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東西?”
周曼婷一臉好奇。
“抹臉的。”
陸宇深有些不好意思,說完就出去了。
他從來都沒給人買過東西,給李艷梅那輛自行車也是托別人從市里稍的,今天第一次邁進供銷社去買雪花膏,想想兩個售貨員的眼神,陸宇深又開始臉熱了。
看著陸宇深惶急的背影,周曼婷笑了笑。
一直以為陸宇深是那種冷冰冰的,言寡語的格。
沒想到他也會有害臊的時候,不由勾了勾角,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致的小瓶子,一天然的香味兒,鼻而,很是好聞。
在現代,周曼婷什麼樣的大牌都用過,但是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,覺得珍惜過。
趕打水,洗了把臉,然后蘸了一點兒,抹在了臉上。
一淡淡的香味從上暈散開來,不由一陣陶醉。
抬起頭,陸宇深已經回來了。
周曼婷笑著抬起了頭。
“能聞到香味兒嗎?”
陸宇深往前走了幾步。“能,好聞的。”
周曼婷用手指尖點了一點兒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“你要不要也抹點兒?”
陸宇深趕攔住了。
“我一個大男人,哪能抹這個。”
周曼婷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那怕什麼,都是一樣的臉,有啥不能抹的。”
陸宇深一臉無語的說道。
“我要是抹的香噴噴的去上班兒,非被人笑掉大牙不可。”
看著陸宇深躲出老遠,周曼婷撲哧一笑,將手指上的雪花膏抹到了自己的臉上。
“也是這麼回事。”
陸宇深嗯了一聲,坐在一邊問道:“你準備明天就去找楊老先生嗎?”
周曼婷點了點頭。“他應該待不了多久,反正已經打定了主意,不如早辦早利索。”
陸宇深又問:“鄭文州的事兒你解決了嗎?”
本來陸宇深對這個小伙子還有些防備,自從那天聽了鄭文州的一番話,對他的印象瞬間改了。
他曾是一名軍人,即便現在不在部隊,也一直把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,得知鄭文州能放棄去香港的機會,留在小鎮子里搞建設,頓時覺得這小伙子不錯。
覺悟高的。
聽到這話,周曼婷嘆息了一聲。
“老先生固執的很,恐怕一時半會兒難以說通,今天我帶了些葡萄酒去收買他,看效果應該不錯,等我明天過去再話兒就知道了。”
隨即又笑了笑。“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,只要鄭文州死活不離開,我就不相信他能把鄭文州給綁走。”
“最好還是能讓老先生不留憾的走,畢竟也是一把年紀了。”
看著陸宇深這麼知道,為他人著想,周曼婷越發覺得自己的眼沒有錯,拉過毯子躺在了床上,故意拉長了聲調說道:“你放心吧,我會理好的……”
事實確實如周曼婷所料,即便老爺子喝了酒,也和周曼婷定下了賭約,但是一碼是一碼的,對于外孫子的事兒,他還是不愿意松口。
周曼婷說了幾句,見他不愿意聽,就把話題扯到了別。
拿出了戶口本兒和湊到的一千塊錢,遞到了老爺子的邊。
“這里是一千塊錢,剩下的就當老先生的勞務費,哪怕是您花二百買到房子,剩下的八百我也一分不要,一切就拜托了。”
楊老爺子臉微緩,這小丫頭片子,倒是有些氣魄。
他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錢和戶口本兒,揣進兜。
“你放心,都是國的人,我不會那麼坑你,怎麼也會給你買個差不多的,如果以后你和你男人想來香港發展,也能有個落腳之。”
周曼婷一臉笑容的坐在了他對面的凳子上。
“那就不用了,就算我以后有錢也會花在國,為建設國家出一份力。”
看著墻上的標語,周曼婷一臉慨的說道:“國家能有現在的就很不容易,需要有更多的人來發展建設,既然生在中華,當以全力報之。”
聽著周曼婷鏗鏘的語氣,楊老爺子挑了一下眼皮子。
不冷不熱的說道:“憑一腔熱可做不了事。”
周曼婷淡淡一笑,自信的說道:“當然不是有一腔,而是要燃盡自己的和熱,哪怕只是一點點微小的力量,也能匯聚起小溪和大河。”
老爺子哼了一聲。
周曼婷瞧了他一眼,忽然說道:“老爺子必然也是舍不得國的,若非如此,您何必幾次三番的回國來做生意,從香港出國應該不難,而皮的行業,國現在并沒有興起,您若往非洲那邊兒走,想必會比在國更為好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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