辦喪事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吃,這幾天不定怎麼遭罪呢,怪不得看起來有些瘦了許多。
「走,先去吃東西。」
看到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,常曦笑了笑,趕跟上。
過了許大郎的頭七,常曦換下素,穿上了常服,剛出了工坊的大門,就看到解晉坐在馬車裏等。
也沒有矯,直接將馬鞭扔給了虎妞,然後帶著小桃上了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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